那姑娘看了笑容更大,手指指着那位举牌子的人笑着说“四十八号出价一万零一百两!” 姑娘的手白皙纤细,几根手指指向男人,唯美中带有期待,让人立即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自豪感。 再加上这人比较年轻,所以根本不会掩饰自己的情绪。 也不知道谁家派出了这么一个愣头青来做这件事。 众人顺着那姑娘的手指望去,就见一个人高高的举着牌子,还没来得及放下,等众人的目光看过去,他的脸上像是茫然,随后便变成了舍我其谁的表情。 只是还没有等他高兴得太早,旁边又有一个人举起了牌子。 那姑娘的手立即变了方向,笑脸盈盈说道:“一万零二百两!由二十四号报价!” 众人再次看过去,只是这次那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冷冷地坐在那里看着他。 而刚刚举过牌子的那人,突然发现众人的眼光变了,心里还是不爽,又开始把手里的牌子举起来。 这次姑娘的笑容又转向了他,清脆脆的声音再次响起,“四十八号报价一万零三百两!”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两个人来回报价,价格一路飙升到了两万四千两。 他们知道今天会大出血,却没有想到刚刚开始竟然如此激烈,这还没有其他人的加入,若是其他人再次加入之后,还指不定会是什么样的价格。 有的人已经开始望而却步。 但是想想家里的未来,他们既害怕得罪人,也害怕他们所依靠的人就在楼上,因为他们不止一个人看到了有官员来福客来吃饭,想来也是来凑这个热闹的。 也就是说不论今天能不能买到钟表,他们都要报一次价。 起码让人知道他努力了,只是家里的家底有限,实在买不起,那也没有办法。 楼上一个包间里的官员,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 想来那个愣头青就是想要往他家送礼的。 梅兰竹菊这么高雅的寓意,他自是喜欢不已。 很快价格来到三万五千两,没有意外,这时又有两个人加入。 那个年轻的四十八号发现其他人再次加入之后,他便有些急眼了。 咬着牙,瞪着眼,直接拿着牌子站起来,喊了一声“五万两!” 不得不说,他这番操作把其他人都吓得退却了。 可刚刚冷着脸与他叫板的那人,在他喊出五万两,那姑娘承认了他说的价格之后,再次举起了牌子。 本来台上的姑娘想以五万两的天价一锤定音时,看到有人再次举牌她都愣住了,随后才想起庞晁的叮嘱,再次展现出他招牌式的笑容喊道:“二十四号出价,五万零一百两!” 他的这一次往高处降价,又把整个福客来的气氛推向了高潮,刚才那些停止喊价的人又开始跃跃欲试。 只是那四十八号此时又举起了牌子喊道:“五万一千两!” 他喊完之后还不忘挑衅地看了一眼二十四号,本以为二十四号会再次举牌子与他竞争,可谁都没有想到二十四号此时却像没听到一般,拿起桌子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最后对着众人拱了拱手,不再言语,继续夹菜吃饭。 台上的女子看他是这个表情也就知道,人家不想再举牌子了,再看看其他人这种人也没有举牌子的迹象,于是那姑娘说了一句:“现在价格来到了五万一千两,还有没有人出价?如果没有人出价咱们就要成交喽,再给大家一点思考时间!” 紧接着那姑娘开始说道:“五万一千两一次!” 这人只是直愣愣地看着,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那姑娘又开始说道:“五万一千两两次!” 姑娘见没有人在,寒假便拿起了桌子上的小锤头,最后说道:“五万一千两三次!”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手里的锤子端的敲到了桌子的凹槽处。 这一声敲击让大家不禁为之一振。 “恭喜四十八号,以五万一千两的价格拍下了梅兰竹菊这方钟表!” 这时众人才回过味儿来,这就卖完了一台了? 谁都没有想到,一个看时间的东西竟然能够卖出五万一千两的高价,这大大出乎了他们的意料之外。 楼上的那个神秘客人笑着对洪大人说:“还是年轻人脑子活泛呀,这几个人是给楼下的人唱了一出美人计呀!美人一出他们的荷包还不得变得空空如也!” 洪大人也反映出个味儿来,他说这几个人为什么一定要弄这一出,原来是让一个姑娘把众人迷得迷迷糊糊时再来拍价,众人一时心血来潮,可不就迷失了自我。 但守着这位神秘客人他能说什么,只能笑着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也没想到第一台钟表竟然能够卖出这样的价格,让我意外不已,我以为也就能卖一万两,谁想到这小子们竟然一个起拍价就是一万两!不过我觉得这主意不一定是这几个小时的,有可能有高人在背后指点。” 神秘客人一听来兴致,问道:“哦,高人不知道这高人是谁?有这样的脑子不入朝为官可惜了!” 洪大人心中想的自然是叶家的那个小五,只是她本就是女儿身,现在哪有女儿在朝为官。 他不好明说,只是略微提点了一句:“也许就是经常出现在苏县令折子中的那位高人!” 那位神秘客人一听自然知道他说的是谁了,点了点头,“不愧是某个人的后代,能够有如此的头脑!” 洪大人其实对皇帝说的那个人并不十分了解,要说了解还是洪老太爷知道得多一些,不过此时洪老太爷不在,没办法提点洪大人,洪大人也只能在一旁听着。 不过洪大人却能够感受到这位神秘的客人对他嘴里所说的那个人的感情十分地复杂,既有惋惜,也有思念,更有忌惮!最后便是一种难以诉说的释怀! “你打算给小一辈多少钱?又打算往国库里面送多少?”那位神秘的客人突然问道。 洪大人自然不敢独自做决定,于是问道:“您觉得多少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