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离!”陆封谨眸色一沉,不悦道:“你可知四皇兄这几年,在北疆发展了多大的势力?他在北疆忍辱负重,如今回来,定是要报毁容之仇!这个时候,你还敢胡闹?” 楚月离看着他,心情复杂。 是不是如今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在他眼里都是无理取闹? 既然这样,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 “王爷,我今日累了,不便招待,王爷请回吧。”她拿起木盒子,转身就要走。 陆封谨脸色不善,长腿一迈,挡在她的跟前:“大敌当前,你非要用这种态度来与我说话?” “王爷若觉得墨王是敌人,那也不过是王爷你自己的敌人罢了,我区区一个弱女子,还没资格与他为敌。” 所以,他们之间的斗争,跟她有什么关系? “当年那一战,是你用计谋引四皇兄去北疆,才会让他毁了容颜。如此天大的仇恨,你以为他真能忘记?” 她不是心思一向缜密吗?这次为何如此天真? “他来找你,就是为了报仇而来,你不会以为他真要找你喝茶聊天吧?” “我说了,墨王是为求娶而来,自然不是来喝茶聊天的。”楚月离越来越觉得,自己与他无法沟通。 从前,为何从未发现这点? 陆封谨更加不耐烦:“国公府没有其他小姐,他能求娶何人?阿离,别闹了!” 楚月离那双宝石般好看的云眸,闪过一丝愕然:“难道在王爷心里,我不是女子?” “你跟在我身边多年,谁不知道你是我的人?放眼整个东陵,谁愿意娶你?” 陆封谨这话不是要讽刺她,只是真的不耐烦,不想与她继续闹下去。 楚月离的虚伪和矫情,让他刚才对她重新升起的怜惜,一下子就没了。 紫苏听不下去了,忍不住道:“王爷,墨王他……” “紫苏,去看看我晒的药材放好了没。”楚月离将她打断。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不知道谨王爷踹人很疼的吗? 紫苏嘟哝了下嘴,终于是心不甘情不愿道:“是!” 再瞪一眼陆封谨,尚未行礼便转身走了! 陆封谨憋了一口气,冷哼道:“府上的下人,连基本的规矩都不懂了!你这个主子是怎么教的?” 楚月离却笑了:“王爷不是最喜欢不守规矩的人么?紫苏也不过是投王爷所好罢了,王爷为何却不高兴?” 陆封谨脸色顿时有些火辣,更是气恼。 阿离从前,绝不会用这种讽刺的口吻与他说话,她真的变了! 但他气归气,至少没忘记自己今日来的目的。 “罢了,本王不追究她的无礼,但阿离,如今四皇兄回来,你不可能不知道他对我们有何种心思!这时候,我们自己还窝里反,岂不是正中四皇兄的心意?” 楚月离垂下眼帘,看着自己手里的木盒子:“我倒是,真不知道他是何种心思。” 墨王今日的举动,就连她都猜不透,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我与你是他的仇人,他对我们还能有什么心思!” 但见她一直盯着手里的木盒子,陆封谨忍不住皱了皱眉:“他到底给了你什么?” 楚月离面无表情:“聘礼。” “够了!”陆封谨越发不耐烦,“阿离,你不觉得无聊么?你如此挥霍本王的耐性,当真以为本王可以对你无底线容忍?” “王爷好似从来不喜欢听真话。”楚月离只觉得无语至极,这个话题就此打住吧,她淡淡问道:“也罢,不知王爷今日来国公府,所为何事?” 见她总算愿意正经与自己说话,陆封谨的怒火也消了。 他叹息了声,放柔了声音:“阿离,那夜你们国公府的暗卫伤了鸢儿一事,我不计较了,我们和好吧!你去找父皇说,我们的婚期不变,下个月,我们按原计划举行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