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青乌堪舆一派的法术,子午断魂咒?!” 华神农一眼就认了出来,他和颜安两个人一起傻了眼,面面相觑,目瞪口呆。 “难道打伤母亲的那位姑娘是……是青乌堪舆一派的传人?!华师叔,我听闻多余弟弟收了个徒弟,该不会是……” “不会,听说多余的小徒弟是个学生,而水鹿彤却是风水十七雄的成员,在十几天之前从来就没跟多余见过面,和青乌堪舆一派不可能有任何交集。可颜柳师姐命关处的这个印记……却明明就是子午断魂咒所致,到底会是谁教了水鹿彤这种青乌堪舆一派的独门法术呢……” 华神农皱着眉头苦思了半天,眼看着颜柳的气息逐渐断绝,他赶紧撬开颜柳的牙关,灌下了百草门的续命神药安魂汤。 三天之内,虽然颜柳所呈现出的会是一个死人的体征,但她的三魂七魄暂时不会离体。 要是在这三天时间里依然找不到我的踪迹,那颜柳的名字就会在阎罗老爷的生死簿上变成红色。 到那个时候,她就彻底无药可救,吹灯拔蜡了。 华神农和颜安互相留了联系方式之后,就悄悄的从窗口离开了颜家。 随后颜安放声痛哭,惊动了街坊四邻。 大家惋惜不已,一起动手帮忙给颜柳买了寿衣换好,搭起了灵棚,颜安也把这个消息通知了中州五魁的所有人。 当夜,吴桐从外地急匆匆的回到了中州。 他和潘成一起赶来颜柳家中,只跟我堪堪的错了个前后脚时间。 他俩也一眼就发现了异样,认出了颜柳眉心里的那个印记是我青乌堪舆一派的独门法术。 “难道是陶……他干的?” 潘成瞪大了眼睛看着吴桐,脸色煞白,声音在不停的颤抖。 吴桐的脸皮狠狠的抽了一下,一言未发。 沉默了半天,吴桐轻轻的把白布盖到了颜柳的脸上,安慰了颜安几句,问他打算怎么处理颜柳的后事。 颜安悲痛欲绝,躬身行礼。 “家中突遭此等变故,小侄已然六神无主,吴师伯是中州五魁之首,母亲的身后事,但凭师伯做主。” “唉……也罢。” 吴桐叹了口气,跟潘成商量了一下,随后就离开了颜家。 临走之前,吴桐似乎是有意无意的落在了潘成身后,突然小声的对颜安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 “不要给他打电话,也不要发信息,你的手机和你家里……都不安全,想别的办法把消息送到他手里。从今天开始,要是我超过二十四小时没主动跟你联系,就去找蒋亮,把一件东西带给那个人。” 颜安愣了一下,刚想要问吴桐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他早已经一瘸一拐头也不回的走出了胡同。 第二天一早,吴桐派车来接上了颜柳的遗体,带着中州五魁的所有成员在南郊火葬场给颜柳送别。 到了火化的时候,颜安对吴桐说,他还想再陪自己的母亲几天时间。 吴桐的眼睛里闪过了一道意味不明的精芒,随后就答应三天之后再火化下葬。 颜安又借口要回家去拿点儿东西,吴桐让潘成父子俩留在这里,直到颜安布置完了房间,藏好了给我传信的大黄鸭返回了火葬场,潘成父子俩才离开了送别厅。 之后颜安就一直在这里守着颜柳的“尸体”,直到我发现线索之前的两个小时,华神农也带着两套银针赶了过来,两个人一起焦急万分的等待着我的消息。 在这期间,吴桐给颜安打来过一个电话。 他只说了几句不咸不淡的安慰他的话,然后就很快挂掉,听起来就像是在敷衍了事一样。 颜安也搞不清楚吴桐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但他也没心思去琢磨这件事儿。 一刻找不到我,他就越发的心焦了起来。 直到我出现在了送别厅里,颜安心里悬着的大石头这才落了地。 但一听我说黄泉针法并不能让颜柳“起死回生”,他顿时就心下冰凉,趴在颜柳的身上痛哭不止。 我一言不发的听完了这件事儿的整个儿过程,皱着眉头思索了半天。 颜柳的身体里,竟然还有一个独立存在的命脉气息? 这很有可能就是潘浩从小煜的护身符里还原出的那个陌生的老太太了,可她究竟是谁,怎么会跟颜柳同时共用一个身体呢? 我干爹吴桐提醒颜安,他的手机和家里都不安全,而且还要每天都和颜安保持联络。 他到底发现了什么异样,他在防着的人…… 会是谁? 颜柳也叮嘱过颜安,不能让中州五魁的人得知她诈死的真相。 难道说,中州五魁仅剩的这几个人当中,还会有某个叛徒的存在? 他俩所要防范的,会不会是…… 同一个人呢? “多余啊,颜柳师姐只能再支撑一天了,你……还是赶紧想个办法吧。” 华神农回头提醒了我一句,我点点头叹了口气,安慰了颜安几句,看向了躺在玻璃棺材里的颜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