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耶律斜轸与尹继伦两部的加入,原本已经混乱不堪的战局变得更加复杂和混乱起来。 宋军惊讶地发现他们的身后竟然出现了辽军,而辽军同样也惊愕地看到身后突然冒出来的宋军。 一时间双方都陷入了迷茫和困惑之中,无法理解对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然而,在这无法理清的混乱中,战斗却没有停止。大家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只要不是自己人,统统打死就对了! 战场上喊杀声、马蹄声响彻云霄,血腥气息弥漫着每一个角落。宋军将领耿全斌心急如焚,他深知此时必须采取果断行动才能稳住局势。于是,他高举手中的长枪,大声呼喊道:"耿全斌部,给我往前压!"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张凝也注意到了右翼的压力,他毫不犹豫地率领部下冲向那里,口中高呼:"张凝所部,速速支援右翼!" 他决心用自己的力量来弥补防线的漏洞,保护友军不受敌人的冲击。 辽军亦不甘落后,耶律休哥与耶律斜轸先后呼喊道:“林牙勤德去围住那边的宋军!” “谋鲁姑跟着我去破开中路!” 在这样紧张激烈的战斗中,每一个士兵都拼尽全力,舍生忘死地与对手厮杀。 他们的眼中只有敌人,心中只有胜利的信念。无论是宋军还是辽军,都展现出了顽强的斗志和无畏的勇气。 尹继伦得见自己没啥指挥的余地,心中那叫一个郁闷,忽然间余光瞥见了那杆帅旗,心下一动,高声呼喊:“所有能动的骑兵都跟我来,杀大帅,立天功!” 尹继伦先行抽身,在他之后约四百骑接踵而至。 耶律斜轸见宋军要擒王,着急忙慌的掉头想去拦截,可赵延进岂能随他心意?横刀立马在前令他不得脱身。 为了支援战场,耶律休哥把能调用的兵力全都加进去了,身边所剩只剩下那千名亲卫。 可奇怪的是这亲卫不仅人数不足,就连战力都羸弱许多,尹继伦轻轻松松就突破了防线,杀将到帅旗之下,一枪捅穿了耶律休哥的腹部,又将他高高的挑了起来。 “!!!” 这画面可谓震撼全场,一干人等瞪大双眼凝望于他。 “死了?耶律休哥就这么死了?” 赵延进语气中充满了不可置信,一代名将死的太过简单随便了。 与他不同,耶律斜轸嘴巴大开,瞳孔好似要从眼眶中掉落,大脑都停止运作了。 “哈哈哈,耶律休哥不过如此!” 尹继伦放肆的讥笑着,随手将耶律休哥甩到地上,然而等他看清死者样貌的瞬间笑容直接凝固。 这哪是耶律休哥?这就是一个戴着他头盔,骑着他坐骑的部将而已! 尹继伦傻眼了,刚才他还在琢磨耶律休哥的护卫战力怎能这般弱?感情被保护的压根就不是他…… “金蝉脱壳,中计了!” 明白被戏耍,尹继伦又狠狠的戳了尸体几下泄愤。 转念之间他又生出了一个新问题:既然耶律休哥不在这,那他会去哪呢? 其实耶律休哥本人,在赵延进部冲阵的时候已经不在了,因为他先尹继伦前头想到了擒贼先擒王。 是的,此刻的他正带着千名亲卫以及三千部众快马直奔赵煚所在! 刚才大致看过,赵延进所率约摸四万骑,己方四千人精力饱满,而宋骑长途跋涉又接连作战,体力肯定比不上自己这边,四千对一万,赢得几率很大! 耶律休哥部快速接近中,赵景散出去的探马及时发现了他的行踪,得以在最快时间汇报。 耶律休哥估计的很接近,赵景的护卫只有七千骑,并且部分人马尚未休整完毕。 然而全军上下已经做好了接战准备,费尽心里布置的天罗地网,说什么都不能让耶律休哥逃出去! “田相公。” 赵景喊罢,身后一位全副武装膀大腰圆的七尺男子田重进即刻拱手回应:“某在!” “你可知道耶律休哥?” “回殿下,此獠数次进犯我朝国土,袭掠我朝子民,某自当知晓!” “我军千里奔袭至此,劳师远征士兵多有疲敝,耶律休哥所部以逸待劳,并且他麾下有千名亲卫,乃挑选自各族精兵悍将组成,实力不可小觑,此战能有信心擒住他吗?” 田重进稍有停顿,郑重答曰:“殿下,实话实说,某不敢保证,但某能以性命担保,必定不会让耶律休哥伤到殿下分毫!” 言罢,田重进始终不敢抬头,他知道自己的发言与其他将军相比很是“窝囊”,可事关赵景性命,生性谨慎的他不敢夸下海口讲些自己都没底的空话。 然而赵景对此完全没有气恼,反倒柔和的让他抬头,伴以轻笑安慰称:“本王明白相公的意思,接下来相公只管奋战,本王会保护好自己的。” 田重进顿首再拜过,翻身上马与将士讲了些激励的话语,将部众士气拔高后朝耶律休哥迎面而去。 赵景再次站在高处目送大军远征,再交代身边的两骑,让他们赶过去看看后方的破冰进度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