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带我出去,求……求你……” 何宁宁的身子颤抖的很厉害,她的脸色白的吓人,双腿发软,几乎要瘫倒在地上了,眼泪“唰”的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我让何宁宁的反应给吓了一跳,赶紧伸手扶住了她,一个劲儿的跟她道歉。 “对不起啊,你……你别哭,我这就带你出去,别哭。” 何宁宁挣扎着站起身来,我也不敢再跟她嬉皮笑脸了,赶紧念了穿墙咒带着何宁宁出了屋子,扶着她上了车。 在车上歇了好一会儿,何宁宁才慢慢的恢复了平静,我一脸歉意的看着她。 “不好意思啊,刚才我就是想跟你开个玩笑,没想到你……” “以后别和我开这种玩笑,我不识逗。” 何宁宁的语气很冷,我无奈的苦笑了一声,心里直骂自己犯贱。 第一次和人家见面,闲着没事儿开什么无聊玩笑啊,挨骂也是我活该。 不过我对何宁宁刚才的反应还是有点儿不理解,这大白天的,那间屋子里也没有什么让人感觉恐怖的陈设,她至于这么害怕一个人待在屋子里吗? “送我回实验室。” 何宁宁和我说了一个地址,我赶紧发动了车子。 这一路上我都试图找各种话题和她聊天,想要缓解一下她的情绪,但何宁宁却一直都冷着脸,无论我说什么她都不接话茬儿。 我叹了口气,算了,我对女人的心思可能天生就有一种娘胎里带出来的迟钝。 和任诗雨结婚都一年多了,我还经常搞不清楚她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生我的气,更何况是头一次见面的何宁宁了。 到了地方,我停下了车,刚想回头和何宁宁打个招呼,她却一把推开车门就匆匆离开,我的手尴尬的停在了半空。 我看着何宁宁的背影挤出了一丝干笑,这时候电话响了起来,是宁珂打来的。 “喂,多余,你刚才怎么话说了一半就挂了啊。” “哦,我刚才有点儿急事儿,不好意思啊。你接到请柬了吗?” “嗯,接到了,喂,你到底是在搞什么鬼啊?你为什么要和唐果儿结婚,你成心想气死我是吧?对了,还有,刚才任家的人拿着你亲笔签的文件来找我妈,说是要接手你在极速赛车公司里的所有股份。多余,你怎么能这样啊,你知不知道那些股份都是我妈豁出去她的所有家底转到你名下的,你白送给了任家,连个招呼都不和我妈打一个,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宁珂的声音越来越委屈,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我心里一阵愧疚,说实话,我当时确实是没考虑到这么多。 任诗雨要我签的离婚协议,我明知道那是假的,她早晚有一天会回来,我们也会恢复以前的正常生活。 但这些事儿我没法和宁珂去解释啊,她和唐果儿是死对头,我娶唐果儿就已经让她难以接受了。 再加上我一声不吭的就把宁敏一辈子的血汗钱白送给了任家,这可不是我轻飘飘的一句“你放心,以后会还给你的”就能解释的过去的。 她们母女俩按照周栋的遗言,把自己后半辈子的生活全都托付给了我,连她们辛辛苦苦创下的事业都毫无保留的转到了我的名下。 可我…… 唉,却干出了这么一档子令人唾弃的瞎事儿。 我支吾了几声,宁珂抽了抽鼻子。 “多余,你有不得已的苦衷,对不对?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任小姐是怎么死的,你为什么会突然喜欢上了唐果儿?” 我沉默了半天,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我现在还不能把实情告诉宁珂,我不是怕她故意给我泄露出去,而是我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她家的管家曹叔…… 似乎是也符合夏风私生子的条件。 虽然曹叔的嫌疑比郭永喆和唐枫要小的多,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要是曹叔好死不死的就是那个隐藏了几十年的神秘人,我一旦对宁敏和宁珂母女俩露出一丁点儿消息,她俩就会马上暴露在极度危险之中。 “多余,你说话啊,你不是那种无情无义的人,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你告诉我啊!” 宁珂哭的越来越凶,我深吸了一口气,咬了咬牙。 “喂!你很烦啊!” 我一声就吼了起来,“成天就知道哭哭哭,哭什么,我这是办喜事儿,又不是请你来欣赏唢呐合奏吃流水席的!任诗雨已经死了,难道要让我给她戴一辈子孝啊?娶果儿怎么了,怎么了?至少她比你懂事儿,不会动不动就哭哭唧唧的问东问西!” 宁珂让我这一通突如其来的训斥给吓到了,她一下子停下了哭声,呆呆的愣了半天。 “多……多余,你……你在说什么?你不是多余!你是谁?!” 宁珂嘶声叫了起来,我冷冷的哼了一声。 “你这么说也没错,我早就不是半年前的陶多余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着急忙慌的给我打电话到底是为什么,你不就是心疼我把公司的股份都送给了任家吗?你听好了,那些股份是你和你妈心甘情愿转给我的,那是我的股份,不是你们的,我乐意送给谁还用不着你俩替我去操闲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