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卧室里一地凌乱的衣服。大床上,余声声嘟囔着想翻身,却感觉有什么禁锢着她的腰身,动弹不得。感受到后背炽热的来源,她才缓缓睁开双眼。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床,还有……转头看到熟悉的面孔,正在沉睡的许铭泽。她拍着胸口安抚自己,还好,还好不是陌生的男人,吓死宝宝了。 这时,她才意识到两人被子下光溜溜的,倒吸了一口冷气。她干了什么?为了不惊醒某个男人,她尝试移开锁在她腰间的大手,小心翼翼地挪动身体。感受到下身传来火辣辣的刺痛,她微微皱起眉头。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余声声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慌乱地捡起地上的衣服火速穿好,逃离这个让她尴尬的现场。连鞋子都没敢穿,拎着高跟鞋,踮起脚尖走出了房门。 拖着被蹂躏不堪的身体,强忍着不适艰难地下着楼梯。好不容易来到客厅,这时钥匙的转动声响起,进来一位优雅且充满知识文化味的中年女性,来人正是刚回国的许铭泽的妈妈郝女士。她好奇地打量着余声声:“你是?” 余声声吓了一跳,停下脚步,临时胡乱编造身份:“新……新来的保洁,今天第一天上班,对这里不熟悉,不小心摔了一跤。” 余声声还穿着昨晚婚礼那身浅粉的小礼服,天气凉,还好她知道带个羊绒长外套保暖,刚好遮住了许铭泽给她留下的斑驳的吻痕。郝女士纳闷,自己是太久没回国了吗?国内保洁制服都这样式的?还是自家混账小子的变态要求? “孩子,我看你这走姿摔得不轻,我送你去医院吧。”郝女士上前就要扶着余声声。 余声声慌张拒绝,使劲摆摆手:“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的。”再不走就来不及了。“那个我就先走了,工资我就不要了。”说完,她继续胡说八道,直接越过郝女士向着门口移动。 房间里,许铭泽手臂下意识地想去捞人,却只捞了个空。他下意识地睁开眼,哪里还有余声声的身影,衣服、包包、手机、鞋子全都不见了。这个小色女,吃完不认账,居然跑了。许铭泽着急忙慌地随意套上一身衣服,准备去抓人。 从楼上下来,许铭泽见到了正上楼的郝女士,他很意外郝女士怎么回国了。“妈,你什么时候到的?” “刚到的,回家还要跟你报告一声才能回来啊。”郝女士白了自家儿子一眼。 “妈,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有没有见到有女孩从家里离开?” “你说刚刚那个新来的保洁吗?刚走。我看她走路的样子摔得不轻,我说送她去医院,她不肯,工资都不要了。回头你把工资跟医药费还是结给人家。” “什么保洁啊,那是你未来的儿媳妇,你怎么不帮我拦着。”许铭泽又急又气。 郝女士一听这话,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惊讶。“儿媳妇?你这小子,什么时候谈的恋爱,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一想到刚刚女孩走路一瘸一拐的,感情不是摔的,而是自家混账小子干的好事。 “你……你也太不像话了,你把人折腾成那样,把人都吓跑了。”郝女士看许铭泽的眼光多了几分鄙夷。 许铭泽羞愧得不行。两个人都是第一次,又是第一次开荤,没忍住多要了两次。他后背还有她留下的痕迹呢,估计都结痂了。 许铭泽赶忙解释:“妈,我不跟你说了,我得去抓我媳妇。” “那是追媳妇,你当人家是犯人呢。”郝女士没好气地说道。可话还没说完,儿子已经跑得没影了。 郝女士心里乐滋滋的,她得准备彩礼去,还得跟他们家老许说说这个好消息。他们家要有儿媳妇咯。 许铭泽冲出门后,四处张望。貌似前面熟悉的身影钻进了出租车。他拿出了这辈子跑接力赛的速度冲了过去。“余声声,你这个小骗子,小色女。睡完不认账,你给我回来。”一边跑一边大声喊着。 余声声回头看到许铭泽追了上来,还喊那么大声。车上的司机看她的目光都变了。“姑娘,后面跑上来的是你对象吧。” “不是,我是保洁,刚下班。”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主要她不想年纪轻轻就社死在这。 司机大叔无语,你觉得我会信吗?谁家保洁有这样的气质,她要是保洁,自己连乞丐都算不上。年轻人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张口就来。 “快开,快开。”余声声着急地催促着司机大叔。 司机也不好多管闲事,就在许铭泽距离车子只剩两三米的时候,司机一脚踩下油门,车子疾驰而去,从男人的眼前消失,只留下一股尾气。 许铭泽喘着粗气,双膝无力地跪坐在地上,生气地捶了两下地面。 他懊恼地想着,早知道就多要那两次,看她还有力气跑。 这话要是被郝女士听见了,必定会戳着他的脑门子骂道:“你是不是虎啊!敢情刚刚给你说的话都白说了。” 不过他突然想起来,手机有录音。这回他要带着家长和彩礼上门逼婚,看她还往哪儿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