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东军撤退以后,吕蒙对着朱光行礼:“多谢朱先生支援。”他也想不到朱光会带人支援,毕竟这一年来,刘敬对皖城的豪族一向只有索取,从未给过好处。 “吕将军客气了,州牧对我朱光是恩重如山,我自然要倾力相助,我只恨家里有几百人,没有大用。” 原来,鲁肃按照刘敬的吩咐,在皖城建了个书院,还让皖城的富户募捐。朱光捐得最多,在书院门口的慈善榜上位列第一,皖城的人现在都叫他朱大善人,别得多长脸了。只是,书院仍在招募学子,尚未开学。 如今,朱光觉得自己的利益已经和刘敬绑定在一起,绝不允许皖城再落入他人之手。万一这孙策夺了皖城,不愿意办学,那他捐的钱岂不是白捐了? 吕蒙哪管那么多,有人帮忙就好。次日,乔公也带着两百人,加入到防守的行列。 孙策又连续攻打皖城两天时间,力度也越来越大,但皖城在吕蒙的坚守之下,仍稳如泰山。 四天攻城不下,周瑜有些急躁,但他明白,他的时间有限,如若不能尽快攻下皖城,鲁肃和甘宁随时都有可能率军回来。他带着一些士兵来到城下,准备劝降皖城。 “我乃吴侯座下建威中郎将周瑜,城头之上主事之人可是吕蒙?” 吕蒙听到对方自报是周瑜,心中有了股怒火,他探出头来:“不错,我乃校尉吕蒙,周瑜,你为何攻打皖城?” “哈哈哈哈,我们吴侯与刘敬有怨,攻皖城乃是自然,我大军数万,兵强马壮,今皖城只有四五千兵力,又如何是敌手?是以皖城必破。吕校尉,我看你年纪轻轻,将来前程无量,何必在此丢了性命呢?” “周瑜,你休要信口雌黄,你若有本事,又何必来这里下劝降呢?” “劝降并非因我军攻破不了皖城,只是想减少一些伤亡而已,若你降了,我必将你引荐给吴侯,以你之才,必会得到吴侯的信任。” “周瑜,你未免太瞧不起我吕蒙了吧?你兵力虽盛,但想在短时间内攻破皖城,几乎不可能,用不了多久,我援军必到,届时你大军必会全军覆没。” “你没有援军了,实话告诉你,鲁肃率军去合肥,乃是上了我的当,我不过略施小计,那鲁肃就上了当,你几次派人求援,均被我的士兵拦下。换而言之,皖城已是孤立无援。” “还有,你以为只有吴侯攻打合肥吗?哈哈哈哈,我再告诉你一事,不日刘表亦会和江夏太守黄祖率军南下,攻打豫章郡,刘敬岂能挡得住吴侯、刘表和黄祖三人的联手?刘敬已是四面楚歌,迟早败亡,吕蒙,你该提前找好出路才对。” 吕蒙听了这话,心头大振,但他也没那么容易上当:“你休要骗我,黄祖与我家州牧乃是至交,岂会刀兵相向?至于刘表,他若想攻豫章,水路道路被黄祖所阻,陆上路途遥远,劳师以远,又有何惧哉?” “至于孙策,一个好杀之人,素来不得民心,难成大器。也就你这个偷马贼,与孙策乃是一丘之貉,你们尽早败亡。” 周瑜听到吕蒙的话,心里并不气恼,反倒是有些疑惑,这吕蒙怎么骂他是偷马贼,真是莫名其妙的。 “吕蒙,这些话不日就会验证。我听闻你姐夫邓当乃吴侯部下将领,你不如投降,与邓当同为吴侯效力,有你姐夫提携,你日后前程无限。若你执迷不悟,待我攻城皖城,你性命难保,反而害了你姐夫。” 原来,周瑜攻打皖城之后,就派人查探了吕蒙的底细,才知道吕蒙竟是邓当的小舅子。 听到周瑜提到姐夫,吕蒙微微一愣,继而骂道:“哼!我与姐姐多年未见,我投效州牧,与他何干?你提起我姐夫,莫非有威胁之意?” 周瑜很是郁闷,他明明是在打感情牌,吕蒙却丝毫不领情,还以为他是在威胁。 “你乃邓当之内弟,我才勉为其难,来此劝降于你,给你一次机会,我好言相劝,你切莫不识好歹。” “哈哈哈哈!”吕蒙狂笑几声,然后又说:“周瑜,一年多以前,你曾任居巢县县令,后来居巢县被我们州牧攻破,你逃了出来,到了濡须口,不知可有此事?” “是有此事。”周瑜想了想,心中充满疑惑:“你问这事有何意?” “当时我们甘将军去濡须口,守株待兔,欲追捕于你,你看到一棵树边有匹马,情急之下,便夺马而逃,可有此事?” 周瑜越发不明白:“是有此事?那……又如何?” 吕蒙一想起这事,就怒火冲天,大骂起来:“那匹马是小爷我的,你抢了我的马,你这个偷马贼,竟还敢来皖城下聒噪?真是不知耻羞,还说是来劝降的,小爷岂会投降你这个偷马贼?周瑜,你还是回去吧?小爷我将死战到底,有本事你攻城便是。” 周瑜一脸懵圈,原来,这才是吕蒙骂他偷马贼的原因。此时,他也明白吕蒙恐怕是不会投降的,心里也愤怒了起来,气道:“好!那我就不客气了,我必会攻破皖城,届时砍下你头。”他不再多说什么,调头离去。 回到江东军阵营,周瑜越想越气,便下令:“攻城。” 江东军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士兵们如同钢铁洪流般向皖城涌去。他们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脚下的步伐铿锵有力,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胜利。 皖城的城墙高大而坚固,仿佛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城楼上,吕蒙身披战甲,目光如炬,他手中的长剑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他身后的守军士气高昂,严阵以待,准备迎接江东军的挑战。 城墙之下,双方大战了起来。江东军同时使用云梯和冲车攻城,可谓是声势浩大。周瑜先是用冲车冲撞城门,冲车由坚固的木材制成,外面包裹着铁皮,车轮宽大,冲击力极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