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这个猪首还得用法力才能拆开?” 我尴尬的笑了笑,都有点儿感觉对不起胡磊了。 确实就和他所说的一样,自从他死缠烂打的认了我当师父之后,我好几次都口头答应要教给他点儿真本事。 但每次都阴差阳错,却什么都没能教的成。 李莹虽然也没跟我学着什么东西,但我好歹也亲口教过她不少基础的风水理论知识,还有一些粗浅法术的口诀咒语。 相比之下,胡磊就显的和不是亲生的一样。 “那个……嗯,这事儿是我做的不好,成天价就瞎忙活,从来就没得着空好好的教你点儿东西。” 胡磊见我认错的态度还算是诚恳,这才消了气,立马就眉飞色舞了起来,朝茶桌上一指。 “这算是我老胡这辈子见过做的最精巧的活儿,猪首的部分是用三块陶片拼接起来的,但也不知道是哪位大师的手艺,竟然拼接的严丝合缝,一丁点儿痕迹都看不出来。我是用黄纸浸了水糊在这猪首上,隔上俩钟头,再把黄纸揭掉,用塑料纸蒙严实了,拿热水往上头这么一浇,哎!师父,您猜怎么着?” “我猜……我猜你妹了我猜!” 我一声就吼了起来,“赶紧说!” 胡磊翻着白眼不满的嘟囔了几声,悻悻的指了指猪首。 “这里头和外边的温度不一样,塑料纸被吸进缝隙里,就显出三道痕迹了。” 胡磊说完就闭上了嘴,我奇怪的看着他。 “就……这么简单?!” 胡磊白了我一眼,又掏出他那支电子烟来抽了一口,花姐一瞪眼,他又赶紧把电子烟塞回衣兜里。 “这里边的道道儿多了去了,说多了您也不懂,就甭费我唾沫了。” “你……嘿,行,行,你这是跟李莹学会气我了是吧?哎对了,你最近……见过李莹没有?” “见过啊,她打工那酒店还是我给她找熟人介绍的。小师姐想要挣钱,那我胡大头必须得安排妥帖了,是吧?” “那她……嗯,跟你说过什么没有?” 我为了胡磊一句,他抬头看了看我,又堆起了一脸假笑。 “您还不了解她?小师姐跟我老胡一样,都是话痨,她跟我说过的话多了,您是指……哪一句呢?” 我瞪了胡磊一眼,但也拿他无可奈何。 我能笃定,他和李莹之间肯定是有一些不可告人的阴谋。 估摸着十有七八,还真的很有可能就是李莹指使侯老大他们三个人把周湘给送到那若兰家去的。 但具体她是怎么知道了周湘的下落,又是怎么把他给抓起来的,我还真猜不透。 “哎,那你刚才是怎么认出我来的?” 我换了个话题,紧盯着胡磊的眼睛。 “我化了妆,在琉璃厂里逛荡了一大圈儿也没被谁发现,你可是一眼就认出我是谁了。难道你除了修补古董,还有一手能透视的本事?” “嘿哟,那您可太抬举我老胡了,我要有那本事啊,孙子王八蛋才在琉璃厂里混这点小钱儿呢,我怎么不去参加综艺节目啊,一场怎么着也能挣个几十百把万的。” 胡磊笑着指了指我身上的帆布包,我这才反应过来。 进了海宝斋之后,我把搭在帆布包上遮掩的外衣挂在了椅子背上。 但这帆布包我却从来不离身,因为里边有太多我不敢遗失的贵重物品了。 上次和风水十七雄比斗法力,我的帆布包被当做道具被人藏了起来,急的我差点儿就变形暴走。 从那次之后,无论发生什么情况,我的帆布包都绝不会离开我的视线半秒钟。 没想到胡磊还挺聪明的,一眼就看到了这个能辨认出我来的重要标识。 我笑着点了点头,朝茶桌上的猪首童身柴窑分体熏香炉努了努嘴。 “行了,你歇会儿吧,我先试试把这东西给打开再说。” “哎,您等等,先别急,听我把话给说完喽。” 胡磊赶紧伸手拦住了我,他让我和花姐坐下,看着柴窑叹了口气。 “机关呢是找着了,我之所以断定这玩意儿是用法力才能开启的,喏,根据就在这里。” 胡磊伸手把柴窑分成了两部分,把猪首放在一边,打开一支小小的强光电筒,光束正正的照着童身香炉的那一部分。 “你们的眼睛啊,就只盯在了藏着物件儿的猪首上,却没人去仔细检查这个不起眼的部位。这个机关设计的精巧就精巧在这个地儿了,机关是在猪首上,但开启的钥匙……却是在童身部位。” 我和花姐同时一愣,两颗脑袋就朝着童身熏香炉凑了过去。 胡磊按了一下手电筒上的按钮,光束在那个孩童两只胖乎乎的小手上闪耀了几下。 “瞧见了吧,就这儿。师父……就暂且不论了,花姐,您可是这古董鉴宝行里的老中医,您肯定明白一道理,这抱拳拱手的动作……可没有右手压左手这么个规矩。” “什……什么规矩?” 我还在一头雾水,花姐却猛的一拍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