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瑾激动了起来,他们兄弟姐妹五人随叔父从豫章逃了出来,结果两个妹妹不见了,至今下落不明,他自是很担忧。 刘敬把诸葛翩和诸葛婉的玉簪拿了出来,递给了过去。诸葛瑾接过一看,顿时控制不住自己,眼泪流了下来:“是我两个妹妹的,这是叔父特意打造,送给她们的。公子既然有这玉簪,当知道两位妹妹的下落,烦请告知!” “内兄勿急,两位妹子好得很。”刘敬就把他救了诸葛翩和诸葛婉的经过说了一遍,同时把三人之间日久生情也说了出来。 此时诸葛瑾的心情慢慢平复了下来,相对于两个妹妹嫁一夫这种事情,他更关心妹妹的下落和安全。 “如此说来,我两个妹妹均为你所救,后来你们日久生情?” “正是。” “那我两位妹妹在哪?” “在南昌,本来我有意带她们一起过来,但我只知内兄一家回了荆州,却不知具体在哪,此次只想查访一下,却没想到这么顺利就找到了。” “那你当初为何在新野卖纸?” 刘敬也不隐瞒,把自己的家事也说了出来,诸葛瑾才知其中缘由。 “原来你是刘望之的弟弟,你家里竟也有这等苦难?当时我们一家随叔父刚到荆州,确实听闻过此事,只是不知内情。” “二弟倒是挺挂念你,他认为你必是奇才?对了,在南昌二弟也曾看到有人卖纸,那人也是你?” “我只在南昌卖过一次,卖给南昌名士徐整了,不过这纸如今产量已经很大,在荆扬二州都在卖。”纸经步骘把销路一打开,就不再是个秘密,很多人都知道这纸来自豫章郡。 “这倒是,前段时间看到有人在襄阳售卖,二弟就猜是你,他一直想找到你,你现在就在南昌建作坊?” “我现在是豫章太守!” “什么?你是豫章太守?”诸葛瑾不能不惊奇,刘敬还不到二十岁,就当上太守了。 “你……你是怎么当上豫章太守的?” “叔父被朱皓赶走,朱皓又被笮融所杀,我又杀了笮融,就占了南昌,成了太守。” “朱皓和笮融当初就是受刘繇指使,才来攻打叔父,想不到他们也内讧,可你占据南昌,刘繇岂能善罢甘休?” “我曾两次击败刘繇的军队,还顺手击败了刘表的军队。” 诸葛瑾此时对刘敬也是刮目相看,他终于明白刘敬绝非凡人。 “内兄,我听闻叔父去了西城,可有这事?” “是,叔父去西城任职,因有豫章之事在先,他就先把我们兄弟先安顿到这里,自己去任职!唉,这年代,到处都是战乱,稍有不慎就有杀身之祸。” 虽然还名不正言不顺,但诸葛瑾还是默认了刘敬喊他内兄。 “这里自然清苦了一些,若是内兄不嫌弃,也可以随我去豫章之地。如今我已占据大半个豫章,有兵力近万,也没人敢惹我。” “刘公子,这事先放一放,你与我两个妹子之事,我已知晓,但这婚事,得由我叔父作主,另外,我还得亲眼见一下两位妹子。” “我正想去西城见一下叔……诸葛县令,不若,内兄与我一起,我回南昌后,下次把两个妹子一起带回来。” “好,一起去见叔父!但两个妹妹,我要去南昌见她们!”诸葛瑾说得斩钉截铁,看来他只是想去看一下妹妹嫁给刘敬后所居住的环境。或许他是担心妹妹受苦。 “那自是没问题。” 天色已晚,刘敬和黄忠就留下来吃饭。次日,四人一起上路。 “刘公子,先去水镜先生那里,见一下二弟,他可想见你了。” “内兄这次就算了!” “哦,为何?”诸葛瑾奇怪地问。 不是刘敬不想见大名鼎鼎的诸葛亮,而是他怕水镜先生认出他来。他小时候也在司马徽那里读过书,还在课堂上玩耍,不专心听课,司马徽倒了也没骂。 “水镜先生认识我,你也知我身份隐秘,在荆州不得不小心行事。” 诸葛瑾明白刘敬有难言之隐,就不再说什么。 四人到了新野,刘敬找到了自己的船,娄圭也在船上,周泰办事得力,连张机也一并接了过来。 船只航行,向南而去,很快就进入汉水,再转向往西,往西城方向而去。 西城在汉水南岸,距离襄阳约八百里路,又是逆流,得花好几天时间。 哪料,船只路过襄阳时,诸葛均突然喊起来:“大兄,你快看,那是二兄。” 诸葛瑾和刘敬连忙看过来,果然是诸葛亮,刘敬还依稀记得他那张脸。诸葛均大叫起来:“二兄,二兄。” 只是,诸葛亮似乎在和一个长相奇丑的少年说着什么,又背对着船,没有听到诸葛均的叫声。诸葛均跑出船舱,一边叫一边挥舞双手,终于那奇丑的少年注意到诸葛均挥手。 诸葛亮一看,哎呀,怎么三弟在一艘豪华的船上,再细看船舱,妈的,大兄也在。他赶紧屁颠屁颠地跑过来,那丑少年见着也跟后面。 刘敬看到没其他可疑的人,就让周泰把船靠岸,让两人上船。他自己却悄悄地把斗笠给戴上,毕竟还有外人在。 诸葛瑾看到刘敬戴着斗笠,很快就意识到,刘敬防的不是诸葛亮,而是那个丑少年。 诸葛亮上了船:“大兄、三弟,你们怎么在这船上?” “我们要去西城找叔父,本以为你在水镜先生那里读书,就不打算打扰你了,想不到在这里遇上了。” “那这船?”诸葛亮环顾一下船上,这船可不小,船舱里还有几个人。好在,周泰带着娄圭和张机在另一条船上。 “这是从庐江来的富商,正好要去西城,二弟,既然碰到了,那就一起去吧?对了,这位是?” “此乃我同窗好友,姓庞名统,字士元,是庞德公的从子。” “原来是德公先生的从子,幸会!”诸葛瑾行了个礼,庞统连忙还礼。 “那大兄是有事要找叔父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