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真要这般绝情?!” 白袍老者脸色微冷,语气有些激动:“我可是你的亲弟弟,血脉相承的亲弟弟!” “正因为你是老夫亲弟弟,这么多年来,你天魔教在神朝境内任意妄为,老夫才睁一眼闭一眼,从未选择出手。 除魔卫道的任务,向来也是林山水以及门中其他各峰首席负责。 若非如此,你真以为你还有你那天魔教能够在神朝之中安然无恙的过下去,一步步的发展到如今? 每逢灭门之灾时,还能轻松躲过来自各宗各派甚至是皇室的搜查?!” 黑袍老者冷冷说道。 闻言,白袍老者面色一怔,迅速恢复了平静,也不再继续多言。 沉默半晌,他方才低声道:“行,我明白了!” “从今往后,我不会再来见你!” “就当我南宫云浮,从未有过你这个大哥!” “另外,下次若是再相遇,你我之间便是敌人!” “太玄门,老夫要灭!神朝皇室,老夫也要灭,这神朝境内的各宗各派,老夫全都要灭!老夫誓要将整个太玄神朝给打造成专供我魔修修炼的天堂,创建一个无上魔国,称霸整个太苍界!” “你南宫云川想要卫道,我南宫云浮偏要向魔!” 注视着自己大哥,南宫云浮几乎是面目狰狞的低吼着说道。 一双眸子,竟是闪烁着诡异的血光,森冷慑人,仿佛要将人的灵魂都给一并吞噬。 说完这句话,南宫云浮的身体便如幻影一般,徐徐消散在了这座洞府之中。 见到自己胞弟离开,黑袍老者南宫云川不禁叹息一声:“那颗魔种已经深深的影响了云浮的心啊!” 以南宫云川的修为境界,纵然他如今伤势未愈,其实也能将南宫云浮给轻松斩杀。 只是,他下不去手! 毕竟,那到底是他血浓于水的同胞兄弟。 他们两兄弟都是相依为命长大,小时候出生在太玄神朝境内的一个小山村,因发生匪乱,村子里的人全死了,连带着他们的父母也是被杀。 当时年仅六岁的南宫云川带着自己弟弟南宫云浮,在村里的一口老旧枯井中足足藏了三天三夜,方才躲过了那场灾祸。 三天三夜,两兄弟滴水未进,早已晕死在了枯井之中。 幸得当时的太玄门宗主出手相救,两兄弟方才侥幸活了下来。 也是那时起,南宫云川与南宫云浮双双加入了太玄门,成为了太玄门的弟子。 在太玄门修炼的十几年,南宫云川表现出了非比寻常的武道天赋,修为境界提升迅猛,深得当时的太玄门宗主青睐,最终成为其名下的亲传。 但相比起哥哥,南宫云浮这个弟弟的武道天赋就显得颇为平平了。 偏偏南宫云浮又是一个性格极为要强且不服输的存在,他一直认定自己与他哥哥南宫云川都是一胞所生,哥哥武道天赋强大,自己的武道天赋应该也不差才对。 奈何,时间磨灭了当时南宫云浮的斗志,也让他看清了事实,自己与自己哥哥南宫云川的差距的确是很大很大。 深受挫败的南宫云浮,最终不得不离开了太玄门。 而等南宫云浮离开之后的三年,兄弟俩再相见,南宫云川发现自己弟弟的修为以极为惊人的速度逼近了自己。 在多番询问了解之下,才知晓自己弟弟在一处古遗迹中得到了一颗魔种,也是借着那魔种修炼了魔功,让他的修为境界突飞猛进。 深知那魔种极为不凡,必定是一颗充满了隐患的种子,若不趁早解决,自己弟弟云浮必深受影响。 因此,南宫云川打算强行拔除那颗魔种。奈何,他弟弟云浮却是死活不肯,导致兄弟俩的关系出现了裂隙。 迫于无奈,南宫云川只能选择罢手。 毕竟,他这辈子只有这么一个亲弟弟,也只有这么一个亲人在世了! 往事历历,恍若昨日。 回想起过往的一点一滴,南宫云川只能再度发出一声幽幽的叹息:“若真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也只能大义灭亲了!我答应过师尊,不能让太玄门出事!至少,太玄门不能在我的手中出事!” ...... 面色阴沉的南宫云浮,来到了太玄门山脚下。 途经一座小村庄,似无从发泄胸中怒火,他迈着步子,径直朝那座小村庄走了过去。 “老爷爷,您是哪儿的人啊?!到我们小易村干什么呀?!” 一入村门,来到了一块宽敞的坝子上,一名头上扎着羊角辫,穿着小红袄的女娃娃便好奇的上前询问。 其身后,还跟着村里差不多有十几个七八岁左右的半大孩童。 远处,则是一些村里的老人妇女,正在围坐闲聊,拣菜织布,时不时的也向南宫云浮投射来好奇的目光。 “想找个地方坐一坐,顺便玩一个游戏!” 南宫云浮看清了小易村的情况,旋即,目光落向眼前的羊角辫小女孩,微微一笑,尽显和煦。 “啊?游戏?什么游戏?!”