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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公司出来后,池音就看到了傅正初的车停在了路边。
她小跑了过去,压根没注意一到炙热的目光一直望着她。
“陆总,你说老爷子派这个女人来到底是要干什么?我瞧这女人不太机灵的样子,老爷子派她来打探消息,疯了吧?”陈特助碎碎叨叨。
陆佑城这才收回视线,“你为什么觉得她是老爷子派来的人?”
陈特助在前面开车,也不看后座的人,“我瞧她那样都不像是什么好人,一天天鬼鬼祟祟的,不好好工作,光想着接近你。”
“接近我?”男人眉梢不经意地扬了下。
“嗯!对啊!她用心不纯!”
陆佑城淡淡地看他一眼,没再说。
他也不知道池音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为什么有傅正初了,还要接近他。为什么,在他和傅正初之间,选择了他。
陆宗华告诉过他,“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他此刻的目的只是想替池音扫除一切障碍,帮她平掉一切危险,而和她在一起,貌似……很难,他也不敢奢望的。
别人可以既要又要,他不可以。
……
“我用换衣服吗?”池音上了傅正初的车,问他。
傅正初正坐在一旁看着手机,闻言,他偏头看了眼池音,就看到池音还穿着一身职业套装。
今晚要去的算是比较正式的宴会,池音的穿着打扮自然不合适。
他抬脚踢了踢驾驶座的座椅,“胖子,找个商场停一下。”
“哦,好。”开车的小胖回答。
池音也跟着看了眼小胖。
她知道,小胖是傅正初的助理兼司机,人不错的,憨厚又搞笑的一人,至少,上一世她受欺负时,他还帮了她。
就是挺可怜,遇到傅正初这么一个老板。
到商场时,进了家店,池音随便挑了件礼裙进了更衣室。
关门之前,她看到傅正初正懒懒地倚靠在墙壁上看手机,完全没管她这边。
关上门,池音在换衣服前将早已备好的束腰带拿出,刚准备戴上,门被敲响了,她一顿,心跳加快了。
“小姐,我们进来替你换衣服。”是销售员的声音。
池音这才放下心来,回了声:“不用,我一个人可以。”
换好后,她才松了口气。
再随意地化了个妆,他们一行人就往举办宴会的酒店去。
路上的时候,池音看傅正初一路貌似都在盯着个手机看,她刚开始没觉得什么,后来突然地想到了。
这个时间段,傅家貌似发生了大事。
至于什么大事,池音想不起来了,毕竟上一世她只顾着当舔狗了。
宴会在酒店顶层的大厅举办。各个圈子内的大佬齐聚,纸醉金迷的同时吹嘘着自己,审视着他人,只盼着在这场宴会中结识些更厉害的大佬,为自己的事业铺路。
而这场宴会的主办方傅家,当之无愧为众人的巴结对象。
傅正初一进到大厅,就有不少人上赶着巴结。
池音听到他有些不屑地冷笑了声,她还没站稳,就有不少人把她挤到一边去。
再看去时,傅正初正被一群人簇拥着,那个男人就像是王,身边跟了一群讨好他的大臣。
池音嘴角微微抽了下。
宴会上的人大多不认识她,因为她刚回国,上一次出面还是在那次的订婚晚宴,不过那次晚宴邀请的都是亲戚与要好的朋友,所以知道池音的人还是不多。
懒得过去当猴让那些人看着玩,池音也就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躲清闲。
酒店装修不是往常的欧式豪华风格,而是属于中式古朴风格,豪华大气。
“傅家还真是有钱,居然能把这个大厅包了。”
“包个酒店而已,在场的哪家办不到?”
“不不不,在场的诸位还真没几个能包到。这酒店可不光有钱就能包,得看身份。”
“为何?”
“因为这酒店的装修设计,可是出自石竹大师之手。看到上面那副字画了吗?那副字画可是明初某知名画家所作,后来一直珍藏于A市锦德博物馆,馆主知晓石竹大师将这酒店包出去时,便把那副字画借了出去。”
“石竹大师?莫非是那个引领新一轮国风潮流的开拓者?”
“是!就是他!”
池音正吃着甜品呢,突然听到石竹的名字,微微一怔。
石竹,她上一世的恩师。她刚开那家工作室时,生意不景气,全靠石竹指点。
这时候国内不论是建筑风格还是室内设计风格都偏向于韩流或是欧美风格,而石竹大师我行我素,硬是将国风带起,引发追捧国风狂潮。
可惜,上一世,石竹大师因为她,背负了骂名,不堪忍受被骂抄袭而自尽。
一切都因为苏帆嫉妒池音能拜石竹为师,嫉妒池音在那个圈子站稳了脚跟。
苏帆便在池音的工作室刚火起来的那段时间雇人绑架了池音,以此威胁石竹以及池音的工作室承认抄袭的罪名。
所以,池音恨极了苏帆、傅正初以及帮他们的那些人。若不是那些狂徒拿她的命来威胁石竹,石竹又怎会无奈认了那罪名呢。
不过,她一直想不明白,那些狂徒和苏帆、傅正初到底有怎样的关系,那些人是拿了他们的钱帮他们办事吗?为了钱干不要命的事?傻了吗?
“杵这干什么?”傅正初不耐烦的问话打断了池音的思绪。
哟,没想到他还能想起她这个人来。
池音回过神来看他,“怎么了?还有我的事?”
“没你的事叫你来干什么?怕浪费粮食叫你过来吃?”傅正初说话时还看了眼池音手中的甜点,还有她嘴角留下的奶油。
傅正初嫌弃地啧啧了两声。
池音无语了片刻。她不过是一下午没吃东西,饿了而已,吃点东西还要被说啊。
她心里正骂着,嘴角处一热,男人指腹粗糙,轻轻地蹭过她柔滑的皮肤时,像是触电,相触碰的地方燎起了火星。
池音刚抬头看,傅正初就立马收回了手,双手插兜,很嫌弃地开腔:“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吃饭得坐小孩那桌,得让别人喂。啧,吃一嘴。”
他说完转身就走,揣在口袋里的手指捻了捻。
靠!女人的皮肤那么嫩吗?
他身后,池音看傻子的眼神看他。
不是说叫她有事?如今又把她丢在这算怎么回事?
“傅正初!”
“怎么?叫什么?”傅正初停下了脚步,回头看时,池音正气呼呼地叫他。
池音脸上写满了无语。
傅正初顿了会才想起来,“今晚宴会上,爷爷要向外人宣布我们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