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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想,霍先生应该不希望今日这件事被曝光吧?”陆佑城拿过陈特助递过来的手机。
手机页面上正显示着视频,内容是什么池音并未看到。
霍不渡看了眼,眉梢轻轻地提了下,左侧唇角斜起弧度时,一声轻蔑的冷笑就发出来了。
“威胁我?”
“不是威胁,是商量。就看于霍先生而言,是事业重要,还是……”陆佑城看了眼池音,“女人重要。”
霍不渡无所吊谓地点了点头,转过身后就径直朝池音走去了。
池音刚放下的心又募地悬起,看着一步一步朝她走来的男人。
然后那男人就又在她面前蹲下了。
妈妈呀!救命啊!
池音急忙闭上了眼,害怕那男人也把烟头戳她眼珠子里。
她害怕,霍不渡倒是来了兴致。
霍不渡一手臂随意地挂在了膝盖上,另一手先是碰上了女人的肩膀,感受到她连呼吸都不敢时,还想着将手探到鼻子前看看她有没呼吸。
而他还没碰上,身后陆佑城咬牙喊出了他的名字:“霍不渡。”
霍不渡回头看了他一眼,挑衅似的手指刮过池音脸颊,说:“你说陆先生是更看重事业,还是更看重你呢?”
池音虽害怕,但还是睁开了眼,就看到陆佑城一直在看着她。
这个问题能回答吗?
她从来不会信有人的爱会那么的强大,更不信一个商人、资本家会把情爱看得比事业更重要。
一个商人为了女人不要钱,那不是瞎扯淡吗?
这个世界非黑即白,或许有人位于灰色地带,各自为自己的事情奔波。而情爱则是这个吃人的世界里最不值得、最为可笑的事情,若有人为情爱买单,那不是愚蠢就是自私。
纯爱二字,池音不信。
然,这时霍不渡又说了,“听说陆先生在华尔街与人签了对赌协议?”
他这么一说,陈特助都愣了。
陆佑城在国外干的那些事很少有人知道,陆宗华都不知道,那霍不渡从哪得知的?他是神还是鬼?!
陆佑城只是一顿,但一想到说出这话的是霍不渡,他就又不觉得奇怪了。
“是。”
“如果陆先生赢的话,赌资分我一半,我把这女人放了,如何?”
“好。”陆佑城没有犹豫,视线紧锁在池音身上。
池音一时顿住了。
什么对赌协议?
她不了解这一场对赌陆佑城能赚多少,只是觉得奇怪,霍不渡会为了那一半的赌资放了她?
得一半,能得到多少啊?
要么是她的命不值钱,要么,就是赌资多到她根本无法想象。
霍不渡听到回答后笑了,笑看着池音,“你在他心里的分量不低啊。”
怎么办?他的兴致更强了!
池音听到后疑惑地嗯了声,这时霍不渡已经松开了她。
问她:“叫什么名字?”
池音觉得他有病,但起来时还是回答了,万一这个疯子又发疯呢。
“池音。”
她说完就小跑着朝陆佑城那边跑去了,而身后那疯子又说:“名字不错,姓不太好。”
“?”池音脚步顿住,回头看他。
霍不渡三两步就走到了她身侧,在她耳边说话,呼出的气让她鬓角碎发漾动,“跟我姓,如何?”
“……?”池音一时怔住。
从未见过如此不按常理出牌的男人,和陆佑城有得一拼!
要她跟他姓?什么癖好!
池音没再看他,跑到陆佑城身边时就攥住了他的手臂,仰头看着他。
他们走了之后,霍不渡多瞧了眼。
越看越不顺眼。
那女人在那姓陆的面前怎就能那样子呢?陆佑城有多好?要她这样依赖他?
身后传来了尤尔的大喊大叫:“老大!妹仔跟别的男人跑了!”
“闭嘴。”霍不渡都快要被烦死了。
这时候任家进来了,将刚刚的竞拍大致禀报了下。
“多少?”霍不渡问。
任家进一丝不苟地回答:“一点八个亿。”
“一条项链,他花一个多亿?”霍不渡说完,想到什么就觉得好笑。
任家进解释着:“那条蓝宝石项链是对标海洋之心设计出来的,材质包括做工都与海洋之心大相径庭。”
“那不还是个仿造品嘛?花一个多亿?老大,他比你还人傻钱多啊。”尤尔吐槽着,但霍不渡看他时,他忙捂住嘴,不敢说了。
“怎么办?越来越有趣了呢。”霍不渡想要和陆佑城抢女人的兴致达到了极点。
任家进刚过来,显然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尤尔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阿进啊,你都不知道,刚刚那男人把他在华尔街的一场对赌的一半赌注分给了老大,就为了那个女人。”
“一半?”任家进先是躲开了尤尔的触碰,又去问霍不渡,“渡哥,不是说陆佑城是想靠这场对赌赢得的胜利品把控陆氏吗?他就那么放弃了一半?”
“谁知道他是不是傻了,我原先还挺欣赏他呢,野心很大。结果……”霍不渡想到了陆佑城看池音的眼神。
“要女人不要事业,愚蠢至极。”
……
“阿城,你都不知道,我快要怕死了。”池音端着酒,刚刚还差点把酒给忘了。
二人走到教堂外的大院时,陆佑城停下了脚步,转过身看她。
心里有担心,也生气池音乱跑,可是最终却也只是说:“以后看到他,离他远点。”
“哦,我也想离他远点,就是不小心嘛。”池音委屈巴巴的。
陆佑城看到她这模样,也没什么话可说,火气全下去了。
刚刚答应霍不渡的条件,那就意味着他要深入、把控陆氏总部的路更难走了,想快点强大起来保护池音的路更难走了。
池音见他不生气了,刚刚那委屈的小表情很快就收了起来,“阿城,你来参加这次竞拍活动干什么来了?还有,你什么时候离开港城?还有,你接下来要去哪?”
“你来查户口啊?”陈特助说的话,想到刚刚那事,他就替陆佑城生气。
准备筹谋了那么久!那么久啊!他的陆总为那件事奔波了那么久啊!
差一点!就差一点啊!
池音瞧出陈特助生气了,就给他递过去了酒,“我就随口说说嘛,别生气啊,喝酒。”
陈特助看到她递过来的酒时心情才好了些,傲娇地哼了声就接过了。
然后,他正喝着呢,就看到池音把另一杯酒给陆佑城递了过去。
他急忙停下,可是口中的酒咽得太急,他一时呛住了,话没说出来。
池音撒娇地眨巴了好几下眼睛,“就喝一杯嘛,你不喝啊?我特意给你倒的。”
“要我喝?”陆佑城看了眼她手中的酒,又去看她。
池音急忙点头,“嗯嗯。”
然后,陆佑城揣在裤兜的手拿出来,接过了。
池音咽了下口水,盯着男人看,看他仰头,看酒水进入他嘴里,看他……喉结滚动。
计划得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