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了一声,“你不会是想让我躲到张家大宅去吧?” “嗨,那里算什么绝对安全的地方啊,再说了,爷爷……张老爷子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我现在在张家说话早就不好使了,唉。” 张俊轩哀嚎了一声,惋惜的叹了半天气,随后就笑了笑。 “兄弟,你是不是忘了,你手上就有一条现成的关系渠道能用,我老丈人……王旭。” “……王叔?” 我一时儿没反应过来,立马就否定了张俊轩的想法。 “别胡闹了,我要是躲到王叔家里,只能给他招来麻烦。他马上就要退休了,手上没有实权,连个保护他安全的人都没有,一旦遭到攻击……” “哎呀兄弟,你听我说完!” 张俊轩打断了我的话,“谁说让你躲他家里去了?是,他立马就退休了,其他大事儿说了也没人搭理他,可想要把你关上几天……这还不是一个电话就能搞定的毛毛雨?” “关几天……哎?!对对对!” 我激动的一下就跳了起来,张俊轩在电话那头笑的别提有多得意了。 “行了兄弟,那我就不跟你多说了,这就联系……姑姑。你多保重,挂了。” 张俊轩的语气里透出了一丝掩饰不住的怨毒,我冷冷的扯了扯嘴角,心中泛起了一阵疼痛。 我又一次利用了王玥去激发张俊轩深埋在内心的愤怒,每次提到她的名字,我都会忍不住心痛欲裂,不能自已。 可只要张俊轩对王玥的死依然无法释怀,那他…… 就像是我手里的一杆可以指哪打哪的枪。 挂了电话,我立马就给王旭拨了过去,和他简单说了一下我想要带两个人一起去“坐牢”的想法。 但事情的内因我一句也没跟王旭提起,我可不想把他卷进这个事件里来。 王旭的精神头似乎不是很好,静静的听完了我的话,只是说了一句“我知道了”,随后就挂掉了电话。 这也难怪,想要让他从失去独生女儿的痛苦中走出来,绝不是短时间内可以做到的。 我等待的第二个电话也随后就如期到来,孙侯比张俊轩更要狡猾了很多。 他不肯在电话里透露这么机密的消息,只是说想要请我吃个宵夜。 我按照孙侯给我的地址赶了过去,这个鸡贼找了个很偏僻的小饭馆,除了孙侯,里边一个客人也没有。 我进门的时候,老板困的都快要立马卧倒睡着了。 看来孙侯跟饭馆的老板挺熟的,他给了老板点钱,让老板先回家睡觉去,他临走的时候会帮老板关好门,把钥匙放在卷帘门下边。 老板如获大赦,赶紧把钥匙塞给孙侯,收拾了东西回家。 饭馆里只剩了我们两个人,孙侯一把拉住了我的胳膊,脸色紧张兮兮的。 “多余啊,出大事儿了,大事儿!今儿我得着了一个情报,这要是真的,甭说是中州了,就连全国上下……都得是个爆炸新闻!” 我笑了笑,点了根烟疲惫的斜倚在椅子里。 “大宗国宝失窃,出现在公海上的黑市拍卖行里,拍卖会将在下周进行。” 孙侯的嘴立马就张的差点儿能把我给一口吞下去了,他指着我半天都没说出话来,我冷笑了一声,又把刚才对张俊轩演过的戏原封不动的NG了一遍。 孙侯惊的足有十几分钟都保持着那个目瞪口呆的姿势,我掐灭了烟头,长吐了一口气。 “孙叔……” “不不……不敢当!叫我老孙就行,嘿嘿,老孙。” “行,那……我就不客气了。老孙啊,这次我算是把自己个儿给豁出去了,只要我娘能顺利的坐上这个风水界总掌门之位,我特么也不在乎自己的名声到底能有多臭了。只是我对古董鉴定和价格估算这一块儿一窍不通,还有这拍卖会的流程,我也只是亲眼见过一次而已,那这事儿……就拜托给你了。” “好好,好说好说!” 孙侯赶紧忙不迭的点头,“有了你这句话,我就能安心的跟着张大小姐去办这档子事儿了。你放心吧,我一准儿尽我所能,帮你们娘儿俩把事情办的漂漂亮亮的,不负你们二位的重托。那……嘿嘿,事成之后,我能不能在青竹台里混个闲职……” “嗨,这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 我笑道,“想必你也对青竹台的架构有所了解,油水最大的一个职务就是竹字号的护法掌柜了。本来呢,我是打算把这个职位留给蒋亮的,可这一次他也跟着我一起吃了盗窃国宝的瓜落,以后能不能在中州立足还是两说呢。唉,蒋亮啊……一想想就觉着怪对不起他的。” “嗨,什么名声不名声的,那都不是个事儿!” 孙侯乐的嘴巴都快咧到耳朵根子后边了,“能捞着实惠才是正经,对吧?你放心,等我真的当上了竹字号的掌柜,那手里能调动的资金量就海了去了,蒋……嘿嘿,亮爷这辈子的吃喝拉撒,那还不是理所当然的包在我身上?对对,还有你呢。等那批国宝运回国内的时候,你们俩也就不能当众露面了,到时候咱去国外买个小岛,你带着亮爷去过几年神仙日子,等什么时候国内的风头过去了,咱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