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分别站好了位置之后,地面轰隆隆一阵巨响,阵法又恢复了平静。 我愣了一下,我靠,那若兰这是要给我出个没法破解的死题啊。 他自己站在了阵法的东南兑位,面对阵法,这是阳金。 而他让任诗雨转到了阵法的正西位置上,背对着阵法,这是阴水。 要想破解现在的困局,我只能同时占据阴火和阳土两个方位,但是…… 我挠了挠头,气的破口大骂。 “师兄,不带你这么欺负人的,我就算是变成长腿怪同时踩在正东和正北两个位置上,也不可能把腿给扭成麻花,一条腿正对阵法,一条腿背对阵法吧?!” “人家不管,那是你的事。” 那若兰笑嘻嘻的捏着兰花指,我真想一脚给他踹在那张大胖脸上。 说话的工夫,我脚下的地面已经在开始慢慢凹陷了。 我很清楚这个阵法的原理,要是我在一炷香之内没法完美的破解困局,我脚下的地面就会凹陷到和我的身高一样的高度,然后土地会自动闭合。 要是我这么说大家还没明白的话,我就用一句大白话来解释一下吧。 就是我会被阵法给活埋。 当然,我也可以放弃破阵,纵身跳出阵法,我可以不用被活埋在地下。 但那样一来,我就等于是承认解题失败,我就没有资格跟着那若兰去探索那九个可能埋藏着天邪命格秘密的地点了。 我脑子里一边飞快的转动着,脚下的地面也同时在一点一点的凹陷进去。 过了没过一会儿,我的膝盖就被埋进了泥土之中,我心里暗暗焦急了起来。 其实破解这个阵法并没有太大的难度,只要我有一个帮手就可以了。 我们俩只要一个人背对阵法站到正东的位置,另一个人面对阵法往正北一站,阵法就自然而然破解了。 但我现在去哪儿找什么帮手啊,那若兰是肯定不可能站在我这一边了,而我也不可能喊任诗雨放弃阵法过来帮我。 不然我敢打赌,以那若兰那种赖皮的性格,他肯定要算我输。 我脑子里飞快的转了几下,朝那若兰嘿嘿一笑。 “你以为这点小伎俩就能难的住我?” 那若兰挑了挑眉头,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看着我,我从背包里取出一根绳子,绑在了移海扇的扇柄上。 “走你!” 我手一挥,移海扇朝着空地外边的一块大石头就飞了过去。 “啪!” 移海扇落在地上,我尴尬的讪笑了几声。 我身体里没有了法力,就连手上的力气和准头也差了很多。 绑着绳子的移海扇落在了地上,离着那块大石头竟然还差了至少有三十公分远。 我的腿还在不停的往地面下塌陷,我赶紧拉着绳子把移海扇拖回手里,瞄了瞄那块大石头,用力一扔…… 运气真不错,移海扇正正的盖在了大石头上,我赶紧在脑子里折叠了一下空间,把代表大石头坐标的绿色光点折叠在阵法正北的坤宫里。 “轰!” 那块大石头毫无征兆的出现在阵法之中,把那若兰给吓了一跳。 “哎哟!这哪儿来的……哦,我知道了,刚才你把毒蛇给变没了,原来就是转移到其他地方去了啊。” 那若兰别看娘里娘气的,但他的脑子倒转的很快。 我阴笑了一声点了点头,心想你要是知道了那条毒蛇被转移到了哪里…… 估计非得要当场和我拼命不可。 我拽动绳子把移海扇拖回手里,拿腔拿调的摇着蒲扇走到阵法正东的方位背身一站。 石头属土,而且还在酷热的阳光下暴晒了不知道多久,阳气十足。 此时我背身站在离位里,阴火和阳土顿时交融,阵法瞬间就开始了神奇的变化。 我和大石头所在的位置地面开始慢慢上升,而那若兰和任诗雨所站的地面反而开始凹陷了下去。 “走你!” 还没等那若兰和任诗雨变幻位置催动阵法,我就赶紧手一甩,移海扇接连两次朝阵法外的几棵酸枣树飞了过去。 “唰唰!” 绿光接连闪起,两棵半人来高的酸枣树就出现在东北震宫和西南巽宫之中,那若兰脸色一变,赶紧朝任诗雨大喊了一声。 “诗雨妹妹,赶紧转过身来!你现在占的坎宫之位和他的离宫火位相克,别管他用什么诡计你可千万不能离开脚下的位置!” 那若兰说完就一瘸一拐的跑到正南的乾宫位置,盘腿坐下深吸了一口气。 “嘿嘿,小多余,我看你现在还有什么办法?” 那若兰一脸得意的看着我,我笑眯眯的夸了他一句。 “哟,脑子还挺快。” 这话倒也不是在拍那若兰的马屁,想要克制我刚才做出的破局应对,那若兰只能迅速占据东北震宫或者西南巽宫,背对着阵法,以阴木克阳土。 但那若兰没想到被我突然占了个先,两棵酸枣树莫名其妙的出现在震宫和巽宫之中,他在电光石火之间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就是和任诗雨一起死守坎宫水位来克制我的阴火。 他占据了正南乾宫,以强悍的金行之力滋生阳水,而他自己的方位被我克制,我的方位又被任诗雨克制,我们之间就形成了一个微妙的小五行循环。 既然大家三角相克,那就是考验法力高低的时候了。 很显然,我的法力怎么可能和那若兰加上任诗雨相比,他俩其中的任何一个人都可以轻而易举的把我给碾成渣渣。 我在脑子里想了好几遍,不禁暗暗点头赞叹。 那若兰的这个选择确实是万分正确,除此之外,我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了。 “小多余,赶紧投降吧!就你身上的那点法力,说什么也顶不住我和诗雨妹妹一起施法吧?” 那若兰得意的都开始忘形了,他身上浑厚的法力通过阵法源源不断的传到了任诗雨身上,一股冰冷刺骨的水行之力汹涌着覆盖了我的火行宫位。 此时我脚下的地面正在一点一点的凹陷,眼看我的双腿就要被完全埋进泥土之中了。 我看着那若兰得意的神色不禁有点暗自好笑,“师兄,我只是觉着凉飕飕的很舒服罢了,你以为我真的解不开这个困局?” 那若兰不屑的嗤笑了一声,我摇了摇蒲扇,朝他阴阴一笑。 “好,那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