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够快的,居然比我先到” 客人总共三位,除了白发气质老头,就是贺强和董幼容。 俩人干嘛来这,与自己无关,别来妨碍专注办正事就行。 目光投向老头和富少爷,先拱手行礼,给予其足够尊重。 “敢问可是傅重昆和夏旭,自我介绍一下,鄙人周林乃方外修士,来此一为杀人,二为找人” “咱们有什么说什么,想清楚再回答我,否则后果不是二位能承担的” “您好”傅重昆微微鞠躬,礼数相当周全,待打个招呼,言语间略有怨气。 “周先生,展览会上的事幼容和贺强已经告诉我了,有恩怨当面解决,为什么要拿艺术品发泄,随意践踏他人心血,这种行为未免太卑劣了” “嗯嗯,说的很有道理”周林点点头对此非常赞同。 “践踏他人心血很卑劣,那么请问抄袭他人作品,应该算什么,无耻还是卑鄙” 几句话触动傅重昆神经,认为受到奇耻大辱,脑门都爆出青筋。 “血口喷人,诬陷,可笑,太可笑了,我从业近四十年,每件作品独立构思,呕心沥血,绝不可能……” 义正言辞谈到这儿,却忽然语塞,态度也变得软趴趴,整个人好像很心虚。 “不好意思,我请问一下,您说的抄袭,是不是指那件星空之舞” “有意思”周林瞅了瞅对方那张尴尬老脸,顿时明白某些关键点。 “傅先生,您知道的似乎比想象中要多,不介意分享一下吧” “贱种,你去死 两人话还没谈完,夏旭不合时宜蹿出来,从怯懦转变为疯狂。 沙发旁边抽屉里,拿出把精巧手枪,都不用瞄准,抬手就射击。 普通人保准死定了,可换成周林则完全不一样。 狙击枪子弹,都打不透神念护罩,何况破烂小手枪,弹头被阻拦在一尺开外落地。 “小瘪三别急着找死,有你受罪的时候” 挥手一巴掌打掉两颗牙,抽的满嘴吐血。 “小旭” 夏旷远心疼儿子,却不敢发火,只能搀扶到一边休息。 “垃圾终于闭嘴了,咱们接着聊啊,烦劳将前后缘由道来” “没问题,这也是了我一桩心事” 傅重昆随手倒了两杯茶邀请落坐,冲董幼容和贺强点点头,示意别担心。 回忆往昔清了清嗓子,又深深叹了口气,开始讲故事。 “二十五年前,因为一桩商业投资失败,让我几乎破产” “艺术圈那点小名气,根本带不来利益,再加上我妻子被查出肾衰竭,简直压得喘不过气” “短短两个月被逼上绝境,找到座烂尾楼想一死了之” “一只脚踏空,正准备上黄泉路,没想到让人给拽回来” “他戴着面具,还有黑斗篷,专门为我而来,仅仅几天时间就帮我渡过难关” “走上正轨后,交给我一幅画,让我把东西做出来,全世界巡展打响名气” “星轮神磁盘”周林抿了口茶“生意挺划算,你就没想想为什么” “就是这个名字”傅重昆此刻也满脸苦涩。 “特别叮嘱,作品展览要用我的名字,对外宣称是独立创作” “出于职业道德,我当然不愿意,但那是唯一条件” “还警告我,如果不听从安排,全家都别想活,只有死路一条” “傅爷爷,为什么不报警”董幼容惊讶中透着怒气,质问道。 “您曾经说过,最恨剽窃行为,为什么要轻易向对方妥协” “少说两句”贺强拉了拉冷美人衣袖“傅爷爷肯定有不得已的苦衷” 傅重昆情绪稍微失控“你们无法想象他有多可怕,为了让我听话,把我带到黑帮聚集地” “变成邪恶怪物,吃掉一百多人,那天我都不知道怎么回家的” “慢着”陆小白听完大为震惊,走上前两步叫道“二十五年前,昌宁省黄藕市那起黑帮失踪案,是你们做的” “不不不,我没有,我没有伤害任何人,是他,都是那个人,他在吃人,杀人,我只能躲在角落里,都没敢抬头” 双手抱头满脸惊恐,还浑身颤抖,可见留下非常深的心理阴影,至今仍令他恐惧。 周林轻轻敲了敲桌子“淡定点,尿裤子去厕所,别搞得到处是骚味,后来怎么着,和你联络过吗” “没有,再也没有过了”傅重昆狂喝了几杯热茶,擦干净冷汗。 “留给我一张黄符,说是将来会有人因为这块盘子找上我” “只要知道冒名顶替,或者能喊出名字,就让我在符纸上滴一滴血” “符纸是不是长这样”周林手指头蘸点水,在桌上画出一张传信符。 傅重昆仔细查看,连连点头“没错,就是这个样子,符纸放在家里,你如果需要,我马上让人送来” “多谢,感激不尽” 故事全部听完,靠在沙发上,心里总有点想不通。 “究竟怎么回事,我明明是前几天降临到小世界” “那个卖假货的混蛋,却在二十五年前,拿出仿品当诱饵,他到底在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