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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下移,他突然瞥见一抹红。
哦不,是一滩红。
从九方鸢睡的位置一直蔓延在他身边。
不!!!!
还有他身上。
司空珩双目圆瞪,她昨夜竟流了这么多血!
他真是该死,怎么就睡着了。
司空珩一阵懊恼,冲向浴桶去洗澡,洗完他总算明白鸢儿刚才为何如此巨大反应。
她应该是把血弄到他身上害羞了。
罢了,现在先不去找她。
九方鸢:我谢谢你!
真的。
“司甲。”
他冲着门口喊了一声。
“王爷。”
司甲破窗而入。
司空珩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下次走门。”
司甲挠头,他向来走窗的啊!王爷忘了吗?
“走窗户会吓到鸢儿。”
司甲:“……”
王爷这是在给他解释?
天上下红雨了吗?
“王爷,你还记得之前你把王妃当成细作?”
司空珩面色一凛,正色道:“你在人世间是不是没有什么可眷恋的?”
短短几个字,司空珩甚至都没放狠话,司甲却觉得这几个字,字字带刀,王爷已经把他凌迟了千百回。
“属下知错。”
他赶紧请罪。
“这样的话,若是传在府里。”
司空珩冷冷瞥向他的嘴,“舌头就别想要了。”
“王爷饶命啊!”
司甲狠狠地磕了几个响头,“属下管得住自己的嘴,管不住别人的啊!”
司空珩冷哼,“这与本王有何干系?”
司甲啪啪打了自己几嘴巴子,让你多嘴,说错话了吧!
司甲还没从说错话的阴霾里出来,又听到司空珩说,“吩咐下去,这半月府里的饮食都以补血为主。”
“属下遵命。”
这下他不干在多嘴。
“另外……”
司空珩沉吟片刻,把一个包袱扔给司甲,“把这个给王妃的大丫鬟翠花。”
鸢儿现在应当急用,他送去她必定会难为情。
“属下遵命。”
司甲拿起包袱就跑,生怕多待会儿就有新的祸事等着他。
他才离开一会儿,府上就传开了,王妃来了癸水,王爷心疼王妃要吃半月的补血膳食。
德福怕九方府的人不知道,又故意喊了几个丫鬟小厮奔走相告。
九方青鸾听到这消息时直挺挺的气晕了,九方鸢贱人成功勾引到她的心上人啊!
……
九方鸢从房里逃出来直冲进翠花房间。
“王妃你怎么来了?”
翠花刚梳洗完,见到逃难一样的九方鸢,满脸八卦。
“王爷,昨夜待你不好。”
“别提了。”
九方鸢满脸飞红,“我把那个弄到司空珩身上了?”
“啊!”
翠花亚麻呆住。
愣了几秒她一脸严肃,“鸢儿,这就是你的不是了。”
她连王妃都不喊了,癸水对于男人而言是污秽之物。
万一惹怒王爷,九方鸢还能有命在?
翠花是真的急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往日血山崩一样的海量,怎么还敢跟王爷一起睡?”
血山崩!!!
听到这几个字,九方鸢脸更白了,她的血异于常人,本身就贫血。
按翠花说的,她来一次姨妈就得贫血,这还是大姨妈吗?
这特么是对她的惩罚啊!
“我今夜在不跟他同一房间了。”
见她松口,翠花狠狠松了一口气,舀了水让她去洗漱。
刚洗完,九方鸢emo了,刚才跑的太急,忘记拿月事袋。
现在回去拿,打死她也不敢去,万一走到一半,姨妈君奔腾不息怎么办?
正愁着呢!刚好收到司甲送过来的包袱,打开一看里面有四五个月事袋。
“哇哦~”
翠花瞪大双眼,王爷昨夜真的亲自替王妃做了这玩意儿哎!
看这针角,这样式绝对想不到会出自一个男人之手,刚才她还替九方鸢担心性命不保。
现在看到这玩意儿,她总算是放心了。
王妃的狗命保住了。
她一脸姨母笑,“王妃,王爷对你真好。”
此时九方鸢已换好新的月事袋,听翠花这般说,免不了双颊绯红。
就连今日吃饭,丫鬟们看她的神情都与往日不同。
……
九方兴文近日一连受挫,他左思右想把自己的不幸都归置于九方鸢身上。
的确,他的不幸就是从九方鸢嫁入冥王府开始的。
从那时起,身份上他惹不起九方鸢,她叫母亲的人打了母亲,最后名声扫地的是他和母亲,九方鸢却毫发未损。
她不就仗着自己是王妃吗?
很好,他今日去跟宸王桃谈妥,早日娶了青鸾,这样就不必受她的气。
一下朝九方兴文,递了拜贴往宸王府去。
宸王听说他来了,搂了美妾避出府去。
九方兴文在前厅干坐了两个时辰,有些不忿,找来管家询问。
“王爷是出府了,还是有要事?”
“大人今日先请回吧!”
管家笑脸相迎,并未直面回答他的问题。
九方兴文不甘心就这么走了,掏出一锭银子塞给管家。
管家收了银子,压低声音道:“王爷出门了。”
什么?
九方兴文的脸倏然变得难看,想到这是宸王府,他又干笑几声掩盖过去,“那王爷去哪了?”
管家摇头。
九方兴文咬了咬牙,又塞了一锭银子给他。
“王爷带着爱妾出门了。”
爱妾?
九方兴文愣住了,王爷怎可正妻未娶先纳妾,通常身边若是有女子做陪,那也是通房丫头啊!
宸王此番作为,把青鸾的脸至于何地。
管家见他生气了,心里一通鄙视。
呸!还真把自己当成王爷的老丈人,女儿能不能进王府的门还不知道呢,就管起了王爷的房中之事。
以为有个艳惯京城的绝色女儿了不起啊!用王爷的话说脱了衣裳哪个不一样?
还能多长两个奶子不成?
这九方兴文也太把自己当盘菜,难怪王爷不喜欢他。
九方兴文继续追问:“那王爷何时回来?”
今日势必要把九方青鸾的亲事定下来,以免夜长梦多。
管家扫了他一眼,又迅速移开,“左相大人真是折煞我了,我只是个奴才,哪里知道王爷何时回府啊!”
九方兴文:你特么能不知道,你特么就是要钱。
他铁青着脸又塞了一锭银子给管家。
管家不管不忙地收了银子,面色一凛,“王爷给大人留了话。”
“什么话?”
管家又闭口不言。
九方兴文敢怒不敢言,又憋屈的塞银子。
管家这才重新开口,“王爷问,与您结亲,您能给他带来什么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