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一袭红色似火,灯火照在她晶莹若雪的小脸上,艳丽四射。 在如此热闹的日子,她明亮的眼眸中偏生没有一丝笑意,只有刻骨的冷漠和讽意。 此人正是何挽月,前世她就是在灯会上拒绝了太子的示好,明明那人温柔有礼,可她就像是被猪油蒙了心一般一心扑到烂泥一样的江温璟身上。 脚步没有停顿的走到熟悉的长桥上,何挽月静静等待即将发生的事情。 ———————— 另一边的池梨看着白枕溪撂下硬邦邦的一句话后,就脚步飞快的走了,她短暂的懵了一会儿。 “小姐别生气。”流彩小心翼翼的说,她知道小姐一向厌恶白枕溪。 “我没生气,他这是去哪里啦?”池梨提着花灯佯装不在意地问道。 好在流彩没看出来,“肯定是回四皇子身边了,他毕竟是那边的侍卫。” “侍卫啊!”池梨轻声感叹道。 怪不得感觉凶凶的,很带感啊! 流彩悄悄靠近池梨,压低声音小声道:“他是个傻的,四皇子无能,竟然还想要阻止小姐靠近二皇子,到时候事成了肯定能惊呆他的狗眼。” 池梨微微蹙眉,语气带上一丝埋怨:“流彩,不要这样骂人。” “这不是小姐每次碰到他都要说的话嘛!”以为会收到小姐夸奖的流彩委屈的说道。 池梨尴尬一笑:“是吗?我竟然骂的这么脏,我真不是东西。” “小姐本来就不是东西,小姐是人。”流彩诚实道。 “谢谢你的安慰。”池梨觉得这句话似曾相识。 “放开我。”尖锐的哭喊声响起,原本嘈杂的街道骤然安静了些。 “怎么了?”池梨往声响处望去,似乎是在不远处的桥上。 “小姐,我们快走吧,可千万别被破事缠上。”流彩劝道。 “你很上道啊,我正有此意。”怕事的池梨决定有多远滚多远。 两个人正打算离开时,就看到了闻音赶来的何家双胞胎姐妹花。 “这条街这么小啊!”池梨感叹道。 迎面走向池梨的是何挽心,她眼睛里带着跃跃欲试:“池梨,正好,我们一起去。” 何挽颜从何挽心身后探出头:“表妹,我听家仆说桥上的是我们的好姐姐,你不想去看热闹吗?” “假的吧,这一听就是个小男孩的声音啊。”池梨说。 “去看看不就好了。”何挽心拽住池梨的右手往小桥上走。 池梨心知躲不掉了,她也不打算躲开了,自从看到这两个姐妹俩后,她就明白,这是剧情的力量。 尖叫声越来越刺耳,池梨左手捂住耳朵想要遮挡住这恐怖的物理伤害。 “还真是她,瞧她穿的真是惹人注目。”何挽心站在人群中看着正中央的红衣女子说。 池梨第一眼竟然没有落在红色的何挽月身上,而是看向了她边上的白衣男子。 真他妈的帅啊!她心中尖叫。 男子是和清冷的白枕溪截然相反的类型,他的肤色透着抹病弱的白,不过却并不显阴郁反倒叫人觉得面容更加温和。 “那是谁啊?”池梨晃了晃被何挽心拽着的手小声问道。 何挽心看傻子一样的看了她一眼说道:“那是病弱太子啊,上次宴会你不是见过吗?” “是吗?我忘了。”池梨笑道。 何挽颜推了推姐姐,严肃道:“不要议论皇室的人。” “我知道了。”何挽心也知道她刚刚的话可是容易招来灾祸的,不管那些人如何都不是她可以妄加议论的。 何挽心松开池梨的手,瞪着她压低声音说道:“你不会对他有意思吧,我可告诉你那位已有废黜的意思,要想过上一辈子荣华富贵的日子还是要把心思放在二皇子身上。” “挽心!”何挽颜的语气冷下来。 “好了好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就是看池妹妹呆呆的提醒一下她嘛。”何挽心低声下气的认错。 “表妹自幼饱读诗书,聪慧的很,用得着你提醒吗?”何挽颜皱着眉埋怨她。 “对不起嘛,你别生气了。”何挽心摇着挽颜的手撒娇道。 “好啦,认真看戏。”何挽颜看向前方。 太子江知礼攥着哭泣小男童的手臂,温和的看着他说:“把你方才顺的荷包还给这位小姐,若你有什么难处大可以说出来,我会帮助你的。” 何挽月看向腰间,素白的脸上带着丝急切:“我的荷包不见了,那是我娘的遗物。” 原本打算死不认账的男孩停止了哭泣,“松开我,我还给她就是了。” 江知礼松开他的手臂轻声道:“你为何要偷东西?可是家中遇到困难了?” “我娘生病了,我需要银子买药。”将粉红色绣着荷花的荷包递给似乎快哭的何挽月后,男孩垂着头小声说。 江知礼温润的眼睛里流露出淡淡的怜悯,他轻轻启唇。 “你爹呢?”池梨用手挡住嘴巴小声说道,与中间如同明月一般的男子说出的话一致。 何家两姐妹奇异的望向她。 “别这样看我,我没有读心术,话本里的男女主大部分遇到这种事都会这样问。”池梨摊开手说道。 “他们可不是男女主!”何挽心不屑道。 他们就是男女主啊!池梨在心中悄声说。 “挽心,你看她的眼神。”何挽颜示意她看向何挽月。 何挽月攥着荷包,眼神蒙着一层水雾落在江知礼身上,似是爱慕。 “不会吧,要是何挽月爱慕太子那可就糟了。”何挽心皱眉说道。 两姐妹对视一眼,默契十足的一齐走向中央。 那边小童的头似是要低进地里了,他细若蚊蝇的说:“我爹得病死了。” “我会帮你的。”江知礼温和的说。 “公子若是想帮这无辜稚子,小女子倒是想到了一个绝佳的办法。”只见何挽心拉着何挽颜的手走上前来,娇柔地说道。 江知礼那如同暖玉般温润的眼眸之中,清晰地倒映出了眼前这对姐妹花的身影。 “不知小姐有什么好主意呢?”他的声音轻柔而温和,仿佛一阵春风拂过面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