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在少年博物馆里,因为洲洲喜欢看馆内的展品与历史,所以殷紫月和慕尊便放了孩子一个人在一旁慢慢驻足欣赏。 也是在那里,慕尊他们遇到了崔建成和史媛。 他们曾怀疑过崔建成对他们用调虎离山之计,是想让史媛对洲洲不利,可是那时找到洲洲后,洲洲除了说脑袋有点疼之外,并没有其他任何的异常,去了医院也没检查出个所以然来。 于是殷紫月便以为那是他们虚惊一场,孩子可能就是不小心磕了一下,之后也渐渐忘记了这件事情。 但慕尊重新想起这件事后,也彻底明白了这件事情—— “洲洲当时的头疼,并不是磕了碰了,而是史媛混在人群里,趁着杂乱的时候,拔了洲洲的头发。之后拿着洲洲的头发,你冒充是虎子的发丝,用来和我做亲子鉴定,顺理成章地将虎子推成了我的儿子,也将自己推成了是三年前为我解药的女人。但事实上,那个晚上的女人根本就是殷紫月,而我的儿子也是洲洲,根本就不是虎子!” 慕尊拿出手里的鉴定报告,一字一顿道:“这是一个月前,我用洲洲的头发和我重新做的亲子鉴定,上面显示,我确实就是洲洲的亲生父亲。” 全场骤然一片安静。 唐霜连忙看向殷紫月,可此时眼里却不是开心,而是担心。 果然,殷紫月怔怔地站在原地,听着这些话,半晌都没有动作。 甚至要不是唐霜及时搀扶,她都差点站不住跌倒在地上。 而此时,崔建成也是瞳孔紧缩,不可置信地看着慕尊道:“你,你在一个月前就知道了虎子不是你的儿子,史媛不是你的女人,那你为什么忍了这么久都没说……你,你是在利用我们!” “对,因为我想知道这匪夷所思的结果背后,究竟具体发生了什么。”慕尊凝声道:“而且当时慕家的人就要来华国了,我知道以慕屿和慕家人的性格,到了华国后他们势必会和仰雅歌一起兴风作浪,如果紫月和洲洲那时在我的身边,那他们一定会被诸多麻烦困扰,甚至作为我的软肋,他们还可能有许多危险,所以我也需要一个挡箭牌来化解这些,等一切过去后,再将他们平安地接回我的身边。” 简而言之,史媛就是那个挡箭牌。 不过慕尊对她并没有半点愧疚,因为若不是史媛自己贪心,硬要将殷紫月挤下去,顶替不属于自己的位置,想做慕家少夫人。 那也没人会去利用她。 所以史媛后来吃的慕父慕母的那些苦,仰雅歌的那些刁难,那不过都是她自己的咎由自取。 可听着慕尊这些冷静客观到了极点的话语,史媛却几乎是要疯了—— “我是挡箭牌?” 史媛猩红着眼睛,仿佛癫狂地忽然大笑出声道:“我付出了那么多,承受了那么多,竟然只是殷紫月的挡箭牌而已?慕尊,你怎么能这么狠,这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