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梦瑶冲着叶清宁笑得甜美,可惜自己没能赶上云山秘境的开启,也没能得到机缘,如今只能在筑基期组别里比试。 那就让她们叶家两姐妹好好斗吧,她最喜欢坐山观虎斗了。 叶涵月目光阴冷的盯着叶清宁,半晌才勾了勾唇冷笑了一声。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我那鸠占鹊巢的好妹妹啊!” “我也真是小瞧妹妹了,不仅有本事寻来蛊圣人为你解蛊,还攀上了法华禅院的高枝,妹妹当真是好本事!” 说到解蛊,叶涵月尖锐的指甲陷入手心。 蛊已解,再没人替她挡伤,还害她被母蛊反噬,心脉断裂,若不是周寒石医术高超将她医好,废物就变成了她自己! 说到法华禅院,她更想把叶清宁给撕碎了! 她刚医治好心脉,还没来得及去灵墟市集,就得到叶清宁赌石开出梵音钟的消息。 前世,分明是她赌石开出了梵音钟! 是她怕被杀人越货,于是将梵音钟卖给了那帮秃驴,才得以随意进出禅院听空妄那个秃驴讲经。 这一世,原本属于她的梵音钟竟被叶清宁给抢了去!真是该死啊! 若说蓝灵泉是个意外,这次又是什么!叶清宁分明和她一样就是重生的,她还在她面前装! 鸠占鹊巢的东西,抢她一次不说,还抢她两次!叫她如何能忍! 还有心头血之仇!若不是叶清宁取她心头血,她早已突破元婴期! 如今哪怕她又闭关修炼了两个月,修为才堪堪达到金丹后期,这一切全是拜叶清宁所赐! 金丹期也好,仙门大比以境界分组比试,同为金丹期,她自然和叶清宁分在一组。 这一次比试,她不仅要扬名,还要让世人看看,叶清宁是如何成为她的手下败将的! 叶清宁有觉察出叶涵月的恼怒,淡然地笑了笑:“姐姐说得哪里话,我能解蛊可不是运气好,而是要多谢姐姐的心头血。” “至于法华禅院,我不过是同师兄师姐去了趟赌石坊,选了块很是普通的源石,也不知怎么就开出了上古法器,还是佛门至宝。” “如今我已将法器交于禅院,姐姐若是感兴趣,也是可以上门去听听的。” 叶清宁的语气云淡风轻,对叶涵月的愤怒不屑一顾,就是没瞧见疯婆发癫有点不好玩。 见叶涵月脸色更加阴沉,又故意道:“对了姐姐,你那小师弟突破金丹期了吗?” “说来也是奇怪,就在我开解源石那日,他突然加我玉简好友,还莫名奇妙的喊我师姐,我寻思他是发错了,也加错了人,便没有理他,毕竟姐姐你才是他的师姐。” 叶清宁的话,司南三人都没觉得有什么问题,云梦瑶也没觉得有哪里不对。 玉简里本就能加人好友,因消息有时滚动得过快,加错人也是常有的事,没什么好奇怪的。 叶涵月听到这里,却是脸色大变。 叶清宁说什么?她在鬼扯什么?! 谢寂白加叶清宁的好友,还喊她师姐!!! 叶涵月死盯着叶清宁,见叶清宁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甚至用胜利者的眼神的看她,便知道叶清宁没有骗她。 也终于明白,为何从她医治心脉开始,谢寂白都不曾来关心过她,如她担心的一样,谢寂白竟想起前世之事了! 为什么,为什么重活一世还要让谢寂白想起前世!叶清宁从小便抢了她的身份,她为何不能抢她的! 她偏不信自己抢不过叶清宁!她就是要抢走她的道侣! 叶涵月大破防,被仇恨和嫉妒所困,恨不得现在就对叶清宁动手。 却只能发狠道:“我告诉你,你不会如意的!他是我的小师弟,他是我的!跟你没有半分关系!没有!” 叶涵月说完,便气急败坏急匆匆的走了,把云梦瑶弄得一头雾水,冲叶清宁笑了笑便连忙跟上了。 叶清宁知道癫婆这是跑去找谢寂白了,一旁的司浅翻了个白眼表情大无语:“脑子有病吧她!谁稀罕她那小师弟啊!长得那么招蜂引蝶,一看就是个不安分的!” 白微也跟着附和:“就是,不就是加错好友了,瞧她那疯样儿,好像宁宁会抢走她那小师弟似的,宁宁才不稀罕呢!” 司南没说话,只默默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比起叶涵月那招蜂引蝶的小师弟,她还是喜欢君子剑那种有君子之风的。 …… 没了碍眼的人挡路,四人在岛上转了一圈,深夜才回到住的地方, 因各宗弟子众多,除了亲传弟子或三或五的被安排在独立的小院,其他弟子都被安置在几层高的阁楼里,每一层都住着几十甚至上百号人。 内门弟子房间小的住一人,大点的住两到三人,外门弟子则是一间房恨不得住十个个人,待遇上的差别一下就体现了。 叶清宁的房间虽然很小,但好在只住她一人,也不失为一个能安静修炼的好地方。 叶清宁不知道的是,弟子们房间的安排皆由执事长老定夺。 天玑子恨不得给叶清宁一个人安排个独立小院,可叶清宁如今只是内门弟子,天玑子有心也无力。 于是特意找了个小房间给叶清宁住,房间虽然很小,只能住下一人,但视野却极好,不妨碍她比试期间修炼,其他弟子亦不会说什么。 虽说天色已晚,叶清宁却一点儿睡意都没有,想到还有一日比试就要开始,便点了盏灯将符纸、符笔和朱砂灵墨拿了出来。 她得趁最后的空闲时间,多画些符纸备用才行,毕竟接下来的比试可不是一场。 这三个月她一直在修炼,从金丹初期突破到了金丹后期,确实没怎么画符。 叶清宁凝神画符,随着时间推移的也开始渐入佳境。 就在接连画出了几张上品灵符时,系统却扑腾着翅膀扯着嗓子尖叫起来。 叶清宁心中一凛,手上动作一顿,灵墨在符纸上快速晕染开来。 此时她也察觉到了一股微妙的空气流动。 仿佛有什么东西,或者是某个人,正悄无声息地从窗户的位置潜入她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