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妃仔仔细细的看了几遍书信,这才多多少少平复了一些情绪,也恢复了一些理智,忙是亲自上前搀扶孙兴,并让下人又搬来一把登子让他坐下! 然后,她又急不可耐的问道:“孙先生!请恕我刚才过于激动,没能让你及时起身!还请你告知我儿详情!” 孙兴说了一声“不敢”之后,便开始介绍秦浩自从到达游安之后,直到年前所发生的一系列事情。 当然,孙兴的诉说,自然是报喜不报忧。 秦浩如何善待百姓,如何广播仁德之名,如何引万民归附,如何大展神威,率领游安军民击败一个又一个不自量力的敌人。 这些事情,孙兴自然是大说特说。 特别是那些来犯的敌人,被他说的简直就是土鸡瓦狗,实在是不堪一击。 可即便如此,还是听的尘妃心惊不已,不免脸现忧色。 孙兴可是最会察言观色的人精,忙是说出当今游安的盛况,以图安定尘妃之心。 “如今君上治下四县,近三十万民众忠心耿耿!更有数万大军愿为君上效命!” “现今怀南之地三分,已经没了战火,归于平静,而君上实力仅次于蔡国,足以自保长存!” “所以!尘妃娘娘大可安心静候!不出数年,君上定会前来接您出这吴国王宫,与您一家人团聚,让您安享天伦!” 孙兴这一席话,听得尘妃总算是心中大为安定,就是那宫女太监们也是赿听赿兴奋: 他们这四人被安排来伺候尘妃,自然也是毫无背景,受人排挤之人,平日里可没少受旁人欺负,却也只能忍气吞声。 可现在听孙兴这么一说,不免又重新燃起希望! 一旦将来有一天能够随尘妃出了这吴国王宫,去那个昔年的小主人那里,那么至少自己这些人就可以不再受人欺辱。 于是四人连连向尘妃道喜,说什么尘妃娘娘的苦日子总算是快熬到了头,用不了多久就会苦尽甘来。 尘妃却是并没有太过高兴,而是仍旧有些担忧的说道: “孙先生!我的事好说,反正这么多年都熬过来了!也不在乎再多熬个几年!哪怕是不能与我那浩儿再见一面,可只要他过的开心幸福,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只是,我听说那楚国公主极丑。想来性子难免就会有些古怪孤僻!就是不知道浩儿与她……相处的究竟如何?会不会与她经常吵架?……会不会经常被她欺负?” “我还听说,那公主还是会武艺的,而我那浩儿却是半点武功都不会!若是他们二人吵了起来……只怕我儿……我儿会有罪受啊!” “我苦命的浩儿!” 说着说着,尘妃又要落泪。 孙兴急忙劝慰道: “尘妃娘娘真的不用担忧此事!君上与夫人伉俪情深,领地上下人尽皆知!” “夫人容貌的确是不怎么美,但性子却是极为随和,更兼通情达理,明晓是非,乃是贤妻典范!” “君上与夫人经常相伴出行,共同体察民情。在家里,君上常常教夫人舞文弄墨,夫人也一直在教君上练习武艺!” “哦!对了!夫人还特地将一件刺绣锦帕让臣下带来,做为孝敬您的新年礼物!” 孙兴说着,一边让随从献上一件锦盒,打开之锦盒,里面是一件刺绣锦帕。 锦帕展开,露出上面的图案: 一只羽毛稀疏的老鸦 站在巢边,显得那么苍老无力。 而两只羽毛丰满鲜亮的年轻乌鸦一叼小虫,一叼红果,一只喂向老鸦,一只准备随时接续。而在图案空白处,突兀的刺着两行小字:浩儿雨儿,拜贺母亲! 图案栩栩如生,小字却是歪歪扭扭。 孙兴解释道: “尘妃娘娘!夫人她说,她自多会幼舞刀弄剑,却是不善针织女红!所以仓促间,只能在一件刺绣成品上添上些许文字,以表孝心!还请娘娘不要嫌弃!” 尘妃接过锦帕看了又看,摸了又摸,特别是那两行歪歪扭扭的小字,仔仔细细的看了又看,这才有些激动的问道: “这字是我那儿媳,楚国公主殿下新手刺绣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