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知道么?” 马云禄冷哼一声,腰间刀已经出鞘! 什长一惊,连忙抬头,却只见一道白光闪过,他只觉得脖子上一凉,然后视角就发生了改变! 马云禄手起刀落!三个人头落地! 其余几人反应过来,连忙转身就走! 张河抽刀上前砍死一人,其余部下也骑马冲上去收割剩下的江东游骑。 最终,还是被一个人逃出了围杀,跳上战马疾驰而去! 张河连忙命令手下追击,却被马云禄拦住,道: “不用追了。” 然后,马云禄摘弓搭箭,照着那人一箭射去,正中后心,那江东游骑瞬间落马! 张河赞叹道:“主母真神箭手也!” 马云禄说道:“那当然,我们西凉的女子,自小就会骑射,能在马上射中奔跑的兔子。” “这射人可比射兔子容易的多。” 众人牵回了马,收拾了尸体,马云禄便对张河道: “张副将,既然吕蒙今夜要撤兵,我们该如何做?” 张河道:“主母,属下对于兵法不太擅长,主公不是给了你一本兵法吗?主母不妨打开看看。” 马云禄听后,从怀中取出唐剑给的《新编兵法简要》,翻看了一会儿,然后问张河: “这吕蒙最怕的是什么?” 张河有些不明所以:“主母这问的,属下也不认识吕蒙,我也不知道他最怕什么。” 马云禄道:“这书上说,对于撤退中的敌人,要用他们最害怕的东西去打他们,就能事半功倍,达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张河立刻就明白了: “主母!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江东兵马,最怕张辽!” “只要在他们撤退的时候,我们打着张辽的旗号冲杀,他们就会陷入混乱!” 马云禄一听,顿时连她也有些胆怯起来。 张辽! 当初在广陵郡府,那个眼睛像老鹰一样的男人! 他只是坐在那里喝茶,就把自己打败了! 马云禄能够体会到那种实力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的绝望。 马云禄也是第一次感受到兵法的奥妙,顿时感叹道: “中原的用兵之法,真是奥妙无穷!” “好,张副将听令,着你沿路返回,去往丹徒将吕蒙撤兵的消息告诉那个陆况。” “本将军要打着张辽的旗号,引军追杀吕蒙!” 张河听完,大惊道:“这……主母,您只有三千……杂兵,要追杀吕蒙五万兵马……这会不会太冒险了?” 马云禄道:“在我们凉州,只需要几匹狼,就能追得成千上万的羊群到处奔跑。” “而现在,吕蒙就是那只领头羊,而我已经知道了成为狼的方法,今晚吕蒙必败无疑!” “快去!别等到吕蒙跑了陆况还没追上来!” 张河拗不过马云禄,只得拱手道:“主母千万保重,属下告辞!” 然后转身上马,顺着来路返回。 马云禄又如法炮制,继续冒充孙尚香,一路骗过三道游骑和关卡。 因为她知道的信息越来越多,所以演的也就越来越逼真。 见了游骑关卡,先上去一顿骂,说吕蒙都准备撤军了,你们还拦着本郡主干什么? 于是那些人纷纷信以为真,然而转了个身就成了马云禄的刀下亡魂! 所以,马云禄得以长驱直入,然后寻找到合适的地点隐藏了起来。 作为西凉的儿女,她知道狼会选择什么样的地点进行伏击! ………… 丹徒,县衙。 陈矫拿着文书,来到大厅里。 陆况和陈肃都在。 陈矫将文书放在桌上,交给陈肃核验,然后说道:“主公今日又发来一批粮草,已经入库,这下可以支撑一个月之久。” “只要我们把吕蒙耗在这里,文远将军和魏延夹攻之下,孙权必然放弃建业。” “此战,胜算六成。” 陆况听后,道:“我今日见吕蒙郡中埋锅造饭的时间提前了,你们说他是打算在黄昏后攻城吗?” 陈矫道:“吕蒙近两天来一直在打造攻城器械,器械没有打造成功,他是不会攻城的。” “我军接下来是要加固城墙上的防御,不要让吕蒙的攻城器械对我们造成太大威胁。” 陆况接道:“这个好办,等他器械运到城下时,我率精骑杀出,去烧了他的器械,这样一来,吕蒙就白忙了一场。” 陈矫听后笑道:“子陵此计甚妙。” 陈肃核验完了文书,又道:“这文书上说马云禄马将军今日引军三千,来增援丹徒,可是现在物资粮草俱至,而马将军却不见人影。” “莫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陈矫听后,苦笑道:“这个马小姐,可不要再惹祸才好。” 然后,又对陆况说道: “子陵,要不派几队斥候出去找找看。” “毕竟是马家的人,若在我们手上出了什么意外,只怕主公那里也不好交代。” 陆况听后,点头道:“好,我这便派五十斥候出去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