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晨目瞪口呆的摇了摇头,没明白张子墨的意思。 “你的目的不就是想要让多余尽快完成三才合一吗?那……为什么要杀掉安好,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捣乱了?” “嘿嘿,你这脑瓜子,也就配给蒋秃子做饭生孩子了。” 张子墨不屑的瞟了苏晨一眼,可能是她过于自信了,认为只要苏笠的魂魄在手,苏晨就永远不敢背叛她,所以也就没再多加隐瞒。 “跟小孽种有仇的那个堂口,就算是真的有胆子瞒着金花教主踏入山海关,但也未必能顺利的杀了安好。毕竟他们都是出马一派,即便是相隔几百里地,金花教主也应该有办法克制他才对。我让你去呢,就是要把安好暗地里给做了,然后顺水推舟,把这个屎盆子扣在出马一派的头上。到时候安好的死讯传到她那个窝囊废老爸的耳朵里,嘿嘿,以安德海的性子,肯定会跑去跟秦如花哭诉。秦如花是出了名的护犊子,安德海的仇,自然也就是她的仇了。” “哦,你是想让秦女士卷进这场纷争里来,可是……秦女士恐怕是斗不过金花教主吧。哦,我知道了,你是想让秦女士背后的青竹台跟关外出马一派争斗?” 张子墨冷笑了一声,对苏晨的推测嗤之以鼻。 “你啊你,到底是天真还是太蠢了?青竹台……呵,一个能打的也没有了,再说了,六月初六的时候他们还要负责五方祭坛的献祭,在这件最重要的大事儿办完之前,那些人手可不能再折损了。” 张子墨的嘴角一翘,摆出了一副高深莫测的神色。 “难得我今儿个高兴,就把计划说给你听听也无妨。这秦如花的仇呢,理所当然就是那位宠妻狂魔那若兰的仇了,而那若兰的仇就是青乌堪舆一派的仇。哼哼,到时候,不光是能让小孽种跟关外出马一派不共戴天,要是运气足够好的话,还能把……陶老鬼也一起给引出来。我呢,就舒舒服服的坐山观虎斗,等他们打个两败俱伤,到时候楚凌那个小贱人就彻底失去了关外的靠山。我倒要看看,她……拿什么跟我抢那唯一的一个进入酆都大殿的名额!” “那……果儿呢?” 苏晨不解的问道,“要是安好死了,果儿会……会永远也醒不过来吗?那多余是不是也就……” 张子墨的动作微微停顿了一下,咬牙切齿的哼了一声。 “我巴不得那个小孽种早点儿去死,可是……在带我去酆都大殿之前,他必须要活着。你放心吧,唐家小妞儿的命没有那么短,哼,说了你也不懂。她能算的上是金花教主的半个主子,就算借给出马一派八个胆子,他们也不敢让唐家小妞儿出个三长两短。反倒是关家,熊家和楚寒楼……嘿嘿,这事儿,还真是越想越有意思了。” 张子墨说到这里就停住了嘴,独自在那里冷笑不止,似乎已经看到了她理想中最美满的结局。 苏晨也不敢再多问了,生怕张子墨起了疑心。 她只能拿着张子墨给她的一张手绘地图赶回了家里,看着熟睡中的儿子,默默的流了一夜眼泪。 天蒙蒙亮的时候,她在枕头下边塞了几张写着满满当当字迹的纸,悄然离开了家,按照张子墨指的路赶来了这片草原。 苏晨同样用纸扎阵法挖开了小土丘,但在这个虚空之境里,她没有任何感官。 刚从小土丘进入洞口,纸扎小人就失去了控制,全部跑了个干干净净,只留下了茫然不知所措的苏晨在发着呆。 幸好在此时,一直都跟踪着苏晨的蒋亮也赶了过来,一起进入了虚空之境里。 蒋亮已经看过了苏晨给他留下的那几张纸的内容,也确定了苏晨赶来这里并不是为了加害安好。 她是想要牺牲自己的性命,再加上苏笠的魂魄,来换取良心的安宁。 蒋亮看着苏晨,无奈的叹了口气,从兜里掏出一个瓶子,把里边的液体泼向了苏晨,随后把她一把揽进了怀里。 “我的傻媳妇儿,天大的事儿有你男人顶着,且轮不到你去死呢。你怎么寻思的,还想着让我照顾阿眉和儿子,嗯?切,那是老娘儿们干的家务事儿,你甭想着偷懒全都甩给我。以后啊,还得是你照看着他俩……对了,还得照顾我呢。没了你做的那口家常饭,我蒋秃子吃什么都不香。媳妇儿啊,以后你甭再想着把我给扔了,听见了没有?哼,想自己个儿去那边享清福,门儿都没有啊。” 就在液体泼到身上的一瞬间,苏晨就同时拥有了五感。 她目瞪口呆的看着蒋亮,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眼前的一切。 但蒋亮的话她却一字不落的听在了耳朵里,苏晨的眼泪顿时就止不住了,趴在蒋亮的胸口上放声大哭。 等苏晨的情绪平静下来之后,她重新召回了纸扎小人。 按照张子墨给她的那张地图,蒋亮和苏晨两口子顺利的来到了我家,找到了安好。 也不知道是金花教主提前跟安好打了招呼,还是她用占卜术预知到了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