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羽蝶回到保姆车上,忍着心中的暴怒点了一根烟。 助理见状,担心地问,“羽蝶姐,买翡翠不顺利吗?” 孟羽蝶讽刺地扯了扯唇,答非所问,“你还记得之前那场纽约苏富比拍卖会上的压轴羊脂玉吊坠吗?” “记得,那个吊坠被徐先生的助理拍走了,当初港媒还报道过。”助理没说后面的。 实际上,当初因为这条项链引起的轰动并不小,毕竟徐清仅仅只是拍下来就花了七千万。 当初港媒猜测徐清和虞家女儿夫妻关系破裂,徐清大手笔拍下那条项链只是为了博情人一笑。 甚至有营销号分析,徐清早就和虞家女儿离婚另寻真爱了,早在鹤东发布会那天,他手上就没有戒指。 “那条项链在逢秋脖子上。”孟羽蝶眯着眼吐出一口烟。 助理大吃一惊,“怎么会?徐先生怎么会对一个联姻的老婆……” “他们上床了。”孟羽蝶冷冷地打断她,语气自嘲。 男人一旦得到女人的身体,等同于交出了半颗心。 更何况,逢秋还那么漂亮,她身上干净柔软的气质甚至让孟羽蝶都眼前一亮。 助理抿抿唇,小声问,“羽蝶姐,那你怎么办?” 孟羽靠着座椅,红唇挑起,眉眼冰冷,抽着烟一字一句地说,“ 徐家不会接受一个负面新闻缠身的儿媳。” …… 中午,鹤东集团顶层办公室。 阮灼安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他们家徐总低沉爽朗的笑声从里面传出来。 阮灼安狠狠地吃了一大碗狗粮,默默关严办公室门。 徐总和老婆打电话期间,任何工作都得靠边站。 办公室里,徐清还在和逢秋视频通话。 “徐清,不许再笑了,不然今晚我把你赶出去。”视频那边的女孩脸颊红红,恼羞成怒地说。 徐清靠着椅背,姿态慵懒放松,敛眉淡然道,“好,我不笑了。” “老婆,圣诞节那天有空吗?”徐清在欧洲生活过十多年,早就习惯了过圣诞。 今年,他想和自己的妻子一起共度圣诞。 “不知道老板会不会放假。”逢秋叹了口气,声音软软的。 徐清皱眉,“你老板这么没人性?” “还行啦。”逢秋抿抿唇,清澈漆黑的瞳孔看着他,“徐清,你想和我一起过圣诞节吗?” “当然。” 逢秋点点头,“如果那天老板不放假,我就请一天假陪你过圣诞节好不好?” 徐清的心一下子软了,“老婆,你怎么这么好?” 她这么好,甚至让徐清头一次生出一种对一个人的执念。 逢秋双手托脸弯了弯眸,羊脂玉小狐狸贴在白嫩柔软的胸口上,“那你要乖乖的,不许背着我勾引别的女人。” “不会的。”男人漆黑深邃的瞳孔里漾起丝丝柔情,“我只要我老婆。” ? 下午,逢秋正在店里整理项目,忽然听到一个清冽但不太正经的声音。 “小秋,我回来啦。” 逢秋回过头,就看到店老板杨修九站在门口。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夹克衫,裤子和靴子也是黑色的,逆光而站,身高腿长,一张脸上虽然有几个伤口,但是难掩帅气浪荡。 任谁也想不到,这么一家正经的古董店会有这么一个不正经的老板。 “你又受伤了。”逢秋皱着眉说。 这几个月,逢秋见到杨修九的次数寥寥无几,仅有的几次见面,他都带着伤。 杨修九咧开嘴笑,一屁股坐在一把太师椅上,“小伤不重要,舒舒呢?” “请假了。”逢秋回答,紧接着让杨修九看店铺这段时间的财务报表。 杨修九认真看了几分钟,一拍大腿,“小秋,我要给你涨工资,一月五万!” 这家店这四个月的交易额竟然有六千万,实际上,逢秋没来的时候,杨修九好几次入不敷出,差点关店! 逢秋点头,唇角弯弯,“谢谢老板。” 杨修九摆摆手,随后自恋地自言自语,“我真牛逼,竟然能发现这么一个厉害的店长!哈哈哈老子眼光真屌!” 逢秋:“……” 晚上逢秋下班后,杨修九百无聊赖地坐在太师椅上。 外面大雨倾盆,凉风卷起落叶在雨中起舞。 杨修九敛眉,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拨出一个电话。 几秒钟,那边接通,“修,有事?” “思绵,我找到了徐清的老婆。”杨修九目光幽暗,声音冰冷。 陈思绵:“确定是徐清的老婆?修,你会不会弄错了?” “如假包换,纽约苏富比拍卖会上的那枚吊坠就是最好的证明,徐清总不会把那条项链给别人。” 陈思绵:“好,暂时不要打草惊蛇,徐清不是那么容易被拿捏的,我先告诉萧爷这件事。” 杨修九点头,“好,挂了!” 结束通话,杨修九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凸起的喉结性感又冰冷。 他抬手搭在额头上,幽暗的瞳孔中情绪难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