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几人中,除了少数几人,其余全是心中震荡。 “夫人命不久矣!?” “此时向疏、蔡两国开战!?” “不但要灭掉两国,而且还要在一月之内完成!?” “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而且君上还要亲征,致自己于险地!” 就在大多数人心中震荡的时候。云山先生口道: “诸位!夫人的安危对于我游安来说,其份量之重想必都应该明白!” “说句大不敬的话,若游安没了君上或可还能廷续几年!可若是游安没了夫人,怕是旦夕之间,就会被楚国所吞并!” “而诸位的理想抱负,乃至身家性命,可都是寄托于游安,而非大楚!” “所以不仅仅是为了君上,为了游安,就是为了我们自己的理想抱负、身家性命!也要开战,拿下疏、蔡两国,为夫人治病!” “不知道诸位以为老夫这些话,可有几分道理!” 在场众人,有近一小半是云山先生的弟子门人。虽然这些人中,只有东方净远事先得到了消息,但此时其余几人又怎么会拆自己师尊的台。 云山八子,齐齐躬身施礼,表示愿意竭尽所能,助君上吞并两国,助老神医为夫人治病! 至于关豹、林铜,根本无需表态,那可是秦浩的嫡系老人。 牛发做为流民系的带头第一人,一向是以秦浩马首是瞻,此时自然也不甘于人后,忙是带领几名心腹表态愿为君上与夫人赴死。 接下来的黄诚、白肖二人,也是紧随其后表了忠心。 现在,一班老人都已表态,剩下的就是几名今年新附之人: 楚国人刘南寻、贺千里,吴国人苏瑜,北地人孟溢之、乌平。 刘南寻与贺千里对视一眼貌似心有灵犀,实则心思各异: “刘南寻愿为君上与公主效命!” “贺千里全听君上的。” 苏瑜忙道:“表弟……哦不……君上,咱们是一家人!自然要全力帮你与夫人渡过难关。” 孟溢之却道: “为了一张脸,君上就致夫人于如些危险境地,还真是一个昏君所为!现在为了救治夫人!又要置数十万人人于战火之中,更是昏得没边!” “君上啊君上!我本以为,你会是一个不一样的君主,可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秦浩向孟溢之深施一礼: “孟先生说的是!这次的确是小子的错!可事已至此,我也再无退路!还请先生原谅小子一次,让小子放任一次吧!” “小子答应你,只做这一次昏君,绝不会再有下次!” “还请先生不要弃我!” 其余众人见秦浩对孟溢之如此尊敬,都是心中起了波澜。 孟溢之亦是动容,随即长叹一声: “唉!……君上毕竟年少!难免会犯些过失!……只希望……君上以后切莫放任自己!” “君上尽管去征伐二国,臣自当为君上安抚住后方,调配足人力物力,确保君上与诸位同僚无后顾之忧!” 最后,平时很少与旁人往来的乌平说道:“君上若要亲征,还请君上将乌某带在身边!” 秦浩点点头:“乌先生大材,此次我亲征,还需乌先生多多助我!” 眼见意见统一,云山先生就向众人慢慢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随着夜宴的进行,一些人开始渐渐的离席而去。这些人离席有早有晚,所知计划的内容也就有多有少。 最终,整个宴席只剩下云山先生、林铜、东方净远、牛发等数人。 林铜望着两名楚人离去的方向,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君上!那两名楚人!真的靠得住吗?依我看,还是要对他们提防一些才行!” 秦浩不置可否,而是对云山先生道:“老先生!你觉得!我们这次有几成胜算?我想听实话!” 云山先生坦然相告:“五成!最多五成!” “五成嘛!足够多了!” 八月十五刚过没两天,游安的各地府衙就贴出了宣战告示,说是君上要亲征蔡国,为神医讨要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