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有喜了!”诸葛婉不理刘敬的调笑,就说出了喜事。 “什么,翩儿……怀孕了!”果然是大喜事,刘敬苦苦耕耘有三个月,终于有了结果。 “是呀!差不多十几天前,姐姐老呕吐,娄家夫人说可能是有孕了,后来就让张神医给看了一下,说是有喜了,可能有两个月了。” 娄家夫人是娄圭的妻子,娄圭是刘敬兄长的丈人,算是长辈了,可他又是刘敬的下属,所以平日各交各的,以平辈论交。刘敬的小侄子以前都是娄家扶养的,如今他的两个妻子也常常带着小刘稳往娄家跑。 “那就是说,我还有八个多月就可以当爸爸……我当父亲了,你姐呢?她现在在哪?” “她到街上买东西去了?” “他都有了身孕,怎么能随便上街,你怎么不跟着?” “有婢女跟着呢!” “哦,对了!就你姐怀了,你没怀上?” 诸葛婉娇羞起来:“没……没有!” “嗯!看来,咱俩努力得还不够。”刘敬看着诸葛婉的脸,顿时有了兴趣:“那咱们再努力努力!” 他抱起诸葛婉,往里屋走去,片刻之后,屋内传出了娇喘的声音。半个时辰后,诸葛翩回来了。刘敬连忙出来,抱住她,心里激动万分…… …… 次日,刘敬刚到衙署,没事又画起舆图来。 娄圭走了进来,看到刘敬在画着什么。 “太守,你这是画什么?” “子伯,我闲着没事,就画了副舆图?” “哦,太守真是闲情雅致,不知画的是什么舆图?” 刘敬随手把自己画的舆图递给了过去。 “太守,这是司隶西部的舆图?只是,这城密密麻麻的,似乎不大美观。” 哼!又来一个挑毛病的,刘敬的心情不爽了起来。 “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看到密密麻麻的东西就感到心慎得慌!” “哦,这……应该是密集恐惧症。” “密集恐惧症?天下有此症?” “就是看到密密麻麻的东西就会感到不舒服,例如恶心、气短、瘙痒等!” “可我没这些症状呀!就是感到有些不喜。” “那是因为你的症状比较轻,既然症状轻,那你就不用管了,以后少看密集的东西便是。”刘敬不是医生,也帮不了他。 “太守真是知识渊博!让人佩服……只是这司隶各郡,包括京兆尹、左冯翎、右扶风、弘农我都知道,凉州北地郡我也知道,可北地郡东面,左冯翎北面的那块空地是哪个郡?”刘晔指点舆图中空白部分。 刘敬一阵沉默:“那是河套地区,目前乃是匈奴人聚集之地,今我汉室衰退,朝廷无能,纵容匈奴人南迁,使这些地成为匈奴人的地盘,真是可恨!他日,我若得凉州,司隶或凉州,必会驱逐匈奴,夺回这些地。” 娄圭点了点头:“嗯!正该如此,岂能让异族之人侵占我大汉的领土!” 这时,一个士兵叫唤着走了进来:“太守,太守!” 刘敬心里可没好气:“什么事大呼小叫的?” “太守,皖城传来消息,淮南袁术称帝了,国号仲氏。” “什么?”虽然早就预料到,他还是吃了一惊:“这袁术果然准时称帝,真是胆大包天。” “让人安排好船只,我要去皖城。”他准备赶去皖城,与鲁肃、刘晔等探讨一下该怎么应对。在临走前,他见了一下步骘。 “子山,皖城传来消息,袁术称帝了,国号叫什么仲氏?” “称帝?袁术真乃丧心病狂,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看来,太守你说对了。” “粮食一事,我找黄祖,让他帮助买了十万石,可赊账两万石,其子黄射也愿意卖给我们十万石,你尽快把粮买回来。袁术称帝,咱们又是他邻居,恐怕会受其牵连,此时有风险也有机会。” “不过,只要把粮食囤好,咱们的风险就小,机遇就大,拿咱们的钱财,留下一部分作为储备,剩下的都拿去买粮,钱财不够,直接拿纸去换。” 步骘知道刘敬注重粮食一事,他心里虽然不怎么认可,但在这乱世里,囤粮也是好事。 “好!此事我尽快跟黄祖交涉,让其把粮买回来。” 步骘走了之后,刘敬想了一下,就去造纸作坊,见了左伯。左伯近日忙于制雕版,虽是印刷术不能公开,但不妨碍他提前制版。 “子邑,还在钻研这印刷之术?” “是!不知道太守什么时候能让印?” “唉,非我故意不让,子敬说得对,印刷术太过惊世骇俗,我们实力不强,不足以保护它。一旦公开,如同在闹市中抱黄金的幼儿,恐怕刘表、袁术等都会起觊觎之心,甚至连曹操都会起贼心。” “好吧!那我就等太守的命令了。” “对了,造纸现在怎么样了?”刘敬急着靠这东西赚钱,只好来过问一下。 “和以前一样,每个月规划数量,分别造出竹纸、宣纸、清洁纸和牛皮纸,然后售卖到各地。竹纸每个月八万张,最近几个月都没再多造,比以前还少了。” “宣纸每月五千张左右,倒是牛皮纸每月越造越多,原来只有一两万,现在每月需造六万张,清洁纸一个月也造了两万张左右。” “牛皮纸那么好卖吗?”刘敬不由地觉得奇怪。 “牛皮纸的本钱比竹纸低,有些人发现牛皮纸也可以用来写字,拿来当竹纸用了。” “什么?竟有这事?”刘敬突然想明白了,竹纸为什么需求量少了,牛皮纸的需求量却多了。原来是人们把牛皮纸当竹纸来用了。 当然,一些富贵之人还是喜欢用白白净净的竹纸,但一些不是很富贵的人,也只能用牛皮纸来代替竹纸,以降低成本。这么做也不是不可能,但这并不是他做出牛皮纸的初衷。 他想了一下,派个士兵,去把步骘叫过来。两刻钟之后,步骘赶了过来,他心里还纳闷,自己刚刚和太守分开还没多长时间,不知道太守又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