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一片哗然,陆冉冉更是手足无措,云初没了,他才六个月呀,要是自己不坚持给他用药,他也许不会走得那么快。 江景蓉一头扑在韩云初身上,神情木讷地说,“云初,是娘不好,娘不该把你一直留在这里,你快醒过来好不好。” 见大家还没有把矛头对准陆冉冉,陆月柔继续拱火,“冉冉,你到底要干什么,江家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伤害姜家的子嗣,云初可是韩家军未来的继承人啊,你到底是谁的人,安的什么心?” “不是我,我只是想救他。”陆冉冉实在没法接受自己害死了韩云初,她脑子一片空白。 “还说不是你,明明是你给他下了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又亲自用喂解药的名义害死了他,我的孩子也是你孩子,你还我的孩子,还我的孩子。”陆月柔说着,就气势汹汹的要去打陆冉冉。 江景珩眼疾手快,一把将陆冉冉护在怀中,对着陆月柔怒目而视,“三嫂请自重,你孩子是怎么没的,你心里没数吗,这里不是陆家,冉冉不会再任由你欺负了。” 知道不是江景珩的对手,陆月柔转身看向江夫人,哭得撕心裂肺地说,“娘,刚才只有陆冉冉在云初身边,云初身上的毒就是他下的,使他害死了云初。” “啪!”一句响亮的耳光打到了陆月柔的脸上,江夫人冷着脸看向陆月柔,怒斥道,“我的外孙活得好好的,你就那么迫不及待想要他去死吗?” “怎么可能,你刚刚那个样子,明明就是说他已经没有了呼吸。”陆月柔捂着脸一脸冬日不解。 江夫人刚才手确实抽回来挺快的,那是如释重负的安心,陆月柔心中太渴望韩云初赶紧死好栽赃陆冉冉,所以会错了意。 被她这么一误导,在场的人都以为韩云初已经没了。 江夫人没有及时拆穿她,就是想看她能说出些什么话来。 陆月柔太嫉妒陆冉冉了,导致她脑子都不清楚,她急于将陆冉冉推出了抵罪,反倒直接的暴露了自己。 可现在,大家更关心的是韩云初。 听江夫人说韩云初没死,韩振刚夫妇这才敢细细的去看自己的儿子。 他还是那么安安静静的躺着,像背开水烫过那样通红,他们不确定韩云初到底是死是活。 陆冉冉的担忧并不比他们少,韩云初要是有事,她就是罪魁祸首,还连累了四郎。 她刚想上前查看,韩云初突然咳嗽了一声,接着又哭了起来。 陆冉冉从来没有觉得孩子的哭声能如此悦耳,她脚下一软,差点摔到地上,最后落到了江景珩温暖的怀抱。 江景珩安慰她说,“没事了,你听他的哭声开始有力,身上的红疹也在慢慢散去。” “四郎,我以为我害死了云初。”陆冉冉悬着的心这才落了下来。 江景蓉抱起孩子,看向陆冉冉,感激的说,“冉冉,多亏你当机立断,当时我是很犹豫的,不敢给他用药。” “阿姐,孩子没事就好,你快带她下去换衣服,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了。”陆冉冉说完,一脸肃杀的看向陆月柔。 “三嫂今天是唯恐天下不乱,刚才你的话倒是提醒我了,林初是韩家军的继承人,到底是谁想害他呢?” 陆冉冉说着,一步步朝陆月柔走去。 “这不是你自己做的事情吗?怎么都问起我来了。是你给云初下毒,又给他解毒,你就是想让阿姐把你当恩人。”陆月柔还在嘴硬,反正刚才她下药的时候,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只要她不承认,陆冉冉就奈何不了她。 “啪!”又是一记耳光重重的打到了陆叶柔的脸上,这次打人的不是江夫人,而是陆冉冉。 她目光灼灼的盯着陆月柔,像是要把她看穿似的, “陆月柔,之前念在我们都嫁入江家,为了江家家宅安宁我不与你计较,但你千不该万不该对阿姐的孩子下手,说,那药粉是哪里来的?” “你休要血口喷人,我一直在外面,根本没机会接触云初,再说,那药接触之后就会发痒,若是我下的药,为何我还完好无损。”陆月柔越说越觉得有底气,她做了万全的准备,陆冉冉奈何不了她。 “爹、娘,你们要是不信,可以到我屋里去搜,我真的不知道什么毒药。” 陆冉冉冷笑道,“你自然不会把证据留在屋里,丁香,找到了没有?” “回四夫人的话,三夫人带着下药的羊皮手套已经在外头的水池里被打捞上来了。”丁香说着,救用托盘把一个绑在石头上的薄皮手套呈了上来。 陆冉冉对江太师和江夫人说,“爹、娘,三嫂就是带着这个手套给云初下的药。” 陆月柔自然是不承认的,“你有什么证据,胡乱让丫鬟拿个东西上来就想诬陷我,你是趁着三郎不在想陷害我。” 丁香抬眸,“三夫人记性怎么那么不好,不是你亲自吩咐海棠姐姐丢的手套吗,我们可以叫海棠姐姐来问一问。” “一个贱婢也配这么跟我说话,我没做过的事情,你们休想诬赖我。”陆月柔肉眼可见的慌乱。 “把海棠叫进来。”一直沉默的江修文发了话。 海棠被叫来进来,陆冉冉问她,“这手套是怎么回事,云初少爷为什么会突然起红疹,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吧。” 陆月柔阴测测的看着海棠,说道,“海棠,别怕,我们没有做过的事情谁也不能逼我们承认。” 海棠扑通一声就跪下了,“老爷夫人饶命,药是三夫人亲自下的,跟我没关系,我只是奉她的命去将手套处理了,我就是有一百个个胆子,也不敢对韩小少爷下手呀。” 陆月柔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海棠,上去就是一顿拳打脚踢,“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陆冉冉到底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卖主求荣,诬陷于我,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