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老爷手指着儿子:“你……你……你这个逆子!唉!” 付老爷现在恨不得一手掐死这个孽障算了,给他捅了这么大的篓子,还有脸回来找他。 平复了一下情绪后才喊来管家:“你去打听一下,看看杂货铺的掌柜的得罪的是谁,把事情都给我搞清楚后,回来告诉我。” 管家一听立即想走,又被付老爷叫了回去,“把这个孽障给我关进祠堂,没有我的吩咐,谁都不能把他给我放出来。” 付少爷一听,赶紧给他爹跪下求饶:“爹,我知道错了,我也不知道就是一些坏的番薯就能惹出这么大的篓子来。爹你原谅我吧!” 付老爷根本不听,他现在根本不想看到这个糟心的儿子,挥了挥衣袖,示意管家赶紧把他带下去。 管家赶紧喊来了门外守着的两个小厮,把少爷架了出去。 当然他们也不敢弄疼少爷,谁不知道少爷是这个家里的独苗。 少爷一发作,太太肯定会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新竹在付少爷新租的小院里面等了许久,都不见付少爷回来,只得托人去打听。 幸亏付少爷给这小院留了人手。 很快就知道了少爷被罚去祠堂的消息。 她想到自己的嗓子很快就会出现症状了,怎么才能利用一把自己的嗓子呢! 于是当天晚上她就没睡觉,一会儿开门看看,一会儿开门看看。好像在等着付少爷回来似的。 结果第二天她的嗓子就有点沙哑了。 * 话说叶子芬从陆家村赶回了县城,衙役们正好把掌柜的带到了衙门。 当掌柜的在衙门看到叶子芬时,就知道自己说的话被她听到了。 最主要的是,她并没有把这件事公布出来,而是将计就计抓了自己一个现行,现在算是百口莫辩了。 唯有认罪才行,免得再受了皮肉之苦,只希望付少爷赶紧使人把他赎出去。 事情办得很顺利,叶子芬只是走了个过场,连县令都没出面,那掌柜的就被关进了大牢。 时间还早,叶子芬从衙门出来又去买了一些染布所需要的东西,而后回家去了。 回到家中,就把冬天腌菜的大缸都弄了出来。 心想:‘幸好他家有一个好习惯,不用的东西立即清理出来。否则这几个大缸刷完也要天黑了!’ 把那些大缸搬进了后院,开始染布。 染布得秘诀也就是石灰水和温度,以及布料在里面浸泡的时间。 有过以前的经验,这次只是分量大了很多而已。 当叶子芬把染料熬好,就叫来了罗可人。 一步一步地给她示范,并提点她出现意外该怎么办! 罗可人听得认真,还不时地上手帮忙,下手感觉染料的温度。 当布匹挂上晾杆,罗可人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她看看变了颜色的布料,有看了看五小姐,眼里的敬佩之意溢于言表。 叶子芬得意洋洋地对着罗可人眨了眨眼睛。 “你带着他们把剩下的布料染出来,晾晒好了以后,我就拿出去卖了。染料用完就去找冯婆子。她会给你弄好染料的。还有把那些你们练习时织费的布料也拿出来染了,给你们自己做几身衣服穿,天气暖了,也该换衣服了。” 叶子芬看他们身上的衣服有些厚了,叶子芬心中不忍,都是花儿一般的年纪,还是希望他们都漂漂亮亮的。 把这些事情安排好后,叶子芬就去带弟弟了。 最近有些累,陪陪弟弟和妹妹不香吗? 只是还没让叶子芬悠闲两天,钱二少爷就找上了门。 叶子芬直接带着钱二少爷去了后院看已经染好的布,并想在后院的桌子上商量着付家的事情。 “你这布料的颜色染得不错啊!”钱二少爷一进后院立即变得眼睛亮了起来。 现在市场的布料都是深颜色的,颜色厚重,一看就很沉闷。 而叶子芬染得布颜色浅不说,布料的表面光泽度极好。 浅颜色的染料不容易着色,染出来的布料容易花,所以有浅颜色的布料进入市场,就会被很快抢完。 看着后院晾杆儿上的布,他感觉到金钱在向他招手。 叶子芬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仿佛看一看穿他心中所想。 钱二少爷,手握成全,演示一下自己的算计。 “五小姐,不知道咱们的合作还有没有别的可能?”钱二少爷试探地问。 叶子芬又给了他一个不出所料的表情。 “你说说看!”叶子芬盯着他问。 心想:‘让他把他家的那个纨绔弄出来了,就要翻脸不认人,正是想瞎了他的心了!’ 钱二少爷看她这态度还有什么不懂的,立即转变风向。 说道:“你有没有兴趣扩大染布的规模?” 叶子芬恍然大悟地说道:“你想让我给你染布?” 钱二少爷赶紧说道:“咱们可以合作呀,我家负责坯布,你负责染色,如何?” 叶子芬想了一下问道:“你的坯布怎么个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