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淑梅见状,但是恶人先告状,赶忙走到妹妹跟前,一脸的委屈。 “淑芳,你这儿媳妇可真够厉害的,对我吆五喝六,说话也是难听的很,还说这里不是我家,轮不到我在这个家说话。我平常也不过来,最近来住几天,还要被人这么挤兑,难不成现在顾家是她做主?” 田淑梅绝口不提自己干了什么,满嘴都是沈明月的不是,好似她被人给欺负了。 田淑芳一听也是愣住了,沈明月来了这么久,不像是这种不尊敬长辈的人,她大姐是什么人她心里也清楚,肯定是干了什么事儿,惹沈明月生气了。 看妹妹没反应,田淑梅还有些着急,“淑芳,要不我现在就搬走吧,我也不在你家住了,省得还要被你儿媳妇骂。” 田淑芳皱眉,没有理会,而是看向沈明月。 “明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顾建军他们也回来了,看到眼前这一幕,纷纷询问起来。 一旁的周小斐见状,在那里说风凉话。 “爸,妈,就是刚才婶子在屋里烫衣服,然后大姨进去了,跟她说话的时候不小心拍了一下,结果熨斗把手给烫伤了,二嫂回来看见就生气了,说了大姨几句。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大家都消消气,赶紧带婶子去包扎一下。” 沈明月看到周小斐在这和稀泥,冷笑一声。 “我妈这手烫到时间也不久了,怎么刚才你不说给上点药?现在大家都回来了,你装上好人了?再说了,我妈在屋里烫衣服,拍一下能把熨斗掉手上吗?” 顾建军他们一听,心里大概有了数,估计是田淑梅趁着他们不再欺负人家王翠娥了。 结果沈明月回来正好撞见,两个人就吵起来了,自己这个大姨子是什么脾气,顾建军也略知一二。 田淑梅看到大家被沈明月牵着鼻子走,也是有些急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意思是我害的?你要这么冤枉人,可就没意思了,我一个长辈被你这么说,你眼里到底有没有尊重?再说了,你问你妈是我害的吗?” 田淑芳见状,也是一阵头疼,就知道她姐过来没好事,可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她亲姐,一把岁数了,总不能把话说的太难听。 “姐,你就少说两句吧,这事你也做的不对,不管你是不小心的还是故意的,你都把人伤到了,追根究底就是你的错。” 说完又看向沈明月跟王翠娥,“明月呀,你也别生气,赶紧带你妈去涂点药,都是一家人,咱们也没必要吵起来,平白让别人看了笑话。” 周小斐懂了,田淑芳这是想和稀泥,估计这么不痛不痒的说两句,就想把事情掀过。 沈明月也不傻,自然是听出来了,一旁的王翠娥更是一脸拘谨,她伸手拽了拽女儿的袖子,小声说道:“明月,妈没事儿,算了。” 她不想给女儿找麻烦,更不想让女儿跟顾家起冲突,虽然这个田淑梅很讨厌,但毕竟不是顾家的人,过两天就走了,熬过去就行了。 看到母亲小心翼翼的模样,沈明月更加坚定了决心,这件事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不然以后谁还拿她妈当回事? 沈明月没说话,只是黑着脸回屋里拿了药箱,帮王翠娥上完药后,更是拿出行李箱开始收拾东西。 顾建军跟田淑芳看到这一幕都傻了。 她这是什么意思? 顾建军忍不住上前,“明月,你这是要干什么?” 沈明月头也没抬,冷声说道:“既然随便一个外人都可以这么欺负我妈,这个家不住也罢,我带她去店里住,还能帮家里空出两间房子。” 沈明月的意思很明确,她对现在的解决方案很不满,不想在顾家住了,要带着母亲出去住。 宁可挤在服装店里,也不想留下。 顾建军一听,当场就急了,沈明月肚子里还怀着他宝贝孙子呢,还是双胞胎,搬到服装店住算怎么个事? 那边连个像样的房间都没有,估计只能在店里打地铺,老爷子要是知道沈明月过成这样,还不得拿拐杖把他头打烂? 顾建军不是傻子,当即就意识到了什么,目光也变得不善起来。 周小斐没想到沈明月这么狠,更是以退为进,没有去指责任何人,却拿搬家威胁大家。 偏偏她肚子金贵,父母还真被她拿捏住了。 田淑梅就是再傻也看出来了,沈明月这是故意整她呢,当即就不干了。 “你这孩子怎么回事?都说了是误会,我一个长辈说你两句还不行了?动不动就要离家出走,你这是给谁难堪呢?果然农村来的就是没教养,说也说不得,城里的孩子都没你娇气,什么脾气。” 说完还看向田淑芳抱怨的,“淑芳,你看你这个儿媳妇,真是无法无天了,你还不赶紧管教管教?” 顾建军捏紧拳头,厉声呵斥了一句。 “行了,你就闭嘴吧!” 顾建军在家里还是挺有威严的,平时一般不与人说笑,也鲜少发火,但真要是动了气,谁也不敢吭声。 田淑梅没想到妹夫会冲着她发作,说话都结结巴巴起来。 “妹夫,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顾建军冷哼一声,“你也别拿大家都当傻子,那好好的,人家熨衣服,你过去干什么?还要动手,要是单纯的拍一下,能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吗?还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衣服为什么要让人家洗?这是我们亲家,不是你的佣人!” 沈明月一听,才知道还有这事,当即也顾不上收拾行李了,而是看向一旁的王翠娥。 “妈,她让你洗衣服是吗?” 都到了这份上,王翠娥也知道不是退让就能解决的事情,女儿为了她都要搬出去了,自己要是再不吭声,那不是给女儿作对吗? 当即便把这两天的事情说了一遍,得知田淑梅不仅让她洗衣服,还让她端茶递水,顾家的人都沉默了。 田淑梅也太过分了,她一个外人,凭啥这么指挥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