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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起,A市不太安静。
一辆宾利极速行驶在路上,超过一辆又一辆车,像是在追赶什么。
陈特助坐在副驾驶,攥紧了安全带,紧闭着眼,怕到大气都不敢喘。
而开车的陆佑城像是疯了一般,遇到前面并行的车他直接驾车从中间擦过,刺啦的刺耳声作响,仿佛有火星燎起。
昨晚陆佑城已经算好时间要怎样将傅氏以及缅北那家“酒店”处理了,结果傅进突然与他传消息,他在那里看到了池音。
陆佑城也顾不得其他的事,当即开车离开公司。
到了私人机场,他下车,吩咐陈特助和傅进继续联系。
陈特助下了车后开始猛吐,吐得泪都掉了下来,而他的陆总又吩咐他其他事,他没办法,只得继续向傅进那边通消息。
可是发过去了好几条信息,那边始终没有消息,陈特助不得不怀疑傅进被怀疑了。
“陆总,还是没有。”陈特助说。
陆佑城只是看了他一眼,转身上了直升机,戴上耳机后他仔细想了下要如何解决这件事。
没一会,耳机里就响起陆佑城的声音,陈特助顾不上吐了,正经起来听命令。
“联系白嘉成,找他借人,要多少钱都给。”
陈特助听到后顿了一会,但还是回答:“是。”
找白嘉成合作的原因很简单,首先他手中握有军队,有人有枪火,他在金三角的地位也算不错。其次,他曾经通过裴树和陆佑城搭线。
当时陆佑城从港城离开去往M国之前和裴树的合作定下,但是他们当时的基金会一直被尚音基金会打压,裴树赔了不少钱,使用下作手段时却发现尚音基金就是陆佑城的。
裴树当时又气又无奈,不光被尚音打压,还被陆佑城骗得团团转,他将钱都砸给了自己所创立的基金会,但是陆佑城不费吹灰之力拿下他的基金会的核心机密,还将他腰包里的钱全掏空。
裴树的基金会败给了尚音基金会,也就是说他的钱经过基金会的手又转到了陆佑城手中,期间少缴了好多费用。
裴树当时就气急了,原以为陆佑城看起来是个正人君子,但没想到玩起商战那么阴狠。扮作卧底偷他们的机密,用尚音基金和他们对着干,到最后即便尚音基金会输了也没关系,因为陆佑城有裴树基金会的股份,他还是能得到一笔钱。
阴险、狡诈形容陆佑城的心机再合适不过。
不过商圈里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远的仇人,即便陆佑城坑了裴树一把,裴树还是得来求他,毕竟他得为自己的事业想办法。
当时裴树有一批货要借白嘉成的手运往海外,便去求了白嘉成,结果后者对他说,他想见见这位靠计谋把几个大基金会玩破产的人。
毕竟圈子里又流传出来了一句话,尚音基金会大boss靠脑子玩转华尔街股市。
对于白嘉成的求见,陆佑城当时答应了,不过就是那一晚得到国内的消息,陆老爷子在针对池音。
陆佑城当时也顾不得其他,急忙坐私人飞机回国,赶去见池音。他的突然离开无疑是狠狠地打了白嘉成的脸,如今再去求白嘉成帮忙,后者一定想法子刁难他。
不出意外,陈特助给白嘉成那边通过电话后一脸丧气。
“陆总,他们开的条件……我都不想说。”
“说了什么?”
“要你亲自过去向他请罪。“陈特助说。
“那就过去一趟。”陆佑城一点也不在乎。
“陆总,你到他们的地盘,他们肯定会想法子羞辱你的。”陈特助不愿。
可是陆佑城只说:“我本就不是什么高贵的人。“
陈特助愣住。
外界很少人清楚陆佑城的身份,只知道他是陆家人,可又有谁知道,他不过是个私生子罢了。
陆佑城本就是一个被陆家抛弃的私生子。
若不是他大哥离世、陆家一时动荡,陆老爷子才不会把他找来。后来能同意陆佑城接管华仰资本,再到接管陆氏,完全是因为陆佑城的能力已经超出了陆老爷子的控制。
所以高中时期,和池音在一起时,他并没有对她演戏,而是他真的见不得光。
彼时的池音张扬热烈,是池家大小姐,有她妈妈宠爱。而陆佑城不过一个死了妈的私生子,落魄穷小子,他的身份甚至都不敢告诉别人。
池音的出现给了他一道光,他想寻着那道光走,可那道光要远离他,坐上去往国外的飞机,看都不看他。
原先燃起来的希望在飞机离开那瞬崩塌,支撑他活下去的信念离开,精神一瞬疯狂,心理疾病这才彻底爆发。
他也没有继续念书,在池音走后他便去了俄罗斯。他孑然一身过去,没有什么行李,但硬是一个人支付起留学、看病的费用。
他的妈妈曾在俄罗斯念大学,在那里与一个外国佬邂逅,可是却被他爸爸看上,爸爸连哄带骗将妈妈带回家,让她迎来了人生中最为黑暗的时期,让她的儿子成为私生子。
所以妈妈才会那么恨陆家。
陆佑城肩上扛着沉重担子不仅仅是要保护池音,还要替她妈妈报仇,各种担子压在他身上,他本就要崩溃了。
可是,这次再去M国,又发生了一件让他心理防线崩塌的事情。
上次被他搞破产的那家大公司的老板跳楼自杀。
其实华尔街每天跳楼自杀的人不少,玩个大点的对赌协议就能毁掉一个家,不少人受不了就会选择自尽。
陆佑城不是不知道,可是这种事发生到他身上时,他才意识到自己也没那么坚强的。就像是因为钱,而背负了一条命。
他为了钱,害得一个家毁掉。
他这次真的承受不住,只得加快脚步替池音铺好路后离开,可是池音却突然被绑架。
原本就快要碎掉的心脏再次迎来一记重锤,几乎要了他的命。
上一世池音于他面前自尽的画面他久久不能忘,这种事他是不允许发生的,他不希望池音再有任何危险。
明明他都已经加快脚步了,明明上一世那么多年才能完成的任务他一年内完成了,可是池音还是落到了旁人手中。
未知的恐惧最为骇人,陆佑城一路上看似平静,实则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