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间,山西四个家族,全部满门抄斩,震惊整个大明。 其余备受牵连者,不知反己,死伤惨重。 这也是唯一一次,大明王朝如此庞大的杀戮,牵扯到十数万人。 所有世家大族听闻,全都战战兢兢,在家中不敢外出,闭门谢客。 这一件事情传的沸沸扬扬,让整个大明王朝的士子,对大明王朝生出了敬畏之心,再也不敢寻衅滋事。 ...... 数月后。 李相府。 “恩相,恩相,大喜,大喜啊!” 胡惟庸来到的李善长家中,内心大喜过望,看见他立刻喊道。 “惟庸啊?有什么事情,如此开心?” “怎么感觉,像是在外面捡到钱似的,这脸上都笑开花了。” “来,来,来,先不要急,先喝口茶再说。” “来人,看茶。” 李善长看着面前的胡惟庸,微微一笑,看见他那脸上都笑开了花,立刻让其坐下。 “是,相爷。” 下人立刻为胡惟庸倒茶。 “恩相,恩相啊!” “你知不知道,这一次刘伯温完了,杨宪也完了。” “他们两个人,这一次必定身死道消,满门抄斩,都是轻的。” “您看看,您看看,这是什么?” “这全部都是,杨宪最近的罪状,已经有许多人,将此秘密呈报给我。” “这一次,刘伯温和杨宪两个人,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胡惟庸内心大喜过望,如果杨宪和刘伯温完了,那么自己也许能够更进一步,成为宰相也说不定。 这才是他内心最开心,最兴奋的一点。 并不是说,要让两人死无葬身之地,而是,自己能够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 他知道在,朝堂之上,没有人在比自己更加贤明。 只要他们落下马来,自己必定能够得到高升。 到时候,迟早有一天,他也能够成为大明王朝的宰相。 “又有什么新发现,竟然能够让你有如此自信,将刘伯温和杨宪两个人,同时扳倒?” “要知道,现在杨宪,还有刘伯温,可都是陛下身边的红人。” “更别说刘伯温了。” “刘伯温现在可还是太子殿下身边的红人,你想要扳倒他?” “如果没有确切的罪状,可是没有可能的。” 李善长有些疑惑,看向胡惟庸,如果说,要有人能够扳倒刘伯温和杨宪,那么必定是他们得了滔天大罪,可刘伯温,会这么傻吗? “恩相,你有所不知,三年前,杨宪经过刘伯温推荐,前往登州担任知府。” “他在登州之时,只手遮天,不知残害了多少百姓。” “而且,他谎报军情,结党营私,之前更是联系那一些土匪,进攻登州府。” “然后,自己带着兵马,前去剿灭那一帮土匪。” “他利用那一些土匪进攻登州府之后,他将这些土匪全部斩杀殆尽,谎称,是自己剿灭了这一帮土匪,保护了登州府的百姓。” “甚至,他还杀害了数百姓,充当土匪人数。” “用百姓充当土匪,获取军功。” “而杨宪,他原本就是刘伯温推荐,所以说,这一次,他必定会被牵连。” “如若陛下和太子殿下知道,必定会将其打入大牢,甚至,满门抄斩也不为过。” “这可是数百条人命啊?” “不仅如此,登州府百姓,想要进京告杨宪,却没想到,遭到了杨宪手底下那些家丁的劫杀。” “只有一人逃脱,您看,这就是登州府百姓的万人血书啊。” “只要咱们将这万人血书,传递给陛下,陛下必定会严惩不贷。” “就连刘伯温这个推荐之人,也无法逃脱,到时候,他的御史中丞的位子,可就要让给他人了。” “恩相,您看。” 胡惟庸内心大喜,将手中这一张巨大的折叠纸摊开。 这一张巨大的纸摊开之后,上面密密麻麻,所有的都是人的名字,还有状告杨宪的罪状。 并且,所有人,都在上面按下了血色手指印,密密麻麻,极为骇人。 “惟庸,你说什么?” “你说杨宪,竟然将百姓充当土匪,将其残忍杀害,并且,还劫杀各路告状的百姓。” 李善长听见胡惟庸的话后,感觉到脑袋嗡嗡的作响。 怎么可能会有人如此胆大妄为,这还有王法吗? 竟然在登州府只手遮天,杀害如此多的百姓,如果说,真的让朱元璋和朱标知道,恐怕这杨宪,满门抄斩,都是轻的。 而那刘伯温,他作为,推荐杨宪担当登州府知府的引荐人,必定也会备受牵连。 当李善长看见这张万人血书的时候,整个人全身一颤,瞳孔内缩,背后发凉。 他不敢相信,竟然会有人做事如此狠辣。 而且,这事情做的,滴水不漏,居然没有任何人发现。 这让他感觉到震撼的同时,内心也感觉到十分佩服。 “恩相,您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