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迷迷糊糊的睡着觉,但脑子里总有些乱七八糟的景象一个劲的窜出来,我睡的很不踏实。 我一会儿梦见我破解了卦局,可等我回到墓室里的时候,其他人都已经掉到裂缝里死掉了。 一会儿我又梦见我和任诗雨在墓道里迷路了,我们怎么也找不到墓道里的小龟壳了。 结果直到丑时结束我都没能破解开艮卦卦局,眼睁睁的看着墓道转移了方向,任诗雨一下子消失在我身边,我被困在了幻境中的平行空间里,怎么叫都没有人答应我。 每隔十几分钟我都会从噩梦中惊醒一次,我浑身冷汗,迷迷瞪瞪的叫嚷着想要睁开眼睛。 但每次我被惊醒之后,都会听见一个声音在我耳边轻轻响起。 “陶子,没事儿啊,时间还早呢,有哥们儿在这儿呢,你踏实的睡你的就得了。” 我听出这是郭永喆的声音,心里慢慢的平静了下来,又闭上了眼睛。 这次我做了个超级美的梦,迷迷糊糊之中,好像有人在我嘴边塞了块什么东西,紧接着一股很香很香的味道钻进了我的鼻子。 我连眼睛都没睁,张开嘴就叼住那块东西,一边大嚼着一边激动的傻笑个不停。 梦里的东西真好吃啊,这可不是压缩饼干那种让人胃口大倒的破东西。 我嚼在嘴里的食物,竟然是肉! 虽然我不知道那是什么肉,但我还是吃的很香,肚子里竟然隐隐有了一种久违的饱胀的感觉。 连着几天了,我饿的脑子和腿脚一个劲的发飘,感觉整个儿人都软的像是一根煮烂了的面条似的。 最丢人的事儿,就是我的肚子不争气的从早叫到晚,几乎是一刻也不给我留点儿面子。 我有滋有味的舔了舔嘴唇,继续强迫着自己入睡。 我必须要保证充足的睡眠,明天凌晨的丑时,将会是我们五个人面临的最重要的一个命运转折。 只要我能破解掉最后一个卦局,顺利的找到离开地下墓穴的办法…… 我们就可以远离已经迫近到眼前的死神了。 郭永喆把我喊起来的时候,我睁开眼睛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十二点五十了。 “哟,我这是睡了多久啊。” 我揉揉眼睛打开了头灯,几个人都围在我身边,郭永喆对我咧了咧嘴。 “从下午睡到这会儿了,怎么样,就剩最后一个卦局了,能干的动活不?” “必须的!” 我爬起身来伸展了一下四肢,一股充满活力的血液遍布了我的全身,我竟然觉着我的体力恢复了不少。 “嘿,还别说,做梦吃东西都能吃饱了,现在浑身上下都是劲儿。” 几个人对我笑了笑,他们都饿的有气无力的,连调侃我的心思都没有了。 “老规矩,还是你们几个在这里等着,诗雨……” 我看了一眼任诗雨,“要不你也在这里待着吧,就剩最后一个卦局了,我自己能破解的开。” 任诗雨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 “你掌握不好煅火的力度和阴阳程度,还是我跟着你一起去吧。” “没事儿,你给我张符箓不就行了。” “那更不行了,催动符箓需要耗费大量法力,你现在……” 任诗雨顿了一下,赶紧改口。 “我怕你的体力跟不上,还是我来吧。” 我无奈的点了点头,我明白任诗雨的意思。 她是怕我现在的法力不足以催动银阶符箓,一旦煅火失败,卦局也就破解不开了。 我也不再劝她了,几分钟之后,腕表上的时间跳到了凌晨一点整,丑时到了。 几声轻响过后,墓道口出现在艮位的方向,我和任诗雨对看了一眼。 “走!” 我和任诗雨走到平台的一角,抬起手电筒正对着墓道口的方向观察了一下。 脚下有一条窄窄的通道直直的通向了艮位,还是只有差不多半米宽窄。 但这次没有了郭永喆保驾护航,我和任诗雨要想办法自己走到墓道口上去。 我心里慌的不行,心脏“嘭嘭”的一个劲的跳个不停,几乎都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 “陶子,靠你自己了。” 郭永喆把伞绳系在大柱子上,另一头系在了我的腰里。 “你还记着我把你拉到巽位的时候是怎么弄的吧?拿着另一根绳子过去,然后把两根绳子系在一起,弟妹过的时候就有两根救生绳了,很安全。哎对了,你俩都过去以后,你记得把绳子固定在墓道口上,等你回来的时候还要用呢。” “嗯,记住了。” 我稳了稳心神,哆哆嗦嗦的伸脚踩了踩通道。 头灯的光束照在我的脚下,我刚一低头,一眼就不小心看见了深不见底的裂缝深渊。 我两腿一紧,吓的差点儿就尿了裤子。 我赶紧抬起头来,让光束照向远处,深深的呼吸了几口。 我自己有几斤几两,我心里是太清楚了。 我绝不相信自己有本事能安全的走过这条通道,我心里盘算了一下,有了一个不错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