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人立即发出“啧,啧”赞声。 他们中的许多人还是第一次这么近的距离观看这东西。 “东哥,要说咱手头上有这东西,那在咱七津县地头上咱也算这个。”说话的人伸出大拇指。 他的意思是在七津县地界上他们绝对可称霸。 “可是就凭这东西要打大商行的主意……”他们中也有人为难。 “东哥,那些大商行雇佣都是好手保航。有时七八个商船还抱团一并行船,光保镖加起来就有百来号人。咱纵然拼得赢,怕到时也损失惨重。” 这人道出了他心中的忧虑。 “谁让你们去找商行们拼命啊!他们都是咱客户!咱保护他们还来不及呢!哦,你当我们是打家劫舍的吗?”紫衣汉子骂道。 “哎呀,你们会错我的意思啦。来,来。你们看下这条大江,上上下下有七十八个渡口,其中有大小堂口一百六十三个。我的意思是如果商行许诺给了咱过河费,那他们就不用给其他堂口了的费用。” 紫衣汉子手蘸着酒水在石桌上画起地图,标注几处重要的渡口。 “东哥,那不是明摆着咱要和其他堂口干架。”众人明白了巡江蛟的心思。 “咋的,你们怕了?”紫衣汉子笑了。 几个人开始都默不作声,不敢接话。他们感觉东哥这次回来莫非已经吃了熊心豹子胆。 “石荣老前辈,我看他们都是些孬种。要不咱换一批人吧。” 紫衣汉子见状挺寒心的。 他突然转头对着一直面对江景的蒙面人说道。 “小东,不用。你的兄弟他们只是没信心罢了。” 蒙面人说完突然朝几人甩一下衣袖。 浪里白条突然觉得一股凉气迎面而来,摆酒的石桌上突然翻腾起白雾。 当白雾散去,浪里白条等人再次入眼看见,原本放置在桌上酒杯的酒水竟然化作一块块晶莹的冰块。 “修仙者!”众人惊呼。 “小东,你现在再问问他们有无信心?”蒙面人再开口。 。。。。。。 苏羽和兔子这两天可谓是食之无味睡不能寐。特别是兔子更是愁眉苦脸,还时不时的朝天际望去。 “螃蟹,你说噶爷今个能来不?” “按理说应该是这两天啊!兔子,你是不是怕红果果烂了。” “那是当然。都已经从深潭下捞出来三天了。” “要不然,我代劳吧。”这是苏羽第十三次要建议。 “不可以。”兔子果断打断苏羽的话。 他心中暗骂螃蟹这家伙是不是贪吃蛇转世? 这两天没少计算他要贿赂噶爷的红果子。 而且啥理由都敢说,包括以身试毒。 正在此时,兔子眼尖的发现天边出现了一个黑点。 “来了,来了。螃蟹记住一定要按计划行事。” 交待完兔子就连跑带跳的躲进房间内。 从他轻盈身躯的肢体动作,苏羽能读出兔子的激动心情。 黑噶在苏家上盘旋了好几圈才落在屋顶上,鸟眼紧紧盯着苏羽不放,似乎它也在琢磨苏羽的心思。 苏羽哪敢怠慢,赶紧鞠躬给噶爷问好。 “苏羽,有大饼无。嘎嘎嘎。。” 很难想象一只黑鸟憋着笑的模样是多么的憨态可掬。 都过半年多了,噶爷仍然不忘取笑兔子一下。 但噶爷的叫声明显是压低好多,大概上次闹的动静太大,回去没少被备胎师傅得责罚。 “有。。有。。还真的有张大饼。外焦里嫩,表面洒满芝麻,可香啦。” 苏羽取出预先准备好的上好烧饼。 他先掰开一小块放到嘴里咀嚼。 嗯,确实好吃!沾了黑噶的光,兔子近段时间每天都会备几个新鲜的好饼子。随时恭候黑噶的光临。 他说,大饼就大饼,只要能博噶爷喜欢就行。好像黑噶只要吃了他的烧饼就等于喜欢他似的。 黑噶歪着头,鸟眼又咕噜几下,确实没毒。 他勉为其难的叫道: “扔一点给噶爷试下。” 苏羽依言而行。 但见黑噶蹦蹦跳跳到食物前。 苏羽觉得它跳脱的动作咋和兔子刚才动作也差不多。 “难吃,嘎,难吃的大饼。嘎,再扔一块。快点,嘎。” 黑噶在尝一小块饼后,又不断的催促苏羽,明显口不由衷。 苏羽觉的八哥和鸭子一样,就是嘴硬的品种。 不过兔子的烧饼挺对黑噶的胃口。 这时对面的窗台上跳出一只火红的鹦鹉,一开口唱道: “噶爷好,噶爷妙,大饼想和您聊一聊。” 黑噶闻声浑身炸毛,顿生警惕,鸟头四处张望。 “噶爷,是这样的。我那大平哥哥想和你交个朋友。”苏羽赶忙解释。 “朋友?嘎。” 黑噶对这个词并不感到陌生。 但是“朋友”用在它身上就有点突兀。 黑噶一出生就是在鸟笼里生活。 所以它只有主人,没有朋友。 当年它也不知吃了啥东西,居然活着活着就活了数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