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寅带他们进到自己的办公室,就看着战承锋讲:“太攀蛇说跟他交易的人,是红门的少爷。” 红门的少爷? 听到他这话,战承锋和梁成建两人脸色微变。 周寅接着讲:“红门我倒是知道,可我在这干的几年里,没查到也没听说过红门有沾手毒品的事。” 他说着皱眉,棘手的讲:“至少这个什么少爷,我更不知道他长啥样,只知道好像挺难搞的。” 不仅难搞,还挺难见的。 莫爷护她比护眼珠子还重视,所以别看她平时嚣张跋扈,到处惹事生非,但她从不轻易露身,像照片、视频、新闻,就更不会出现她的身影。 周寅讪笑着讲:“要不是我师傅说你见过红门的少爷,我也不想麻烦你。” 不是不想麻烦,是不想把其它部门的人牵扯进来。 虽然这件事,一开始是十四分部交给他们缉毒队的,但既然交过来了,要干不好那就是他们的能力问题。 周寅不喜欢跨部门合作,尤其是他们这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往往一句话就把他们辛辛苦苦抓的人要走,并且他们怎么要还要不回来。 像刚才,他就想要太攀蛇。 这可是大毒枭啊,他做为缉毒大队的队长,死了这么多兄弟才把人抓住,怎么可能轻易把人交出去?! 战承锋看客套谦虚又防备的周寅,沉默阵讲:“是见过。” 周寅兴奋的讲:“那太好了!” 战承锋问:“你抓住她了?” “这倒没有。”周寅又不太好意思的讲:“说真的,他即使真在那里,我也认不出来,别提抓了。” 战承锋问:“你让我过来的意思是?” 周寅想起这事,立即拿来电脑,给他看张截图。“太攀蛇说这个人就是跟他现场交易的人。” 截图的画面是巷口,背景是货船,前景是大雨,隔着百来米远,根本看不清照片里的人长什么样,只看得出大概是十六七岁的孩子。 战承锋看了会照片问:“有清晰一点的照片吗?” 周寅摇头。“近的监控都被子弹打坏了,这是唯一幸免于难的。” “技术团队能处理吗?” “这已经是处理过后的。” 周寅有些不甘心。“战先生,真认不出来吗?哪怕是有点相像?” 战承锋看着希冀的周寅讲:“单凭这照片,我判断不了。” “这样……” “周队,我能见见太攀蛇吗?” 周寅迅速从遗憾中回神,抱歉的讲:“我的队友还在审问他,可能暂时还不太方便。” 战承锋讲:“只是问他几个问题,不会耽误太多时间。” “倒也不是不行。”周寅看着他,为难的讲:“战先生,不瞒你说,我那些人硬拖着不去医院看伤包扎,就是想赶紧审问,以免夜长梦多。” 周寅说着,示意了下自己。“你看,我衣服都没换,为的就是能早些查出太攀蛇的其它窝点,避免更多人受害。” 理由很多,总之就是不能战承锋去见太攀蛇。 周寅见战承锋不说话,退一步讲:“战先生,我也很想帮你。要不你把想问的问题告诉我,我等会审问完后,第一时间转告你。” 话说到这个地步,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战承锋看了周寅片刻。“不用了。周队,你接着忙。” 说完便走了。 梁成建总着离开。 周寅看他们两背影,心里非常忐忑。 不安的他,立马叫来几个能干的部下,连夜开会,让他们轮流参与审问太攀蛇的工作。 这次一定要避免,他们事情没办完,人就被其它部门要走的情况再度发生。 - 战承锋离开缉毒大队,就让梁成建去办人员交接的事。 梁成建也想查清楚,红门到底有没有跟太攀蛇做交易,但从刚才周寅的态度来看,他们恐怕不会轻易放人。 “长官,我们要不要给周队长一点时间?”梁成建设身处地的讲:“他牺牲这么大换来的,要不查出点有用的东西,很难向死去的战友交待。” 战承锋驱车离开缉毒大队,看着车前的雨讲:“比起向死人交待,更重要的是活着的人。” 活着的人。 梁成建想到刚才的事,观察他的脸色。“长官,那照片里的人,确实有点像少爷,为什么要说无法判断?” 战承锋反问他:“你能确定吗?” 当然不能。 只是这种天气,又是在巷口那种地方,出现个十六七岁的小孩,这很奇怪吧? 战承锋面无表情讲:“不确定的事,就不要给任何指示性的回答,避免给人造成误会。” 那人是不是少爷,还需要更多证据佐证,这是要持续去做的事情,不是他一句话可以决定的。 梁成建明白长官的意思,但他心里更倾向那人就是红门的少爷,尤其这信息还是太攀蛇提供的。 梁成建犹豫的讲:“长官,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战承锋问:“关于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