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谈中没有正经提到名字,但周林已猜到是谁,同时明白小老弟,为何不来喝酒。 心里却疑惑道“奇怪,不过比试打输了而已,干嘛要赶出家门,难道其中另有隐情” 貌似疑点重重,但也用不着动脑子,反正某人会过来蹭吃蹭喝,到时问清楚便是。 相比他心静如水,柔宁公主可是气的把家里砸成稀巴烂,差点没拔刀子砍死人。 “该死,该死的小畜生,凭他废物资质,居然修炼这么快” 脾气发够,骂的没词,侍女长才敢招呼丫鬟收拾房间。 还近前宽慰道“殿下,区区炼气中期,何苦劳心伤神,派人解决不就行了,保管他死无葬身之地” “没那么简单”柔宁公主随手掀张桌子,说话几乎咬着牙。 “小畜牲也算聪明,在比试前给自己找张护身符,现在不可轻举妄动,否则会很麻烦” 使个眼色示意丫鬟们退下,又挥手让侍女长扶耳过来听令。 “派人盯住小畜生,记住不能伤害身体修为,要找到合适时机” “将来安儿破境,全指望这服大药,本宫可不能白白收个面首” “诺,属下即刻去办”侍女长领命外出,短短半个时辰内,都城风起云涌。 然而以上这些跟周林没关系,他要做的就是平心静气等待。 足足八天过去,终在乌云罩顶,寒风刺骨之夜,迎来这位翩翩公子大驾。 相较于曾经,此时遭了灾劫,面色憔悴,整个人有气无力显得非常颓废。 赶紧招呼人坐好倒上酒,等到几杯进肚,相互间才打开话匣子。 “都好几天了,来往酒客没少谈论道院比试,我听了大概,究竟怎么回事,还得你来说” “哼哼”方颂颇有点生无可恋,自嘲的笑了笑,接着说道“一败涂地罢了,现在是丧家犬” 嫌杯子不过瘾,拿起酒壶大口往嘴里灌,妄想排解忧愁,却是酒入愁肠愁更愁。 “怨不得旁人,都怪我自己活该,当日大比仗着炼气六层,未把对方炼气五层放在眼中” “狂妄自大又受了激将法,稀里糊涂定立赌约,压上家族重要资源,致使一切无法挽回” “本以为胜券在握,谁料他竟身负三种秘术,出其不意将我击败” “不光输了面子,更惹的家族众长老愤怒,估计这几天就要宣布,将我逐出门庭,往后还不知去何处立足” 了解前因后果,周林也不由得摇摇头,觉得这哥们的确活该,但还是有些好奇。 “方家仅有四名筑基修士,好东西也不多,你能压什么资源,筑基丹还是极品灵器” “兄弟,逗我好玩吗”方颂顿时心烦意乱,没好气的说道“除了皇室跟异性王,谁敢有” “也就我知道身份,换外人听这么大口,还当你是前辈高人呢” 神情落魄,缓缓叹口气,过了好半晌才继续说道“大比之时我压的是一个名额” 周林急忙问道“什么名额,干嘛用的,去哪能买” “我特么”方颂被问的哑口无言,猛然发现自己在跟奇葩说话,索性低头喝酒不搭理。 见实在问不出所以然,只好偃旗息鼓,陪着一块喝通宵,直到送人出门时才想起来。 “哥们,打败你的人是谁呀,这么牛逼” 方颂晕晕乎乎,只回了一句“你的便宜儿子” “靠”周林顿感吃惊,歪头瞄向天空,手摸着下巴,口中喃喃自语。 “凡阶中品灵根修行这么快,总不至于姚家全力培养吧” “主母心甘情愿当冤大头,家主也没那胆量招惹众怒,莫非有奇遇” “看来是个福缘深厚之人,今后有好戏看了,但愿剧情别狗血” 五日后的一天晚上,方颂再次登门,除了喝酒也是辞行。 “兄弟,我明日上路,离开都城去外地投靠朋友,短时间内咱们见不着面了” “怎么非走不可呀”周林手上撕着肥鸡,嘴里还在劝人留。 “能否再比一场,把名额拿回来,或者另寻他法,况且都城资源丰富,灵气充沛” “去了外边,除非前往他国,否则你找不到更好的修炼之地” “家族遗弃,自己讨生活便是,我还缺个伙计,有没有兴趣尝试一下” “兄弟,你就别打趣我了”方颂长吁短叹似乎已然认命。 “凡阶上品灵根,没了家族资源,仙路能走多远,不瞒你说我,身上别说灵石,连碎银子都掏不出” “不出去找机缘,跟废人没什么区别,至于那个名额,是不可能要回来的” “你那便宜儿子,拿它当护身符,具体怎么回事,我也是道听途说,知道了也没用” “要说其它办法真有,奈何九死一生,竞争太过激烈,我没那胆量,也没本事去赌” 话说这份上,就是没路走,周林也不在相劝,只可惜少个小老弟陪喝酒。 凌晨时分鸡叫三声,往常这时候方颂应该离开酒馆,可现在沉沉睡去。 估摸着也是心力交瘁所致,没忍心去打扰他,搬到后院房间好生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