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玩意儿?夜猫子……哈哈哈哈!” 我终于笑了场,黎木木和胡小蝶抓着我的T恤,脑袋在我背后上“哐哐”的撞个不停。 就连潘成也憋不住了,背过身子去,两只肩膀一抖一抖的。 尤其是那个刚被黎木木揍了一顿的大汉,他捂着手腕坐在地上,一边哀嚎一边笑的几乎要咽气,满脸都是鼻涕眼泪,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乐的。 麻三晋二见我们个个儿人都是一副怪异的表情,也猜到了自己的这句歇后语用的不妥当,尴尬的笑了笑。 “呃……应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死气嘛塞,请多原谅。瓦塔西瓦的意思是,贵国的悠久历史和传统文化令人向往,尤其是滇南一带流传下来的一些古老的神秘法术,瓦塔西瓦对此有极大的研究兴趣。” “哦,想研究法术啊,那还不容易?你去公园的地摊上买几本看手相的书回家去蹲着研究就得了,跑到个山洞里猫着是几个意思?” 麻三晋二见我故意东拉西扯,脸色稍稍阴沉了一点儿,但表面上还是保持着笑容,一副不以德胡人坚决不肯罢休的架势。 “嗯,这个嘛……瓦塔西瓦请陶桑来这里做客,当然是想跟陶桑交个朋友,一起切磋交流法术了。” “麻三先生,抓紧点儿时间。这里不安全,我们还是尽快离开的好。” 潘成凑到麻三晋二面前低声说了一句,麻三晋二点了点头,语速明显的加快了。 “陶桑,瓦塔西瓦和你一见如故,相见恨晚,我们俩都是古老法术的传承人,有义务担负起这些民间艺术发扬和传承的重任。瓦塔西瓦有屁就放,鄙人想要邀请陶桑跟我去一个地方,我们坐下来好好谈一下,不知道陶桑……意下如何?” 我刚憋回去的笑一下子又忍不住了,抹了抹眼角流出来的泪水,肚子一个劲儿的抽抽。 “得,听明白了,估摸着你是遇着什么突破不了的风水瓶颈,自己个儿解决不了,就想把我抓过来问问。我说卧槽啊,我这么理解……没错吧?” “不不不,陶桑误会了我的一片盛情了,瓦塔西瓦是真的想要跟陶桑交流切磋法术。我的祖先曾经在贵国生活过,现在寒舍中还珍藏着很多当年从贵国带回去的法术典籍,这些东西,瓦塔西瓦都可以让惠子……哦,就是我的妻子邮寄过来,跟陶桑分享。哦,还有一件事情,我想我有必要提醒陶桑。” 可能是麻三晋二急于带着我离开山洞,语气里已经没有了刚才的虚情假意,脸上的神色也渐渐焦躁了起来。 “陶桑脚下踩到的,是贵国风水门派里常用的一根小银针,上面有一种剧毒,只有这几位朋友才有解药。当然,这种下毒的小把戏怎么能难的倒陶桑,为了保险起见,瓦塔西瓦还在银针上用了一点特殊的……魔咒。陶桑是个聪明人,你也不想被公司开除吧……咳咳,想必陶桑一定不会拒绝我的盛情邀请,是吧?” “魔咒?嘿,你怎么不说你还会骑着扫帚满天飞呢。” 我冷笑了一声,暗暗的调动了一下丹田里的法力。 还好,畅通无阻,我身体里的每一条经脉都没有显现出什么异样的迹象。 看来是那半朵鬼脸尸菌起了解毒的作用,我心里有了底儿,似笑非笑的看着麻三晋二。 “要是刚好不凑巧,我没空去跟你切磋呢?” “陶桑,我记得贵国有一句古话,叫识时务者最英俊,瓦塔西瓦不希望你做出……不明智的选择。” 麻三晋二脸色一沉,我回头看了看已经笑到站不稳当的黎木木和胡小蝶,一声就乐了起来。 “瞧瞧,这小日子会的成语还不老少。至少他还肯承认这是咱国家的古话,比另外一个邻居强多了。嗯,就冲他这份孝心,咱也得满足一下他作死的愿望,是吧?得。” 我回头看着麻三晋二,朝山洞外努了努嘴。 “走吧。” “……?!”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我,可能是谁也没想到,我怎么这么轻易就交枪投降了。 呆愣了片刻,麻三晋二狂喜过往,赶紧又对我鞠了个九十度大躬,两只老鼠眼滋溜滋溜的冒着贼光。 “陶桑,等我们愉快的探讨完了学术课题,我一定会帮你解开魔咒。我们这就走吧,奥撒科尼,捣骚,请!” 麻三晋二对着山洞口伸出了手,我冷笑了一声,眼光一直都没离开过他的脸。 “学术课题?呵,好一套冠冕堂皇的说辞。嗯,走是要走的,只不过啊,卧槽,你好像没听明白我的意思。” 我慢慢的在麻三晋二,潘成,还有那三个大汉的身上扫视了一圈,眼神骤然阴冷了下来。 “一个汉奸,三个二狗子,还有一个借着探讨学术的名头想要骑在我们脖子上撒野的强盗,你们以为这是什么地方?想当年你们几十万侵略军都没能把滇南给打下来,今儿个想用一个什么狗屁魔咒就让我遂了你的愿,你以为你是我儿子啊,我他妈凭什么惯着你?你,你,还有你们,全都乖乖的跟我回天南巫门。聪明的话最好是别企图还手,不然会很费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