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要多督促,作坊才会赶工,赚钱要趁早,哈哈哈哈。”跟刘敬一起做生意,黄祖确实赚了不少钱,江夏隐隐有富庶之象,难怪他那么高兴。黄祖赚钱也上瘾了:“对了,刘太守此来,想必还有要事吧?莫非又是什么赚钱的门路?” “此次前来,确有两件事,一件是向黄太守致谢,去年粮食一事,多亏黄太守帮忙,我才能挺过来。今年有了收成,这灾荒之事,总算平稳度过。” “刘太守出此言岂不见外?你我多次合作,我亦是受益颇丰。” “哈哈哈哈,这倒是。我此来的另一件事,确实是带来一件赚钱的门路。” “哦,什么门路?”黄祖立即打起精神来。刘敬赶紧把敬弘文房的想法说出来。 “刘太守,你这想法真是奇思妙想,我答应了。” “这么快就答应了?我还没说合作的方式呢!” “哈哈哈哈,我信刘太守,你来找我,那便是给我机会,明日我就安排人,在却月城和襄阳城各开一家店铺。你尽快安排人把货拿来,越多越好,如今这货真不够卖。”两人合作久了,黄祖对刘敬也是很信任。 在黄祖的配合下,双方达成了合作意向,正事很快就谈完了。两人又聊起其他事情,聊到了傍晚。 黄祖又约刘敬次日一起去钓鱼。刘敬好不容易来了这么一回,自然不能一聊完事就走,就答应了下来。 次日清晨,太阳刚刚升起,刘敬和黄祖等人就在长江之上泛舟垂钓,也是有一番乐趣。这时代的鱼竿也是简陋,刘敬不在乎能钓到多少鱼,所以也不管鱼竿如何。周泰和几名士兵也在船上,保护着刘敬的安全。 “刘太守,不如你我比一场,看谁钓的鱼多,如何呀?”黄祖在另一艘船上,向刘敬喊话。两人的船只都是小渔船,钓鱼自然不能用战船。 “黄太守,我乃钓鱼高手,必胜无疑,若是要比个输赢,得添加个彩头才行。” “你这话我可不信,我岂会输于你?好,彩头就彩头,那你说彩头是什么?” 刘敬想了一下:“对了,我还欠你多少债?若是我赢,这债一笔勾销,若是我输了,这债就翻一番,如何?” “你我最不缺钱,却来赌钱,岂不无趣?这债好像没剩下多少,你还不还都无所谓。” “娱乐而已,反正不缺钱,输赢都不伤和气!” 黄祖看到刘敬有些敷衍,顿时觉得无趣:“好吧!就按你说得办,就以一个时辰为限,到时看谁钓的鱼多,以重量而论!” “好!” 两人说定了以后,分别划船分开,就开始钓了起来,刘敬也是聚精会神。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突然,下游远处有几十艘行驶过来。周泰感到有些奇怪:“州牧,你看那边。” 刘敬下意识地回头:“幼平,你别大声嚷嚷,把鱼吓跑了,那边有什么?”他顺着周泰的目光看过去,果然发现有几十艘船疾驰而来,他皱起眉头来。 周泰又问:“莫非是黄祖的船?” 刘敬意识到有点不对劲,就站了起来。突然,只听见嗖的一声,像是弓箭破空的声音。 “州牧小心!”周泰大喊一声。然而为时已晚,一支弓箭从约八十步距离处射向刘敬,刘敬久在沙场,也是有警觉性,他下意识地侧身,却没有完全躲过去。那箭射中了刘敬的右胸上。 “啊……”刘敬一声惨叫,倒在船上。周泰看到刘敬中箭,心急如焚,他连忙上去看刘敬的情况。 刘敬疼痛难忍,但神智还清醒着:“幼平,有刺客,事有蹊跷,快划船逃走。” 周泰无暇多想,立即下令:“快,往上游划船。”他的眼光看向弓箭射来的地方,是一艘黄祖的船,船上射箭的人他也认识,名叫吕公,是黄祖的下属。 此刻,黄祖听到刘敬的叫声,也看过这边来,正好迎向周泰的眼光。周泰对着黄祖大吼起来:“黄祖,你这阴险之辈,来日你必斩你头,以报今日之仇。”黄祖一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被周泰骂懵圈了。刘敬的士兵已经划船,往上游逃去。 一个亲兵靠近黄祖:“太守,是吕公用弓箭射刘太守,刘太守中箭了。” “什么?”黄祖大惊失色,他看向另一艘上的吕公,只见吕公正在搭箭,准备再射一箭,黄祖大喝一声:“吕公!你这是何意?” 这一声倒是惊扰到了吕公,吕公射出了箭,但没有射中,刘敬的船已经远去。 此刻,远处下游几十艘已经靠近,为首的是荆州大将张允。吕公看到张允,心里有了底气:“太守,我奉州牧之命,诛杀刘敬。” 黄祖这下明白了过来,今日他约刘敬在此钓鱼,多半是这吕公泄密于刘表,刘表就派张允来截杀刘敬。他万万没有想到,吕公竟背叛于他,听从刘表的命令。 如今刘敬中了一箭,生死未卜。周泰驾船离去之时,明显误会这事是黄祖策划的。黄祖再也忍不住怒火:“吕公,今日我剁了你!”他作势要冲过去,但这里是江上,他又不会飞。 张允大喊一声:“黄太守,此乃州牧之命,你乃江夏太守,应奉州牧之命才是。” 吕公提醒张允:“张将军,刘敬中了一箭,已往上游而去,快点追击才是。” “张允,你敢?你别忘了,这里是江夏的地盘。” 张允看了一下黄祖,不理会他,打了个手势,几十艘船绕过黄祖和吕公的船只,向上游追击而去。黄祖和刘敬的随行军队在靠近沙羡城的岸边,距离这里还有一两里路。此时他就这几艘小渔船,无力阻止张允追击,他气得暴跳如雷,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张允,这事我记着,我现在去襄阳,问刘表是怎么回事,他日我再跟你算这个账。”黄祖又看向吕公:“吕公,今日之后,你最好永远躲起来,否则我必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