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摇摇头:“贫道是心算,没有理由。” 杨子伦凝重地说道:“可有人说,离水遇歹则为殡,人已死,待葬而已。” “哈哈哈。” 老道陡然大笑了起来。 “道长,你笑什么?” “小哥,看来你已经找人算过,不过,你遇到半罐水了。” “怎么说?”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离水遇歹则为殡没错,但他没考虑到人遁其一。” “请道长指教。” 老道挥了挥破蒲扇,傲然说道:“滨,离水遇人乃为傧,傧通提手摈,摈,弃也,此义之穷则变也。” “人变糸,则为缤,缤,盛也,古语云,百神降兮,缤其家,你问的人不但没死,只要熬过这一关,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杨子伦将酒坛递给老道,躬身施了一礼,沉声说道:“道长,受教了。” 老道拍开泥封,仰头猛喝了一口,他长呼一口气。 “好酒啊好酒,贫道今天出来,就是心有所感,没想能喝到这样的好酒,足矣。” 杨子伦一翻手又摸出一坛酒,笑道:“道长,我还有一个问题。” 老道眼神一亮:“你说。” “我该去哪里找这个人?” 老道扔掉蒲扇,另一只手接过酒坛,笑道:“天机不可泄露,我只能说,冤有头、债有主,小哥,你自己去悟吧。” 说完,他抱着两坛酒就走了,远远传来了他的吟唱声。 “风水勘六合,乾坤入袖里,掌中看日月,八卦明生死,阴阳断五行,天地有生机......” 杨子伦见状一笑,说道:“好了,我们回去。” ...... 农家小院。 那取丝女子又走出院外,左顾右盼,见杨子伦等人早已远去后,她回身向后院走去。 走到后院一处角落,她左右回顾一下,打开个井盖钻了进去,回手拉井盖再盖上。 井壁有一道门,她推开,斜身进去,只见是台阶,她顺着台阶向下走。 走了一会,又推开一道门,这是一个地下室。 只见一名青年男子正在打坐修炼,听到女子进来脚步声,他睁开眼问道:“有什么事?” “又有人来打听了。” “是什么人?” “不知道,有男有女,还有小孩。” “看来那贱人不弄死我,是不会甘心的,这样也好,干脆就来个了结。” “你一个人能行吗?” “你放心,我不会蛮干,会找机会的。” “你突破五品了吗?” “没有,在四品巅峰就止步了。” “为何不突破五品再说?” “心里有结,只怕这样下去,永远也无法突破五品。” ...... 客栈里,大家在杨子伦房间进行商议。 麒山瑜问道:“老板,你打算怎么做?” “既然长生哥儿子没死,那计划就得周密一点,我还在斟酌。” “但总的计划是,不仅要把金币给张一龙,帮他夺回补天宗,还要让他光明正大地存在于大齐王朝。” 龙夜离月质疑道:“前面那个算命的说他死了,你不信,后面这个老道说他没死,你立刻就信了,这是为什么?” 杨子伦微微一笑:“很简单,人总是愿意听自己想听的话,看自己想看的东西,相信自己喜欢的结论。” “万一你是错的呢?” “如果错了,就权当是一场游戏。” “......”龙夜离月无语。 奔波象问道:“老板,咱们该去哪里找长生哥儿子呢?” “去大齐京城。” “为什么?” “你没听那个老道说,天机不可泄露,冤有头,债有主?” “什么意思?” “老道这是在暗示我们,要找长生哥儿子,得从贾道身上着手。” 麒山瑜说道:“老板,咱们对大齐王朝一无所知,既不知道朝中派别,也不知道那首辅势力范围,这样就没有利用空间啊。” 杨子伦点点头:“老麒说得很好,这一次我想达到的目标,不是光凭武力能解决的,咱们得搞清楚大齐王朝情况,才能有的放矢地制定计划。” 马小虎问道:“小杨哥,时间也不允许咱们慢慢来吧?” “是的,不过车到山前必有路,走吧,咱们进京城,一边走,一边想办法。” 众人退了房,齐齐上马,向京城方向前行。 通往京城的官道上,一路都是络绎不绝的人流。 突然,踏踏踏,马蹄声响起。 众人回头一看,十几名大齐军士一边跑,一边高喝:“所有人靠边,让开道路。” 道路行人纷纷靠到边上。 只见后面是一部四匹马拉的金色车辇,两边几十名带甲军士在护卫。 杨子伦眼神一凝,这些带甲军士着装与面相,很像西夜王国的军士。 他心中倏然一动,大喝了一声:“苏格小姐,是你吗?” 只见那车辇窗帘突然打开,一张如花俏脸露了出来。 “杨大人?” “你怎么来了?” “你上车来说。” 杨子伦下马,上了苏格车辇。 刚一进去,迎面被抱了一个满怀,那热情与活力,啧啧啧,文字简直不好形容。 “咳咳,苏格小姐,先说事。” “等下再说。” 元气一闪,闷哼一声,车辇内倏然充满旖旎。 ...... “咳咳,你怎么来大齐了?” “西夜王国政变,汗王让我来向大齐报备,希望能获得援助,以抵抗匈奴帝国可能展开的进攻。” “匈奴会这样干吗?” “暂时不知道,但总得未雨绸缪吧?” “也是,郝衮手下彻底清理了吗?” “没错,郝衮一族,一个不留,手下军士全部打散,分到各部。” “很好,对了,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我想了解大齐朝廷的情况。” “你不就是大齐人吗?” “我出去很多年,回来是想报个仇。” “什么仇?” “你可以不问吗?” “没问题,我尽量帮你打听,就这个要求吗?” “不,还有。” “你尽管说,我无所不应,不过,现在不是还没到京城吗?” “什么意思?” “你慢慢说,我慢慢听。” 元气一闪,又是一声闷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