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程霜,今年二十八岁,目前唯一一家上市公司做部门主管。 有人觉得我过的很光鲜亮丽,有房有车,无父无母吃穿不愁。也有人说我孤单可怜,但不论别人怎么说我都不在意。 几个月前,总是有人频繁的失踪,活着出来的人说他们都死了,这种怪象不符合科学的解释,听说上面已经成立了专案组调查这件事。 我看了新闻,并不是很在意,依旧按部就班的过着自己称得上乏味的女白领工作,直到我也莫名其妙的被抓了进去。 我遇见很多和我一样彷徨的人,但更多的人心里面是害怕,恐惧。 空白的空间像一个大笼子一样,所有人都在哭泣哀求,有长相丑陋的怪物四处吃人,人群哭嚎着四散开来,我跟着人流跑,拼命的逃命。 直到走到一块相对安全的地方,我看见了一个少年模样的人,很厉害的一刀杀了那个怪异的东西。 我想活着,所以我选择默不作声的跟上他,和我有一样打算的人还有另外三个人。 但有一对情侣,看起来又烦又吵,我觉得他们很没礼貌,既然要抱大腿,为什么不安静的做一个腿部小挂件? 我跟着那名看起来有些寡言的少年,上了属于我的花轿,我始终闭着眼睛不敢乱看,因为我知道有阴冷的气息游荡在我周围,脖子上好像有什么锋利的东西,我祈求按照提示走,这些诡异就会放过我。 让人惊喜的是,他们可能觉得吓不到我,于是离开了,我庆幸自己意志坚定,实际上我的腿已经吓的有些软了。 直到完成任务,我才知道那名寡言的少年名字叫谢眠。 他对其他的人的态度堪称冷淡,但是我想活下去,所以硬着头皮找他搭话,但我没想到他真的会理我。 他并不寡言,相反的有一点点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幽默感。 并且在后面的任务中还帮助了我,我很疑惑,但同样也很感激。 渐渐的我觉得副本的任务很不对劲,他像是在挑选物品一样,但是我始终摸不到正确的答案。 直到最后一个任务,我进了回门任务,但是当我下马车的时候,居然看见了收养我的孤儿院。 那里如今已经盖起了高楼大厦,我知道这是假的,但我还是很想走进去看一看。 我推开那扇破旧的大门,只一瞬间我就看见了院子中央扎着双马尾的小女孩,我犹如被钉在原地,眼泪不由自主的落了下来。 小女孩一蹦一跳的跑过来,她说:“小霜,为什么站在门外不进来?” 我抹了一把眼泪,迈步走了进去蹲在她面前,我怀念的摸摸她的眉眼:“梦梦啊,院长妈妈出去了吗?” 向梦瞪了我一眼:“小霜,你怎么过糊涂了,今天就是院长妈妈带着你出去的呀。” “但是你现在回来了,是不是领养不顺利啊?” 向梦走过来抱抱我,她说:“不顺利也没关系的,我会一直在这里陪小霜的,还有院长妈妈。” 我听到这句话再也忍不住泪流满面,我紧紧的抱住八岁的向梦:“梦梦啊,以后不要去铁栅栏那里玩了好不好?” 那样是不是就可以避免出现意外了? 我看的出向梦很想拒绝我的,但又或许是我哭的太伤心了,她最终还是松了口说:“好吧,我以后不去了,你不要哭啦。” 我破涕为笑,揉了揉向梦的脑袋,“我不哭了。” 向梦看到我真的不再哭,拉着我去荡秋千,我很开心,因为这是我们以前最喜欢玩的游戏。 我在这里陪着向梦,陪她玩,陪她闹,陪她过了很久很久,久到我忘记自己已经二十八岁,不是八岁,久到我忘记向梦八岁那年就离开我了,忘记孤儿院已经不存在了。 直到有天,向梦拉着我再次去荡秋千的时候,秋千绳子毫无预兆的断掉了,我生锈的脑子好像神思回笼了一瞬间,潮水般的记忆向我涌来。 我跪在地上心疼的快要不能呼吸了,向梦跑过来抱住我,问我:“小霜,你怎么了?” “是不是摔疼了,我去找院长妈妈。” 我摇摇头,紧紧把不明所以的向梦抱在怀里,即使我现在已经知道了她不是真正的向梦。 “梦梦,别跑,让我抱一下。” 向梦撅着嘴,但还是很乖的没有跑:“好吧。” 我流着泪,最后抱了抱假的向梦,最后亲手杀了她,几乎只是一瞬间我就回到了宋府的门口。 我心里疼的厉害,再次失去向梦的打击让我整个人哭的不能自已,我很感谢谢眠的离开,让我不至于太过狼狈。 我哭了好久,最终还是收回了自己的眼泪,即使我知道那是假的向梦,可是再次见到她我还是很开心。 我收拾好情绪,在谢眠的引导下发现了副本的真正用意,在我最后要离开的时候,我大声告诉了谢眠我的住处,希望有一天还可以再会。 回到了现实世界,我回归了按部就班的生活,只是偶然从新闻上看见专案组的调查好像有了眉目,人员不再无缘无故失踪,甚至还可以自主选择要不要进入副本。 就这样过了一年,渐渐的大家好像都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不再因为游戏世界而恐慌。 我一个人在自己的房子里吃完了自己的二十九岁生日蛋糕,然后第二天正常去上班,上司告诉我项目部来了一批实习的大学生,让我去带一下。 我想拒绝,但是看到手上重复的工作最后还是点了头,偶尔换换环境也挺好的。 于是我去了实习生的工作地点,有个女孩子正在做自我介绍。 她说:“我叫向梦,今年二十一岁,C大金融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