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冠锦袍白狐裘,云靴翠环紫金剑,皮肤白皙五官精致,俊美非常好一位翩翩贵公子。 整个人气质绝佳,却有点自来熟,没脸没皮,连声招呼也不打,坐在对面拿鼻孔子看人。 表情很欠揍,拽成二五八万,身后还跟着俩人,筑基后期五大三粗,炼体之道略有成就。 旁边是位儒雅之士,素衣方帽白羽扇,颇具名士风范,修为乃结丹中期,根基极显虚浮。 两名筑基和一名结丹,放在外界完全有资格开宗立派。 如今只能给某位公子当手下,足见对方所处势力之大。 换别人这会得跪地磕头,可在周林眼里真不够一顿饭。 “怎么着姐们,混的黑道白道,要账讨债,还是杀人寻仇,麻烦报个名号约块地,咱俩过过手” 其实刚进门就看出来,是个女扮男装的主,好好说话也无需揭穿,谁叫某人非自己犯贱。 “卑劣庶民,若非必要,真不想跟你们这种人说话” “昨夜杀我部众,今日大快朵颐,谁给你的胆量如此嚣张” “即刻跪地谢罪,并将所知一切道来,可饶过汝性命” “如若不然,你今日必死无疑,再放开神识,与本公子为奴,也算赐你一桩造化” 姑娘满眼嫌弃,身子往后靠了靠,手指挡着鼻孔。 知道的以为她来酒楼吃饭,不知道的当她去茅坑方便。 出身高贵,肯定有人哄着宠着,但里边绝对不包括周林。 “姐们,会好好说话吧,如果不会的话,我替你爹娘教教你” “大胆”儒雅文士怒气冲冲,运足法力想动手,在作死边缘疯狂试探。 “没你们几个的事,滚一边凉快去” 轻轻拍桌子,庞大威压把对面四个人全整趴下,而与此同时,屋里被布满禁制,确保分毫不会泄露,以引起他人注意。 儒雅文士艰难抬头,无比恐惧的说出三个字“元婴期” “见笑”周林挥手移开餐桌,把嘴贱女拽到面前“甭管公主还是郡主,于我而言都无所谓” “有关定疆侯府之事,知晓多少速速讲来,我时间很紧的” “你,快放开我”姑娘貌似没认清形势,小命握别人手上,还在摆架子。 “此处乃大靖都城,皇室高手无数,更有大修士坐镇” “纵然元婴修士,招惹我等皇族,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啪” 大嘴巴子呼脸上,嘴角微微出血,直接把这个所谓皇族打懵逼。 “姐们,能好好说话吗,麻烦快点,最近一百多年我很难见到皇族” “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太祖父不会放过你的” 姑娘口中流着血,双眼泛出猩红憎恨,吼的歇斯底里,好像快疯了。 “啪啪啪” 正呼反扇,连续二十多个嘴巴子,把好好一张精致小脸,打成猪头。 幸亏姑娘有炼气后期修为,还能正常说话“前辈息怒,我这就说” “有劳”随随便便道声谢,心想“果然,熊孩子打一顿比什么教育都强” 姑娘被收拾的服服帖帖,当即把肚里那点干货全撂出来。 “定疆侯钟离氏,乃大靖十二军功爵之一,常年率百万兵马驻守西北防线,抵御大元皇朝” “战功赫赫受君王恩宠,家中人才辈出,更是几代皇亲国戚,风头可谓一时无俩” “然则两百年前,当时定疆侯钟离鹏的长女,霁贵妃钟离琦,被查出谋害皇子,赐毒药自尽” “钟离鹏几次上书,要求彻查真相,具遭皇帝打回,悲愤之下起兵造反,至此定疆侯成禁忌” “难怪”周林这会总算明白,为何怎么都查不到,心中不免冷笑道“起兵造反,会被抹除干净也不奇怪” 双眼紧盯住嘴贱女,接着质问道“定疆侯可有后人存活” “既然造反谋逆失败,那他们的府邸家产,还有各种家具之类的,都放在何处” “启禀前辈”嘴贱女汗流浃背,咽了口吐沫,强压心中恐惧,颤颤巍巍把话说完。 “定疆侯府全盛时,在靖国各州郡皆有宅邸,但两百年前几乎查抄殆尽” “唯有都城和西北苍州的两处,居住着侯府嫡系血脉,及时得到消息逃过一劫” “府邸遭大火焚烧,所有物品全部带出,逃亡者预计达到一百五十二人” “真麻烦”周林无奈叹口气,明白后边必须亲自出马去找,内心简直极度劳累。 “最后一个问题,雕刻有六条青蛇图案的床榻,定疆侯府中谁有资格用” 嘴贱女听闻有些诧异,却还是如实相告“好叫前辈知晓,钟离氏世代圈养一条三阶上品青竹蛇” “以此为图案,等级非常严格,据小女子所知,能使用六条青蛇者,只有钟离鹏与其正妻” “辛苦你了小丫头”周林稍微用劲把人弄晕,紧接着抹去小姑娘和两名筑基护卫的记忆。 又看向儒雅文士“你自己对天道发誓吧,也给我省点事” “晚辈遵命”两根手指朝天竖,整段话从前往后十分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