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则,太守向他们索取已经够多了,只怕他们不愿意呀。三则,若是事事求他们,他们的地位难免水涨船高,反而会产生一些不利的影响。” “子敬,你说的这些都不是问题,第一,兴教乃义务,官府要主持,但豪族亦应出力。第二,我有些方法,可以让他们心甘情愿地出钱,例如让他们以捐献的方式,资助书院开办,而我们则需将他们的善行加以宣传,让庐江之人人人都知道他们是良善之人,如此他们声誉大涨。” “我记得你曾说过,朱光很好名,这就对了,他捐钱办书院,我等便在书院的大门处,立一石碑,将其名字及所捐金额,刻于石碑之上,如此一来,每个书院的学子都知道书院是他朱光建的,他高兴来不及,岂会在乎那么点钱?” 鲁肃一听这话,细细思索起来,仍有些疑惑:“这真有效?” “自然,你不仅让他捐助,要号召皖城当地所有的富户一起捐助,再搞个捐助排行榜,按金额排列,子敬我告诉你,这捐助排行榜最前面的位置是最重要,恐怕朱光和乔公都要争着捐钱,以拿下第一的位置,届时,你还担心没钱建书院?” “不过,有一点必须明确,书院的院长或祭酒、讲席等,必须由我们的人来当,也就是不允许他们插手书院之事,但,可以按金额大小,给他们一些进入书院读书的名额,以让他们族中弟子进入书院读书。” “咦,这倒是可以一试,太守真是有主意。” “嗯,哦,对了,至于这些豪族的地位,我觉得也不必担心,皖城原有五大豪族,因反我而其中三个造了反,被平定后,我们将其斩首,此已经足以威慑他们,就算他们的名声变好了地位变高了又如何?难道还敢与我作对?” 鲁肃一想,点了点头:“看来是我多虑了。” “庐江其他事情,例如屯田耕种之类的,你自行找崔元朴解决便是。” “说起屯田,倒是有一事,皖城一下子增加了数万人,开垦良田几十万亩,如今耕牛已是不足,合肥恐怕也是有些情况,太守还是提醒元朴,注意养牛。” “嗯,我给他写封书信,嘱咐他一二。” …… 刘敬打算在皖城留一段时间。这天,闲着无聊,他又在画舆图。这时,鲁肃走了进来。 “太守,你又在画舆图了?” “是呀,我就这点乐趣,画着玩。” “这是……” “这是徐州、兖州和青州交界之处的舆图。” 鲁肃饶有兴趣的看了起来,又忍不住夸了一句:“太守对这些郡县的位置倒是了如指掌。” 刘敬只能呵呵了两声,有些士事情他是没办法向鲁肃解释的。 “咦!琅琊郡阳都为何会有个星星符号?” “哈哈哈哈,这里是我夫人的娘家。几年前曹操攻打陶谦,因气愤其父被杀,竟屠了徐州,也屠了琅琊,幸亏我夫人的娘家位于徐青交界之处,还算是远了点,没有屠到。” “只是,那年我丈人病逝,叔丈人带着我家两位夫人与其兄弟三人逃难到了荆州州,本想投靠刘表,却因就任豫章太守后战败而逃散,我记得当时还是子敬救了我家两位夫人。” “太守,我可不敢居功,其实是你救了你两位夫人和我,倒是成就了太守一份姻缘。” “是呀!如今转瞬即逝,此时已经过去两年多了。” “只是这曹操真是可恶,竟有屠城之举,真是骇人听闻。太守爱民如子,曹操却视民如草芥,陛下落入其手,并非好事。” 说起往事,两人都颇为感慨。 “报!”外面的亲兵高喊。 “进来。” “报太守,从南昌送来的公文。”士兵把公文递上来。 鲁肃连忙告退:“太守有要事处理,那我先退了。” “好吧!” 刘敬开始处理政务。这三郡大小事情一大堆,能引起他的注意的主要有几件。一件是左伯的消息,那就是印刷作坊印刷了《诗经》和《论语》各五百本,他还各送一本样书过来。 刘敬翻开样书一看,印刷倒是没问题,就是装订太差了,线装书装得歪歪斜斜的,孔都没对齐。他想了一下,便给了个指示,让左伯派人去鄂县找韩暨,把纸张穿孔的要求告诉韩暨,让韩暨想办法制造出专门打孔的机器。他相信,韩暨一定会有办法的。 至于已经印刷出来的《诗经》和《论语》,都是残次品,干脆都给黄祖吧,就当是大卖的预热。反正欠黄祖的钱还没还完,又不能再收黄祖的钱。 第二件事是,韩暨的动作够快的,第一批大刀一万把已经铸造出来。刘敬也下了指示,让他把兵器送到合肥去,然后抓紧时间铸造一批弓箭。 第三件事是,崔质汇报了屯田的情况,豫章除了百姓自有的土地外,又多开垦了三十万亩地,现在的情况是没有人种田了。唉!人手不足,豫章的人口还是太分散了,南昌附近的田地开垦到了极限。 刘敬就给了崔质一些指示,南昌附近暂停开垦荒地,把屯田的工作扩大到豫章其他县。同时,他让崔质注意种植一些有价值的经济作物,例如此前说的罂子桐、桑树等。原本计划两年内以种粮食为主,但如今效果明显,可以提前种植其他东西。 第四件事是,张机也来汇报他的医学院的工作,主要是他的草药种植园也正在开垦中,他初步打算先种植一些姜、蒜、艾草、苍术等几样,他担心自己不会种。刘敬也给了指示,不会种就去找崔质,让崔质指导一下,老子是太守,也不会种。 其余诸事,刘敬也过目一下,也没有太重视。 …… 这天,鲁肃匆匆小跑进来。 “太守。前几日我闲暇之时,在皖城内闲逛,碰到一人,其谈吐颇为优雅,与之交谈之下,我发现此人博学多才,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