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睁开眼看见了熟悉的房间,身上也包扎好了,不过就是没力气,起不来。 郑光推门进来,发现周林醒了,便扶他起来喝水。 “唉,师弟,这次是我大意了,害的你险些丧命,当时那些江湖客并未阻拦你报信,我就应该想到他们还有后手,还好你有惊无险,真是万幸” 周林了解郑光的为人,知道他的确是心有愧疚,也出言安慰道“师兄言重,既然身在门派中,哪有不见血的,再说当时的情况,留下也是个累赘,报信这事不正好适合我去吗,师兄切勿自责” 听到周林这么说,郑光也是欣慰“我和马过江说了,你先养伤,什么时候好了再上职” “多谢师兄,对了,不知其他人怎么样了,可有什么损失”其实他最想问是那几个箱子,能让修仙者花大力气抢的,一定不是凡物。 郑光闻言,心里直感叹周林是个尽职尽责的人“不必担心,货场完好无损,孙大仓手下死了五个,贾白受了点伤” 这边正说着话,却见孙大仓走了进来“哎呦,周老弟,你可算是醒了,我就说你福大命大,出不了事” “有劳老哥挂念,我这样子恐怕没法送送老哥了”人家能来看自己,周林也得客气客气。 孙大仓哈哈摆手“我说老弟,咱有的是时间喝酒,现在人少了,路上不安全,我给上面发了信函,让他们派人过来,我得在冒山镇待几天了” 听到有这事,周林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那感情好,孙老哥,冒山镇虽比不得县城,却也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该有的一样不差,等老弟好了,咱们开怀畅饮” 二人见聊的时间长了,方才离开,让他好好休息。 周林本来还惋惜和宝物无缘,现在动了点心思,官兵过来起码五六天的时间,机会虽然不大,但还是可以试试的。 他在仓库值守过,知道贵重的私货,都会放在专门的小库房内,除了外面有守卫,在里面也有一个人,以确保万无一失,刚好他受伤了,可以用这个理由进库房内,有一晚的时间干活。 没找到就算了,真到手了,自己用不了,以后也可以送给李夫子或是进入修仙界卖了换资源。 其实他完全想多了,那个麻子脸是在修仙界混不下去,才来世俗享富贵的,原本就冲着几箱子财宝,没别的。 有春雨功在身,这点伤对周林来说就是一天的事,可他拖了三天才出门,不为别的,身负奇功的事露不得。 上职后的第一天,孙大仓就找过来,约了他晚上喝酒,当然郑光和贾白也在。 镇上最大的酒楼,翠竹轩,楼上的雅间里,等酒过三巡,众人已有醉意,周林借着这股劲,和几人东拉西扯,最后聊到箱子上面。 “孙老哥,你可是八品官,来干这押运的差事,真是屈才了,啥破玩意非让你跑一趟”说完还打了个嗝,夹起一口菜往嘴里送。 大部分私货都是见不得光,验货时也只几人在场,就连郑光都不够资格,平时打听这事八成会惹人怀疑,可在酒桌上说什么,过后全不承认。 “还能有啥,当然是宝贝,那些当官搜刮的,准备运到上京打点,妈的,这帮子混蛋,他们拿钱快活,让咱们穷当兵卖命”孙大仓越说越来气,直接拿酒壶喝起来。 “嗨,消消气,为这事犯不着,你说说,我们这混江湖的不也一样吗”郑光招呼小二拿来壶酒,给几人倒满。 “总之啊,东西到了这货场,你老哥把钥匙放身上,心放肚里,绝出不了事”说了这么多,钥匙才是他想问的。 五个箱子都上了锁,没有钥匙就只能强行破开,要是那样,周林就得准备跑路了。 “放心兄弟,在我怀里安稳的很,丢不了”还拍了拍自己胸口。 又喝了半个时辰,都酩酊大醉,其中也有周林功劳,他一直在劝酒,几个人被小二扶着进房间休息。 过了一会,本应在呼呼大睡的周林突然睁开眼,来到孙大仓身边,把钥匙拿了出来,没错,他一直在装醉,酒气早被运功排出去了。 带着钥匙从后窗进入一条小巷,这巷子一到晚上就没人,就为这个他才特意选的房间,戴个斗笠一路七拐八拐的,也亏的他目力好,没摔的鼻青脸肿。 到了处很破败的院子,啪啪敲门,出来个老人“来了,要做何物” 周林把钥匙递给老人,斗笠压的很低“做份一模一样的,马上就要” 二人的行为很怪异,可老人却习以为常“五把钥匙五十两,加二十两可以一个时辰内完成” “可以,这是钱”从怀里拿出一张银票。 这要让外人知道,非骂他们是疯子,七十两银子,够普通人家用几年了。 其实周林也心疼,要不是从麻子脸身上得了这些钱,他还真不敢来这。 老人是个做假货,别说钥匙了,古玩字画,官印文书什么都能造,来这的人都是不干好事的,所以价格贵的吓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