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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花给了她一个保重的眼神,拿了东西头也不回地跑了。
这一幕,落到司空珩眼里那就是,九方鸢拿着姘头送的东西回家,被他这个不长眼的撞见了,所以才那么急不可耐的让丫鬟拿走。
这女人还真是善解人意,一点脏东西都不让他瞧见。
他一言不发,九方鸢已经拿着银针面色如常地朝着他走过来。
司空珩看着她半点心虚的模样都没有,心里更是恼怒。
但偏偏,他没立场生气。
他和她看似夫妻,实则陌路。
“王爷你怎么在这里?”
九方鸢走到他面前,想着他怎么也算是大腿,他可以黑脸,但她的有点B数见到大腿要保持微笑。
司空珩看到她的笑,心底无名火起,她竟如此肆无忌惮。
冷眸死死盯着她,咬牙切齿道:“怎么本王不该在这里?”
九方鸢:这人怎么回事?
迁怒别人也要有个度吧!老娘刚从外面回来,哪里惹你了。
“该!”
九方鸢一屁股坐到他旁边的椅子上,声音里有些恼怒,“王爷想待在哪里都行。”
她怎么还好意思生气?
和别的男人泛舟,买衣服送男人,对了司甲后来还说,那男的也买了胭脂水粉给她。
如此互通有无,把他当死人,他都没说她,她还有脸生气?
司空珩眸中的怒火更甚,讥讽道:“你就这般急不可耐吗?”
“你是在说我?”
九方鸢指着自己的鼻子,从椅子上跳起来,一张脸怼到司空珩脸上,“我好像没惹你吧!一回来你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阴阳怪气的。”
她还在狡辩?
这女人简直不知廉耻为何物,司空珩别过脸去,“你做过什么你自己心里有数。”
“我还能做什么?”
九方鸢啪地一声把银针扔在桌上,“老娘顶着大太阳去买银针为了谁?”
司空珩眼皮都没抬一下,冷哼道:“不能见人的东西你早让人拿走了。”
见不得人的东西?
九方鸢现在明白了,司空珩说的是刚才翠花拿走的那些。
那里面哪里有见不得人的东西?
这个狗王爷满脑子塞的是什么玩意啊!
九方鸢忍不了了,指着司空珩的鼻子就开骂,“你也不照镜子瞧瞧你这幅阎罗王的面瘫脸,我是怕你吓坏了我的丫鬟,所以我才让她先走,怎么到你嘴里就变得如此龌龊了?”
骂完她才意识到她身处古代,男女不平等,而且她现在骂的还是她要抱的金大腿。
没有他,那啥王妃的名头,都是浮云。
下次,下次她一定要注意控制一下情绪。
司空珩长这么大,也没被人如此骂过,一时间竟愣在那里。
九方鸢趁他还懵着,赶紧拿了银针蹲下身子,努力夹着鼻子带着哭腔道:“王爷,我从小没人教,说话有些直,又讨厌别人冤枉我,所以情绪激动了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生气了哈。”
她边说着,边快速下针。
司空珩黑着脸,你私会男人的事,就一句没人教就揭过了?
你花本王的银子给别的男人买衣服的事,哪里冤枉你了?你手上的胭脂水粉就是证据。
司空珩正要开口,几个月以来毫无知觉的腿突然轻微地疼了一下。
这是?
他暂时放下心中的不满,眼睛死死盯着九方鸢手中的银针,几次落下,他真的隐隐感觉到针尖刺入血肉的感觉。
九方鸢可以治好他的腿,九方鸢竟然真的可以!!
司空珩的内心一阵激动,脸上的寒冰逐渐退却。
她若是喜欢那个男人,等治好腿放她离开就是。
司空珩身上的气息变换,九方鸢施完针还是感受到了。
看到他平复情绪的脸,她狠狠松了一口气,总算是哄好了!
原来古今中外的男人都一样,喜欢柔柔弱弱的女人。
刚才司空珩都被骂成那样了,她假哭一趟屁事全无。
嘿嘿!她好似掌握了拿捏司空珩的方法。
两人各怪心思,一时间谁也没开口,拔针时间到了,九方鸢对他浅浅一笑,拔了轻声道:“王爷,若是没什么事,我先回房了,晚上我煮了药浴你泡过之后在施针哦!”
她故意夹着鼻子,声音又嗲又苏,司空珩沉睡了二十年的鸡皮疙瘩都被她给喊起来了。
他僵直着身子,不自然地道:“好。”
直到九方鸢离开了,司空珩才觉得空气是正常的,但不知为何,九方鸢那又嗲又娇羞的模样总是在他脑中挥之不去。
突然他又想到,她今天对着那个男子是不是也是这副孟浪模样。
司空珩的脸蓦地沉了下来,那个男人该死。
……
九方兴文再次被罚了俸禄,家里又连下两道圣旨,走到福禧院的门口,他的脚步都有些虚浮。
九方鸢那逆女正式封了王妃,母亲被下旨训斥,这笔糊涂账母亲定要算在他头上。
“哎~”
他深深叹了一口气,恨不得马上拔腿就走。
“打,给我打死她。”
突然院内传来贾氏石破天惊充满愤怒的怒吼声。
九方兴文脸色骤然苍白,母亲这是要做什么?
她要打死谁?
该不会是偷偷拿了九方鸢来打死吧!
他眸中闪过一丝恐惧,猛地冲进院子。
映入眼帘的是贾氏院子里的老婆子和丫鬟全都围在一起,中间隐约放了和凳子,上面趴着一个人一动不动不知死活。
九方兴文心里咯噔一声,九方鸢已经被打死了吗?
“母亲。”
这一刻九方兴文怒极了,九方鸢没上皇家玉碟的时候母亲动她,多少能圆回来。
可她现在是正儿八经的王妃,是她一个后宅妇人能动的吗?
九方兴文脑中又浮现了今日御史台参他的画面,明天这样的情况又要上演一次。
且这一次还不知能不能活着下朝。
九方兴文都要哭了。
“鸢儿现在是王妃,你绑了她来打,是要把咱们全家的脑袋都拿去给皇上砍吗?”
他有些恨铁不成钢,母亲当家这么多年,能力没有龌龊手段不少,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
现在她竟然猖狂到殴打亲王妃。
“母亲你知不知道你在犯死罪。”
贾氏本来众星捧月地被奉在中间,享受着唯吾独尊的快感。
儿子却突然冲出来不分青红皂白把她骂一顿,为的还是九方鸢那个贱人。
“你个逆子。”
贾氏气极了,白天九方鸢就当众打了她,现在儿子又来骂她,这一个个的都如此不把她放在眼里。
“你这是要逼死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