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算是个什么结果啊这是?!” 我顿时就急了眼,“你们不是说安姑娘可以算出我想要知道的一切吗?可现在你告诉我那个灵摆不乐意说?就……就拿这话来糊弄我?!” 我瞪着眼珠子看着安广财,他的脸色尴尬了一下,还没等开口,安好脸色一变,直起身子说了几句话。 她的表情非常严肃,看起来是对我的质疑动了气,口气也很冷硬。 等她说完,安广财叹了口气,给我解释了一下。 “好儿说,无论是牌阵还是灵摆,都是有它自己的灵魂,也是有它独立的思想的。你要算的所有事情都必须要符合灵摆的主观意愿,一旦超越了这个范畴,强行推算占卜,就会受到神的惩罚和灵力的反噬。你可以质疑她的能力,但不能……不能……” 安广财顿了一下,偷眼看了看一脸气愤的安好,把剩下的半截话咽回了肚子里。 我的神色僵了一下,那若兰在一边点点头,接上了话茬儿。 “小多余,好儿姑娘这话说的没错儿,咱风水行里不是也有这种规矩吗?逆天之事,万不可为,你是太紧张诗雨妹妹的安危,这才乱了方寸。哎,你刚才不是说,你瞧见诗雨妹妹了?好儿姑娘,这是不是就说明诗雨妹妹……她现在好模样儿的,没有危险,是吧?” 那若兰一边问安好,一边不停的对她挤眉弄眼的,示意她说几句安慰我的话让我平静一下情绪。 安好却毫不迟疑的摇了摇头,又说了一大堆话,安广财和花姐的神色顿时就尬在了脸上。 我等了半天也没人给我翻译,但从安好的脸上已经读出了她的意思。 “现在还不能确保诗雨的安全,是吗?” 几个人的眼光一起落在我的身上,犹豫着还没等开口,安好就立马点头确认了我的判断。 屋子里沉默了良久,几个人一起重重的叹了口气,所有人的脸色都无比凝重。 我低着头点了根烟,狠劲儿吸了几口,苦笑了一声。 “安姑娘,刚才多有得罪。你说的没错,甭管是传统卜算还是灵摆占卜,都没有能确保百分之百给出精准结果的道理。你刚才带着我见到了诗雨,这已经算是了了我的一桩心事儿了,非常感谢。你平时占卜是怎么收费的?哦对了,还要加上你这半个月以来的经济损失,一共多少,我现在就转给你。” 我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手机,安广财赶紧对我连连摆手。 “不用不用,这事儿是居士她老人家安排下来的,好儿自当尽心尽力,还说什么费用不费用的。不过……我听好儿说过,钱还是必须要收的,哪怕是一块钱也行,不然占卜出来的那些负面结果就会反噬到她的身上。就这么说定了,一块钱。” 我笑了笑,安好也打开了手机,我们俩互相加了微信。 我想了想,给她转了一笔八万八千块钱。 “我也不知道你平时是什么收费标准,这些……嗨,要是不够你就多担待着吧。安姑娘,刚才的事儿我再次跟你道歉,对不起。” 我对安好鞠了一躬,安广财一眼看见了转账金额,赶紧一边说着“太多了,可不能要”,一边拦着安好不让她收款。 安好却一把推开了安广财的手,出指如电,戳在了手机上。 微信传来了“叮咚”一声响,显示出了“转账已被接收”的字样。 安广财一脸无奈的看着安好,满脸都是责备的神情。 安好却得意的朝我晃了晃手机,眉开眼笑的锁上屏幕藏进了兜里。 几个人一下子哈哈大笑了起来,刚才紧张的气氛总算是缓和了不少。 那若兰招呼大伙儿去他家吃晚饭,花姐和安广财父女俩欣然同意,我苦笑着摇了摇头。 “我就不去了,手头还一大堆事儿呢。哎对了,师兄,我这儿有个不太好的消息要告诉你。” 那若兰的脸上顿时就变了颜色,我长叹了一口气。 “今儿我从孙侯嘴里挖了点儿线索出来,那个神秘的境外财团,就是我老妈的森特集团,财力绝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孱弱。据孙侯估算,森特财团的总资产……很有可能超过了你的财富总额。一旦让她逮着个空子把这笔钱输送到国内,就可以轻而易举的支撑起叛徒组织的巨额经费,肯定会在六月初六的祭祀大典上兴风作浪,逼我完成三才合一。除此之外,我娘手头上还有一笔五千万左右的应急资金,看来咱想要用几栋房产就刮干叛徒组织的棺材本儿……那真是想的太简单了。” “不是……什么?!她她……她比人家还有钱?!” 那若兰的眼珠子瞪的都快掉到脚面子上了,他和花姐对看了一眼,花姐哈哈一笑,豪放的搂住了那若兰的肩膀。 “没事儿,你一个人的财产扛不过她,这不还有我呢吗。咱俩把家里那些个古董物件儿归拢归拢,怎么着也能凑出个比森特财团更大的数目来。你就不停的用斗金风投去炒作地皮楼盘,总归有她眼红上当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