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夜离月纳闷地问道:“你的意思是,如果没有得到这个卦象,我们就不会下来了?” “没错。” “老道也就让宗主夫人这么做而已,他自己并没做什么啊?” “不,我们阴差阳错来到了长生界,应该就是老道之力。” “既然他有这个能力,何苦要让宗主夫人去衣散财?” “老道说得很清楚,天机循环,无献祭,不成卦,人家也需要机缘巧合之力,不能硬改。” “你们想想,龙王和孙大圣他们下来,为什么那么巧,就遇上了谪仙阁?” “就算没遇到,他们两人能得到今天的结果吗?” “逆天改命,这是何等的付出,老道没要报酬就走了,意思是补天宗给不了他满意的报酬。” “小杨哥,那你给的报酬,对方会满意吗?” “又满意,又不满意。” “怎么说?” “从他内心期望来说,是不满意的,但他知道是我给的时候,又会觉得满意。” “你能不能说人话?” “你们还记得老道占卜那句话吗?百神降兮,缤其家,问题就出在这里了。” “怎么了?” “在老道占卜里,我们应该是神,如果是神,那报酬肯定不是一些酒和丹药了。” “可我们不是神,只是星界修真者,那么我给老道的报酬,又算不错了。” 突然,主帐外杀声大作,有护卫高叫道:“敌袭。” 嗖嗖嗖,几道凌厉刀光刺进主帐,将主帐一下掀起,血光飞溅,十几名幕僚、侍卫惨叫着倒地。 十一名匈奴修行者陡然出现在主帐,浑身元气闪闪,开始挥刀大杀四方。 大齐护卫纷纷扑上去,双方激战起来。 匈奴修行者首领独孤隆巡视了一下战况,他心中大喜。 他带着五名六品修行者、五名五品修行者,杀进大齐军帅主帐,竟没遇到对方高品修行者。 只要斩杀了大齐主帅,就算对方再多军队,也将是一盘散沙。 一名匈奴修行者挥刀向秦陵川袭来,秦陵川的侍卫长立刻挡在前面,他举起一面三尺圆盾相迎。 铛的一声巨响。 铁盾被一劈为二,侍卫长大叫一声,身上血光飞溅,被匈奴修行者一刀劈为两段。 秦陵川见状大惊,侍卫长乃五品修行者,竟被对方一刀击杀? 他自己也是五品修行者,拔出辟魔斩影刀,向匈奴修行者一刀挥出。 铛,一声巨响,顿顿顿,他猛地倒退十余步,喷出了一口鲜血。 秦陵川还没来得及缓过气,匈奴修行者又是一刀劈来,那闪亮刀光在他瞳孔里变得越来越大。 他心中顿时一沉,完了。 嗖,一个金色护罩倏然出现在秦陵川身上,匈奴修行者凌厉一刀劈在护罩上,发出震天巨响。 巨大反震之力下,长刀一下被弹飞,匈奴修行者倒退十几步,他捂住胸口,喷出一口鲜血。 嗖,马小虎见机劈出一刀,风雪刀光在虚空一闪。 砰的一声闷响,血光四溅,那匈奴修行者头颅掉落,栽倒在地。 秦陵川冷汗淋淋,松了一口气,还好,上仙那边及时出手了。 另一名匈奴六品修行者猛地一刀劈向马小虎,马小虎举刀一迎,顿时大叫一声,倒飞出去。 杨子伦意念一动,一道星辰之力飞出,垫在马小虎后背,嘭的一声,马小虎摔倒在地。 谢小北喊道:“小虎,你怎么了?” 马小虎闭着眼不回答。 “杨大哥,快来,小虎不行了。” 杨子伦手凑到他鼻下试了试,笑道:“还能呼吸,未来可期,起来吧。” 马小虎一下蹦了起来:“嘿,我以为自己死了。” 独孤隆指着秦陵川喝道:“此人应是大齐军主帅,全力杀了他,我们就撤。” 匈奴修行者举起铮亮长刀,齐齐向秦陵川扑过来。 就在此刻,一道龙吟之声在虚空响起,龙夜离月出手了。 呼的一声,一轮玄奥龙形刀气倏然出现在虚空。 刀气如猛龙出海席卷巨浪,骇人凌厉威势撕裂天地。 龙形刀光暴烈掠过匈奴修行者,砰砰砰,闷响声不断。 血光飞溅,残肢纷飞,不管是五品修行者,还是六品修行者,毫无抵抗之力,齐齐栽倒,血流成河。 独孤隆见状大惊,一刀之威如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走,快走。” 他被吓坏了,喊了一声,掉头就跑,剩余三名匈奴修行者紧随其后。 嗖的一声风响。 独孤隆抬头一看,只见一把小剑闪烁玄奥黑光,陡然从虚空闪出,诡异向他刺来。 他神识陡然剧痛,意识一片茫然,眼神呆滞地看着这把小剑,只觉身子僵硬,不受自己使唤。 噗的一声闷响,骨中剑直直钻进他的眉心,又从后脑穿出,带起一蓬血花。 独孤隆仰头倒下,那小剑是什么法器? 这是他心中最后一个念头,旋即眼前一黑。 三名匈奴修行者见状大惊,立刻四散奔跑。 只见骨中剑回旋飞舞,噗噗两声,虚空血花朵朵,又有两名匈奴修行者一头栽倒。 最后一名匈奴修行者止住身形,他彻底吓坏了。 嗖,骨中剑闪烁玄奥光芒再次向他袭来。 匈奴修行者突然把刀一扔,双膝猛地跪在地上,嘭嘭嘭叩起头来。 “大人饶命,我投降,投降。” 呼,骨中剑陡然停在了他面前。 杨子伦纳闷地说道:“咦,这匈奴人还会说大齐话?” 秦陵川看了一下,不屑道:“他是南高丽人,南高丽是匈奴帝国附庸国,他们会说大齐话。” 杨子伦吃了一惊:“嘿,没想到长生界也有考瑞亚的棒子。” 马小虎问道:“什么意思?” “这是另一个界面的蕞尔小国,跟这家伙是一样的人。” “这些人的特点是什么?” “自大又愚蠢,狂妄又猥琐,最爱偷东西。” “偷什么?” “什么都偷,如果你祖宗很厉害,他会偷去当自己祖宗。” “他们喜欢认爹?” “没错,他们爹很多。” “这个考什么亚真拗口。” “换个叫法就顺口了。” “怎么换?” “烤鸡巴鸭。”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