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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陆冉冉只是不经意说了过去的事情,发现江景珩的愤怒之后,她突然动了心思。想让江景珩看清楚陆家人的嘴脸,便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通。
他故意要挑起江景珩与陆家人的仇恨,哪怕江景珩因此找上陆家的麻烦,也是他们咎由自取。
她承认自己在利用江景珩,但她不后悔,陆家值得她用任何手段。
“是我不好,去了那么多次陆家,都没有发现你一直在受委屈,甚至忽略了你这个人的存在。”江景珩情不自禁地搂紧了陆冉冉,除了心痛还是心痛。
当初哪怕他稍微对陆家上一点心,就会知道陆家还有一个一直受欺负的庶女,只要他稍微提点一二,陆家也不敢如此过分。
“你当时是我的准姐夫,我又一直住在下人房里,不知道我不是很正常吗,我不该跟你说这些的,陆家与我的恩怨,应当我自己去了结。”
陆冉冉原本想茶里茶气的说,不管怎么说陆家都将她养大了,她不该对陆家心存恨意,好博得江景珩的怜悯。
可是即便是哄人的谎话,她也说不出口,她对陆家的恨,深入骨髓,这仇是一定要报的。
“陆冉冉,你忘了你的身份了吗?”江景珩眉头紧锁,脸上的怒气尚未消退。
“我知道我是江家四夫人,四郎放心,即便要报仇,我也会仔细筹谋,不会连累江家的。”陆冉冉一脸倔强。
“好,好的很,好一个江家四夫人。”今天一直对陆冉冉温柔小意,有求必应的江景珩此刻气得面容扭曲,说话都咬牙切齿。
陆冉冉心中暗自思量,自己到底哪句话说错了,惹得他如此不高兴。
莫非自己看错了他,他也要自己为了江家隐忍不发吗?
方才那种迫切想要依赖江景珩的心情夏然而止,谁也不能阻止她复仇
她也冷了眉眼,“四郎,我知道你在意江家,我也在意,但我都说了不会连累江家,若不是阴差阳错嫁给了你,现在,我就成了夜刃的玩物,我是个睚眦必报的人,谁都不能阻止我为自己讨回公道。”
“所以,你以为我是怕你连累江家才生气吗,陆冉冉,你既然是我江景珩的妻子,你受了委屈,不与我提半句,你就那么急不可耐的与我撇清关系吗?江景珩说完,别过头去不看陆冉冉,搂着陆冉冉的手却未松开半分。
知道了江景珩生气的原因,陆冉冉感动之余,也知道自己方才说的话凑效了,她原本只想要将来自己对付陆家时,江景珩能不横加干涉,没想到江景珩竟然直言要替她出头。
知道自己错怪了江景珩,她伸手去拽了拽江景珩的衣角,低声道,“四郎,是我误会你了,你别生气。我到底是陆家的女儿,我怕你同别人一样,觉得我只是大逆不道,不忠不孝。”
陆冉冉一服软,江景珩马上就不生气了,他冷笑一声,“忠孝,也要看对方配不配,你方才说自己睚眦必报,巧了,我也是,别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了,你记住,万事有我。”
雪越下越大,很快就成了漫天飞舞的鹅毛大雪,两人手牵手,一路小跑。
英姑姑一直在研究那能解百毒的绝世灵丹的配方,她找出了里面所有的药材,但是剂量却一直都不对,二十年了,她都没有成功复制父亲留下的绝世灵丹。
丹药本来有三颗,一颗被她碾碎了做研究,另外两颗,本来是该珍藏起来的,可是江景珩和陆冉冉的毒,非它不可。
她对着琳琅满目的药材陷入了自我怀疑。
父亲死后只给她留了两样东西,一个是这绝世灵丹,还有就是一门早早定下的亲事。
说他是宗门里面最有天赋的人,可是父亲死的突然,父亲死时,她还年幼,宗门事物被其他长老接手。
她家再也不是宗门里的核心人物,好在父亲给她订下的亲事,是她一直喜欢的人。
英姑姑之前只想成亲之后下山,做一个救死扶伤的医女,与他白头到老。
可惜,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他不知道这药的配方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就像不知道她与未婚夫的感情是哪里出了问题,明明都按照轨迹在走,可就是事与愿违。
英姑无奈的苦笑了起来,或许这就是命吧,父亲留下的痕迹,终究会消失殆尽。她日到了下面,父亲会怪自己没出息吗?
这般想着,她离开了药房,发现鹅毛大雪已经让周围披上了雪白。
江景珩和陆冉冉还没有回来,英姑姑不由得担心起来,撑了伞在草庐门口眺望。
终于,远处出现了两人的身影,看着他们十指相扣朝自己走来,英姑姑板着的脸终于舒展了些。
待二人走到跟前,她冷眼到期,“怎么这时候才回来,碗丢给我写就罢了,这是饭也等着我做给你们吃吗。”
怕英姑姑怪罪陆冉冉,江景珩嬉皮笑脸的凑上去,“姑姑辛苦了,我们捡到了鸭蛋,还带了野鸭,今晚炖老鸭汤锅子好不好,我去处理鸭子。”
下雪最适合吃汤锅子了,可惜,陆冉冉的记忆里,雪天没有汤锅子,没有推雪人、打雪仗,更别说依偎在娘亲怀里听故事了。
自己小时候天天期待的雪天是陆冉冉的噩梦。
想到这些江景珩的心不由得抽痛起来,他要把陆冉冉错过的这些东西都给她补上。
果然是伸手不打笑脸人,英姑白里眼江景珩,没好气的说,“那还不快去。”
陆冉冉将怀里的小狼狗抱出来给英姑看,“姑姑,我们捡到了一条小狗,你給看看它有没有事。”
“收了你们两个白吃白喝的还不够,还要再躲一张嘴,你们真是来讨债的。”英姑嘴上埋怨着,手却已经接过了那小狼狗仔细检查起来。
“它只是饿极了,其它一切都好,不过它可不是什么小狗,是狼和狗杂交的品种,难怪会被族群抛弃。”英姑姑所言与江景珩如出一辙。
末了,英姑还补了一句,“只是这东西不是寻常的狗,不适合豢养。”
陆冉冉闻言,眼中满是不甘,委屈巴巴的看着英姑姑。
“装可怜也没用,这不伦不类的东西不能留下。”英姑语气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