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暗笑了半天,掐灭了烟跟袁春怡道歉,她一边死命的咳嗽着一边摆手。 “小……咳咳,小事情,没关系的呀。陶使者,你……咳咳,要跟我讲什么事情?” 重新回归正题,我的脸色严肃了起来。 “袁掌柜的,我呢,是青字号的使者,大小也算个高层,对吧?” “是的呀是的呀,陶使者的身份是清清爽爽,居士他老人家亲口任命的,不会有错的呀。” “那你打算就让我这么不明不白的做一辈子地下工作吗?” 我皱着眉头看着袁春怡,“就算居士他老人家暂时没空见我,好歹也得让我和顶头上司当面报个到吧?我不能吃着青字号的俸禄还受着你竹字号的管辖,从古到今它就没这个道理。” 袁春怡的脸色僵了一下,尴尬的笑了笑。 “陶使者的要求是合理的,合理。可是……我还有些话想私下同陶使者讲讲清楚。” “哦?” 我看着袁春怡,她干笑了几声。 “陶使者也应该清楚的吧,阿拉组织是一个很庞大的团队,规模有几千人,可像陶使者这种人才却是凤凰立在鸡群里,打着灯笼都不好找的呀……” 袁春怡东拉西扯的,我听的一头雾水。 “袁掌柜的有话就直说吧。” 袁春怡叹了口气,露出了一脸万分遗憾的神色。 “陶使者的本事我是很敬佩的,在原本的计划中,陶使者才是我首选的目标,可居士他老人家……唉,家里孩子一多,做父母的都免不了会对其中一个偏心,居士他老人家也是很难做的呀。” 我隐隐听明白了袁春怡的意思,笑着摆了摆手。 “承蒙袁掌柜的抬举,我这点儿本事也就你能看的上眼了。其实我跟你说句实话,居士他老人家这么安排那是知人善任,他把最有能耐的虎将分给你了,就凭亮爷的本事,不出一年时间就能帮你赚的盆满钵满。至于我嘛,就是个跑腿操心的命,做生意我可是擀面杖吹火,一窍不通啊。” “唉,不够,时间不够呀!” 袁春怡急的一个劲的拍大腿,唉声叹气的。 “不瞒陶使者,居士他老人家交代给我一个很艰巨的任务,三个月之内必须要赚到十亿资金。可是现实情况陶使者也是了解的,这简直就是在难为我呀。就算有了蒋使者这样的经营高手,也不可能三个月之内赚到这么多的钱呀。” 我心里一动,假装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 “哎袁掌柜的,我问一句啊,居士他老人家让你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聚敛这么大的一笔钱,到底是要干什么用啊?” 袁春怡犹豫了一下,我赶紧笑着摆手。 “是我多嘴了,我是青字号的人,不该过问竹字号的机密。咱不说这个了,不说了。” “喔唷陶使者,你这么讲话就不对了呀,阿拉都是一家人,什么青字号竹字号,这件事……” 袁春怡一咬牙,抬起头看着我。 “讲起来这件事情还和陶使者的一个熟人有关,要是陶使者能帮我一把,去和一个人谈成一笔生意,那……无论陶使者有什么要求,都是好商量的。” 我假装不明白,好奇的看着袁春怡。 “熟人?谈生意?” “是的呀,就是你的干爹,现任中州五魁魁首吴桐吴二爷。” 这句话恰好和昨晚龚柔儿的供述形成了印证,看来龚柔儿说的都是真话,我心里暗暗一松。 能不能从袁春怡嘴里得到更有价值的信息我不好说,但从她现在的话里,至少有一个人可以排除在内鬼的名单之外了。 端木清铃。 我冷哼了一声,拉下脸来骂了几句。 “那老东西已经把我撵出中州五魁了,还和我断绝了关系,这几个月我都成了过街的老鼠落水的狗了,差点儿没让亲戚朋友的唾沫星子把我给淹死。干爹?呸!谁爱给他当儿子谁当去,老子不认识他。” “喔唷,陶使者你不好这么讲啦,吴二爷毕竟是你的长辈,对伐?你和吴二爷肯定是有什么误会,这才惹的他老人家不高兴。父子俩没有隔夜的仇,只要陶使者好好的同吴二爷讲清楚误会,那大家还是一家人嘛!” 我看戏演的也差不多了,就问袁春怡。 “袁掌柜的到底想要让我和吴桐谈什么生意?据我所知,他手里确实是有几件倒斗弄来的宝贝,你是看上什么古董了?” “要是这件事情有这么简单,我请蒋使者去出钱买来不就好了,哪里需要劳烦陶使者出面。” “到底是什么事儿?” 我问袁春怡,她神神秘秘的压低了声音。 “陶使者有没有听说过……太一令?” 我心里微微一动,总算是说到正题上了。 “嗯,还真听说过。太一令是风水界的无上至宝,据说是当年太一门的掌教信物,得到太一令就可以号令整个儿风水界,成为风水总魁首。” “对的呀对的呀,还是陶使者见多识广,居士他老人家要买的……就是太一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