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山先生或许是又想到了什么,喟然长叹一声: “唉!情之一字,无论贵贼,又有几人能够随自己心意,特别是贵家之子。想当初,我年少之时……” “呵呵!老朽怎么跑题了!还是说领主大人吧!你与夫人的感情,可不仅仅是你们二人之间的私事,更是事关领地身根基。” “恕老朽冒昧,敢问领主大人可有除夫人之外的意中人?” 秦浩毫不迟疑的摇头道: “没有!绝对没有!我才多大啊,哪有那等心思!就是与夫人成婚,也是遵父王之命行事!” 云山先生再问:“那领主大人对夫人可曾动了爱慕之意?可曾一见倾心?可曾想过真的要与她相伴一生?” 还没等秦浩回答,云山先生倒是先自己回答起来: “夫人貌丑,天下皆知。想必领主大人也不是怪辟之人,真的会喜欢丑女!所以领主大人到如今,才会不到万不得已,不愿与夫人多伴一时!领主大人先不要忙着自辩,这是人之常情矣!” “不过!领主大人需知,娶妻当娶贤,纳妾才纳色。贤妻可伴一生,色美终是一时!我劝领主大人还是该与夫人多多相伴相随才是!” “据闻,夫人并非寻常王室之女,六岁便拜高人为师学习武艺,八岁就随师尊出宫游历,直到去年方才回到宫里。她没有一般贵女的娇气,更兼通情达理,实难领主大人的良配!” “虽然她貌丑难以入目,但旁人可以嫌弃,领主大人却绝不可以嫌弃!除非领主大人还想过以前那样仰人鼻息的日子!” “更何况,夫人正值豆蔻年华,容貌还有很大变数,若是能找出貌丑之因,也不是不可能有所改观,化身佳丽!” “如若领主大人嫌夫人貌丑,久不亲近,怕是日后必生间隙,乃至危机!这游安领必不能久存于世!” 秦浩又是急忙辩解: “我真的是不曾嫌弃她貌丑!也知她并非寻常的娇蛮贵女!的的确确是个贤妻!我这段时间久不与她接近,真的是忙于公事!领地初建,事务繁多,我……” 云山先生笑吟吟的打断他的辩解,继续说道: “其实你心中所想究竟如何,对于许多人来说并不重要,关键是你的所作所为!你与夫人表现的夫妻和睦,则游安领未来可期,若非如此,则难以久聚人心!” “所以你与夫人多加亲近,才是当前要做的头等大事,正正经经的公事!至于领地杂务,自可交于下属处理!” “至于真的在乎你心中所想的,怕是只有夫人一人而已!男子得娶贤妻,全靠运气,女子能嫁意中之人,更是不易!” “领主大人!这些时日来我观你实非凡夫俗子,否则也不会决心留居此地!而你那夫人也非寻常女子,与你可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领主大人!切莫太过看重姿色,那不过是取悦一时之事!再美的美人总有人老珠黄之日!我希望你能与夫人真的能交心交意,在意彼此,能够做一对彼此恩爱的真伴侣,而不是因为利益而彼此妥彼此提防的表面夫妻!” 秦浩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他只是想让做为过来人的老先生绐自己分析分析近日来项雨儿疏远自己的原因,老先生却是好一通的劝谏自己。 “难道说自己真是只在意丑媳妇的身份地位?真的是因为怕失领主之位而不得不维持表面的关系?真的嫌她貌丑而不愿意多与她亲近?” 秦浩一时间默然无语,扪心自问! 云山先生也似乎陷入了久远的回忆之中,不再言语。 一老一少二人,默默前行,不知不觉中,来到了夫人楼下。 夫人楼望台之上,项雨儿“”凭栏而立,远望山水。 秦浩抬头望着那望台上孤寂的身影,心中升起一股股莫名的情绪: 这个只有十几岁的少女,其实过的并不比自己好到哪里去!自己也确实是该多陪陪自己的这个小丑妻! 再说了,老先生不是说了嘛!现如今,与丑媳妇儿谈情说爱,才是自己最应该做的头等的正事!公事!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