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为洪老夫人的态度感到奇怪,但是洪老太爷却没有任何感觉。 老夫老妻这么多年,无论是在县里还是在京城,妻子总是默默的站在他的背后。 不过他还是会在没人的时候,把他为何会做出这个决定的原因告诉给妻子,这就是夫妻之间的信任。 吃过饭后,洪老太爷把这些孙子们打发回去,丫鬟们也非常识趣的退出了房间,屋里没有了其他人,只剩下老两口。 “咱家那几个儿子回京城之后,被这京城的大染缸给侵蚀的不轻,你是没看到咱们老三那精神颓废的样子,让我忍不住想要用家法了!” 洪老爷的语气里面,除了愤怒以外还有更多的是心疼,都是自家的孩子,亲生的哪有不疼的,只是现在更多的是恨铁不成钢。 他其实从来没有想过让所有的儿子都能看到科举之路,但是不论你做什么都要堂堂正正的。 可是现在看到几个儿子的样子,他有着深深的挫败感。 “嗯,今年回来之后我便免了他们的请安。有的甚至都是做祖父的人了,反正他们的媳妇儿经常在我眼前转悠,我想着总不会太差,没想到只是放松了一会儿,竟然出现了这种事情。让他们回县里也好,那里民风淳朴,要比京城这个地方更养人。” 洪老夫人一如既往支持洪老太爷的决定,不仅如此,她还说道:“让他们媳妇跟着去也挺好的,这几个媳妇回来之后确实不如老大和老二家的,都轻浮了不少。自家什么情况不知道?每天充个大尾巴狼似的到处各家参加宴会。哪像在县里的时候老实本分,你说家里的孩子们成婚,你需要往外面去相看也情有可圆,可咱们的孩子还怕愁找不到媳妇儿吗?” 老太爷一般不管儿媳妇们,此时说道:“他们那里你都看不过眼去了,看来是做的挺过分的,正好这次一块儿回去反省反省!” 洪老夫人突然想到叶子芬,笑着说道:“我得赶紧给子芬丫头写封信,让她少管这些人们的破事儿,子芬丫头比较全面,说不定他们回去之后小五还去看他们,就他们这种态度根本不值得这孩子为他们劳心劳力。” 洪老太爷点头:“子芬这丫头确实对人心善,上次让人捎来的药丸,咱俩吃了之后身体变好了许多。” “前两天太医给我把脉的时候还惊讶,为什么突然之间我的身体就恢复了那么多。我才不会把自己出卖了呢,我可听老二说了,这些药来的特别不容易,现在药铺也根本买不到这种药丸。” 洪老太爷的语气里面难得带出一丝得意,洪老夫人也不揭穿他。 话分两头,洪大老爷带着那台钟表直接面圣,当钟表打开被圣上看到之后,立即看向了洪大老爷。 “你有什么想法?” 洪大老爷也不隐瞒,笑着说:“这东西我家还有十几台,是县里子芬丫头弄出来的。我想着最近户部总是缺银子,就想拿它来赚点银子使使!” “嗯,又是那丫头搞出来的,这丫头的脑子可真够活泛的,最近搞出来不少大事,他们县里的县令最近传来好消息,据说也是那丫头搞出来的一种叫风车的东西,说能把低处的水运到高处去,从而想出来了一个收集水的水库。他们县里正在积极弄呢,朕正想让工部的人前往县里把那个风车带回来。这丫头又来了一个惊喜。说吧!需要怎么配合?” 洪大老爷还不知道县里所谓的风车事情,不过既然皇上问了他,就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明天我再送一台进来,需要皇上把他上次给最近理工的大臣,我便会把我家有这种钟表的事情散播出去,将来会有很多官员来我家买的,正好我高价卖出去,当然这风车里面的钱还是要给子芬一些,那丫头研究这东西的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最近缺钱才想出的。” 当今圣上斜眼看着洪大老爷,“朕堂堂一国之君,难道还能占了那小丫头的便宜不成?按你想的去办吧!正好最近有几个立功的大臣,我还没有赏赐,就从其中找一个立功最多的赏赐吧!” 洪大老爷出宫的时候,脚步都轻快了许多,只是刚刚出门就遇到了工部尚书。 前几天他便来户部提银子,只是最近户部由于南方防水患北方抗干旱,还有北方的粮草,所以拨出了很多银两,一时拿不出来,此时因为钟表这件事情他却有了一信心。自然也不再躲着他了。 工部尚书也十分奇怪,平时见着他不躲个百八十里都难以形容他的洪大老爷,今天怎么如此气定神闲? “洪大人,好久不见,咱们有些日子没有好好聊一聊了!” “工部尚书你想同我聊什么呀?您同我聊的无非就是向我要钱的那些事儿,你说我就是一户部尚书,虽然说管着国库的银子,可是哪一笔我能说了算的。你工部说要银子我们就得拿给你,我们没有你就来堵我。你说我冤不冤呀!” “洪大人我们也为难呀,圣上布置的任务我们没钱怎么解决这些问题,只一张嘴就能解决了?你都不知道我们工部的官员全部去了地方。但是去了地方后地方也没银子,你说我们能怎么办?除了向户部要银子,我们实在是想不出其他办法来了,您户部尚书谁不了解,哪次都说户部没银子,可哪次少拿出来了,唉,可就是每次都为难我们工部,我也不是对你有意见,只是我们确实需要钱呀!” 洪大人从来不知道工部尚书如此能说,他赶紧摆手制止说道:“三天之后你来户部提银子,保准把这笔钱给你,只是你们回去之后再做好预算,多超出一文也别想把这银子拿走。” 工部尚书听说能拿到银子已经非常开心了,赶紧保证道:“放心,我们绝对回去重新核算了再核算,不多花一文钱。” 现在洪大老爷严重怀疑工部尚书是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