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一时剑拔弩张,“沙哒,沙哒”,桑普长老缓步走向云月轻。 每靠近一步都,就宣告着她离死亡又近一步。 随着桑普长老在云月轻身后站定,她的额头已经布满细密的汗珠。 温初柠为这灼灼烈火添了把猛柴,冲着桑普长老深深地鞠了一躬。 “桑普长老,您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苍生大义。” “我知道您惜材,可成材最大的意义不就是救天下于水火吗。” “如今小小的牺牲,是为了成就更好的苍天大业,毕竟有舍才有得,您的做法毋庸置疑,没有世人会诟病于您的。” 温初柠为桑普长老一顿开脱,使桑普长老对云月轻仅存的惜材之心彻底掩盖。 桑普长老眼神变得坚定,他缓缓抬手掌心间汇聚起一团璀璨夺目的光芒,那是化神期强者才能驾驭的恐怖能量。 云月轻想要躲开,但身子好似被钉在原地,双腿不听使唤寸步难行。 她想要抬手格挡,胳膊像睡觉压麻筋了般,丝毫没有知觉。 “死手,快动啊!” 云月轻无声呐喊,更绝望的事情发生了,她已经喊不出一点声音了。 桑普长老掌心的光芒蓄势待发,这瞬间她有种活人微死的气质。 “哦吼,今天是要交代在这里了,太遗憾了,毕竟我连遗言都没想好呢。” 光芒射出,云月轻正在想自己墓地埋在哪,还有墓志铭该怎么刻…… “轰隆隆!” 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就是这声巨响,把云月轻耳膜震的生疼。 “呜呜——”随着一声绵长的声音,猛地炸开。 温初柠又由于受伤的原因,这次被震飞的更远更高。 像是一个残破的塑料袋子,被掌风刮得翻来覆去,随后重重摔在地面上。 云月轻也被震得向后趔趄了几步,险些摔倒时,被一个修长有力的手,揽住纤细的腰肢。 一抬头,霄奕绕冷峻的眉眼夹杂的浓烈的担忧,云月轻心脏开始有节奏的越跳越快。 她体会到了偶像剧中,小鹿乱撞的感觉。 云月轻想要把对师叔祖,这大逆不道的想法抛之脑后。 她在心里,默默为自己编制了一个借口,“这也许这只是吊桥效应在作祟。” 霄奕绕的英雄救美,与许多电视剧桥段有所不同。 他并没有趁机将云月轻拥入怀中,上演你侬我侬的戏码。 只是用绅士的手轻轻托住,为云月轻稳住身形。 甚至没有与云月轻灼热的视线相交,就匆匆松开了她。 桑普长老上下端详了一番霄奕绕,“如此年轻的化神期大圆满境界,你莫非是虚空尊者的徒弟。” “正是在下,霄奕绕,你既要除我第七小队,你我境界相同理应与我过招,而不是从这欺负小辈。” “早闻桑普德高望重,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 霄奕绕一番话下来,没用任何敬词,桑普长老脸上,深深浅浅的沟壑逐渐发烫。 他这把年纪都能当云月轻的高祖了,如今被挑明了,欺负这个刚过百岁的小姑娘,真是羞愧难当,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霄奕绕见桑普长老久久不语,耐心耗光语气不悦,“桑普我在同你讲话,你为何不作声?” 松禾有些听不清几人言语什么,从不远处凑近看一看。 很不巧刚到几人旁边,就听到面庞青涩的霄奕绕,竟敢对桑普长老直呼其名,顿时气不打一出来。 很不礼貌地冲着霄奕绕伸出食指,又一次带上说教的口吻,指指点点地训斥起来。 “你这小子,怎如此不识大体,敢直呼长老名讳,师出何门?简直不知礼教!” 桑普长老投给了松禾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眼神,示意他谨言慎行不要再说下去了。 松禾接受到眼神示意后,自己有不同的见解,觉得桑普长老在感谢他替自己教训小辈。 毕竟桑普师叔为人和善,不喜训斥小辈,也不愿意与人争执。 于是松禾骂得越来越起劲,“你们这些年轻人,不懂得尊重长辈,要我是你师尊早就把你处以鞭刑,以儆效尤了!” 松禾已经围着霄奕绕转来转去,再三打量,“你这副冷傲的样子装给谁看,见到我这种长辈要行礼知道吧。” “说够了吗?”霄奕绕强大的气场,让松禾不自觉哆嗦一下。 但松禾仍旧不甘示弱,咧起嘴露出参差不齐的牙齿,“你!你这小子,还敢顶嘴!” 霄奕绕冷嗤一声,“你这么喜欢排辈,我就明确地告诉你,按辈分来讲,你应该叫我一声叔叔。” 松禾一只脚剁得地“磅磅”作响,“你胡说些什么!” 霄奕绕眉毛一挑,眼神望向桑普长老,“你不信的话,可以问问桑普。” 他又一次直呼桑普长老名讳,再一次挑衅松禾。 松禾低沉地冲霄奕绕“哼!”了一声,期待的目光锁定桑普长老,他渴望在桑普长老嘴里得到否定的答案。 然而,桑普长老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他是虚空尊者的徒弟,按辈分来讲,你确实应该尊他一声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