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永喆打了个酒嗝,苦笑了一声。 “说吧。哥们儿承认,我是喜欢雪菲,可现在她……嘿,这人走都走了,哥们儿也不能一辈子吊在这棵歪脖树上寻死觅活的不是。再说了,要是能通过这次行动找出杀害雪菲的真凶,哥们儿说什么也得掺和掺和。” “好,那我就具体和你说一下,这次的行动你主要是有两个任务。” 王玥示意张俊轩到门口去盯着点,张俊轩点点头,装模作样的溜达到门外。 王玥压低了声音,“第一个任务,你这几天没事就跑到局里和户外用品商店门口去闹腾,就说张雪菲死的不明不白的,你作为她的男朋友不认可现在巡捕给出的调查结论。” “嗯?” 我们几个人都没明白这是个什么意思,一起疑惑的看着王玥。 王玥笑了笑,“上边给我们的压力也很大,要是张雪菲的案子迟迟不结案,我们也交代不过去。要是你闹腾的太凶,上边就会宽限一点儿时间让我们重审,这就会给我们的行动争取不少时间。” “嘿,我算是听明白了。” 郭永喆翻了翻白眼,“合着我就是你们的托,其实你们是自己不想结案,但又没借口,就想让我给你们个台阶下呗。” “意思是这个意思,你明白了就得了呗,还非得把话说这么难听。” 王玥白了郭永喆一眼,郭永喆咧了咧嘴。 “成,就给你当回枪使,谁让我是你哥呢。” 王玥歉意的看着郭永喆,“这个过程肯定会触及到一些你不愿提起的事,没办法,顾全大局吧。” “没事,这点事我还是懂。第二个任务呢?不会是想让我去刨了郑英明那丫挺的的祖坟吧?” 郭永喆一提起郑英明,牙都快咬断了。 王玥脸色一肃,“第二个任务确实是和郑英明有关。那五个人都死在了野长城的山顶上,那若兰失去了替他搜集地形照片的帮手,我是想让你代替郑英明去做这件事,这也是接近那若兰,查清他是否在从事间谍活动的一个好机会。” “嗯,这倒是个办法,要论户外探险,哥们儿在中州认第二,还真没人敢认第一。” 郭永喆想了一下,“可我又不认识那若兰,他也不一定就能找我办事吧?我总不能跑他家门口去嚷嚷,我想帮他当汉奸不是?” 王玥笑着看向我,“你倒不用毛遂自荐,这儿有块现成的敲门砖。” 我想了一下,笑了笑。 “我和那若兰见面的时候可以有意无意的提起你,要是那若兰真的需要这方面的人才,他肯定会让我带你去见他的。” “嘿,你们这些人的花花肠子是真够多的,得,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哥们儿我也豁出去这一百来斤了,咱就钻进虎穴……哎,那句话是怎么说的?” 我们几个人一起嫌弃的看着他,“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嘿嘿,对,虎子虎子。” 确定了行动计划之后,王玥嘱咐我们各自回家该干吗就干吗,不要太刻意的表露出对那若兰和斗金风投集团的关注。 她说她会尽快申请一些装备给我们,郭永喆咧着大嘴凑到她面前。 “哎妹儿,能给哥们儿申请个……这家伙吗?” 郭永喆用大拇指和食指比划了个枪的样子,王玥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想什么呢,不可能。就你那嘚嘚瑟瑟的性格,要是我真给你弄把那家伙,不出五分钟满中州城的人都得知道了。” 我们说笑了几句,我出去结了账大家各自离开。 刚出门没几步,身后传来一声叫喊,饭店的老板一脸堆笑的追了上来。 “几位,留步留步。” 我们回头奇怪的看着他,老板拿出三张卡来塞在我,王玥和张俊轩的手里。 “几位,这是小店的VIP卡,您几位收好喽。下次再来小店消费,酒水一律八折,另外再多送几个菜,还请您几位多来捧场照顾,多谢多谢。” 我们三个人拿着卡哭笑不得的,郭永喆一下子就炸了毛。 “嘿,我说你这还真是……那什么眼看人低嘿,他们仨都有优惠卡,那我的呢?” “您……嘿嘿,您就不用了吧,反正您哪回都跟着这几位一起来,这几位老板又从来不用您结账,您有没有卡都一样儿的。” 我们几个人被逗的哈哈大笑起来,老板跟我们客气了几句转身就回了店里,郭永喆气的跳着脚大骂老板做人不地道。 各自回家,一路无话。 回到家里之后我坐在沙发上沉思了半天,任诗雨削了个苹果递给我,有点担心的看了我一眼。 “多余,你现在没有了法力,做事一定要小心点。” “嗯。” 我笑了笑,“放心吧,我相信师兄,这件事背后的那个神秘风水师不会是他。” “嗯,我也相信那师兄,可是……” 任诗雨叹了口气,小心翼翼的看着我的脸。 “多余,防人之心不可无,既然王玥那边查出的线索全都指向了斗金风投集团,那我们在查清楚真正的幕后主使之前还是要多加点小心,暂时就不要答应那师兄去那九个神秘的地点了。” 我想了想,其实任诗雨说的很有道理。 我之所以相信那若兰,并不是我手上有什么铁证,而是我先入为主的顾及了同门之谊,这才对他有了一种没有道理的信任。 但师父曾经对我说过,做风水师就是要时刻保持高度的戒备,哪怕是再亲近的人都要保持着最起码的警惕。 这是一个风水师的立命之本,要是傻乎乎的谁都去相信的话,我早晚会丢了小命的。 “好,听你的。” 我咬了一口苹果,对任诗雨笑了笑。 “在查清楚这件事之前我想办法拖延一下,不会让你跟着我一起去冒险的。” 任诗雨笑着对我点头,我沉思了一下。 “那家大总管德福……嘿,看来是时候好好查一下他的真实身份了。” 任诗雨皱着眉头,脸色有点凝重。 “他到底是那师兄的传声筒,还是……潜伏在那师兄身边的叛徒呢?” 我摇摇头,“我现在也不知道,得想个办法探探他的底儿,不然敌在暗我们在明,这事办起来就太被动了。” “怎么查呢?德福在那家干了这么多年,无论是身份地位还是人脉势力可都不低,恐怕没那么容易就查的到他的底细。” 我想了想,笑着捏了一下任诗雨的鼻子。 “别管了,我有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